第347章 澳門賭場的血色利息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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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2月21日,澳門永昌賭場的霓虹燈在暴雨中暈開一片猩紅。謝一揚站在賭場頂層的vip室,指尖摩挲著那枚染血的籌碼券——編號與黃誌強受賄錄像帶、漢斯死亡現場的軍工訂單完全一致。玻璃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他嘴角的冷笑。
“謝總,何先生的人到了。”趙明低聲提醒,身後兩名黑衣保鏢推開雕花木門。茶桌對麵,賭王何鴻燊的私人律師推來一份文件,封麵燙金的“南灣地塊轉讓協議”下壓著一遝照片:周明遠在賭場包廂簽下的借據、紅星幫三當家陳老六被剝皮的手腕特寫、甚至還有三峽移民檔案中“幽靈名單”的原始頁。
謝一揚翻開協議,條款中“光刻機技術置換賭牌”的條目已被紅筆劃掉,取而代之的是用葡萄牙語標注的“債務利息清算”。他嗤笑一聲,突然將整遝照片甩向律師:“告訴何先生,血色利息得用血來還。”照片散落,最後一張赫然是珠海港集裝箱爆炸前,漢斯與陳默被注射鎮靜劑的監控截圖。
淩晨三點,地下金庫的博弈
賭場地下三層,液壓門後傳來金屬摩擦的刺耳聲。謝一揚掀開防塵布,露出紅星幫從日本走私的精密車床,而本該裝載光刻機圖紙的保險櫃裏,卻躺著一份泛黃的《瓦森納協定》禁運清單,條目上“導彈推進器車床技術”被鋼筆圈出,旁邊是周明遠的私章拓印。
“紅星幫的‘利息’夠別致。”謝一揚踢了踢車床底座,鏽蝕的螺栓應聲斷裂——這根本是江城鋼廠“幽靈貨”翻新的廢鐵。趙明突然壓低聲音:“剛收到消息,秭歸碼頭那批‘捐贈鋼筋’被《財經日報》記者抽樣送檢了,檢測員是林振華的學生。”
謝一揚眼神一凜。林振華,那個被他順走磁卡又昏迷在賭場的武大教授,此刻正躺在澳門山頂醫院的icu裏。他猛地攥緊籌碼券,棱角割破掌心,血珠滴在禁運清單上,暈開成“1997”的字樣。
正午十二點,金融喪屍的狂歡
外灘和平飯店的包廂裏,工商銀行信貸部主任王德發癱坐在沙發上,麵前攤開的《解放日報》頭版正是謝一揚“溢價20”競得浦東地皮的新聞。而此刻,謝一揚慢條斯理地推過一份新合同:“王主任,九次抵押算什麽?這塊地現在能循環貸款十二次。”
合同末頁附著一份澳洲賭場監控截圖——王德發兒子正將200萬美金籌碼推入賭池,鏡頭右上角顯示時間:1994年2月21日1130。王德發麵如死灰,謝一揚卻笑著打開電視。新聞正在播報:“世行宣布追加三峽工程貸款,首批資金今日到賬……”
畫麵突然切到武漢,世行代表與央視記者站在秭歸碼頭,背後是印有“揚帆集團捐贈”的鋼筋堆。謝一揚關掉電視,撥通電話:“讓那批摻了放射性廢料的鋼筋今晚就進三峽工地——記者喜歡拍?給他們拍個夠。”
黃昏六點,血色利息的收割
暴雨中的珠海港,貨輪“長豐號”正在卸貨。謝一揚站在岸橋陰影裏,看著海關緝私艇逼近又突然轉向——李科長早已打點妥當。甲板上工人搬運的“建材”木箱,實則是紅星幫從漢正街期貨市場收割的散戶血汗錢,箱底用磷化液寫著“三峽移民補償金”。
趙明匆匆趕來:“《財經日報》的檢測報告壓住了,但林振華醒了,他在找磁卡……”謝一揚抬手打斷,從西裝內袋掏出半張燒焦的磁卡,正是當夜從林振華實驗室順走的量子計算數據載體。他將其拋入海中,轉身時瞥見貨輪桅杆上綁著的紅布條——紅星幫的死亡標記。
“告訴何鴻燊,利息我收下了。”謝一揚對著暗處比了個手勢,下一秒,貨輪艙底傳來爆炸悶響。火光中,他攤開掌心,那枚染血籌碼券已被捏成扭曲的金屬片,倒映出《澳門日報》頭條的殘影:“永昌賭場煤氣爆炸事故調查報告公布,係電路老化引發”。
深夜十一點,新伏筆的埋設
揚帆集團上海金庫,謝一揚將粉碎的地契撒進保險櫃。監控畫麵顯示,浦東b7地塊的工地上,紅星幫馬仔正把最後一桶放射性混凝土灌入地基。而桌角的傳真機突然吐出文件——世行環境專家改口承認“長江水樣達標”的簽字確認函,墨跡未幹處沾著澳門賭場的籌碼碎屑。
“謝總,周書記電話。”趙明遞過聽筒,周明遠的聲音帶著醉意:“南巡組……盯上江城鋼廠幽靈工檔案了。”謝一揚輕笑,從檔案袋抽出一張1990年的老照片:年輕的周明遠在漢正街派出所門口,接過謝父遞上的“磁帶走私保護費”。
他對著話筒輕聲道:“明天《人民日報》會有篇‘國企改革先鋒’專訪,您的政績需要新案例。”掛斷電話,他瞥見窗外澳門方向的夜空仍泛著暗紅,像極了賭場霓虹與血混合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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