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澳門賭場的血色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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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衝刷著漢正街的青石板路,積水倒映著霓虹燈牌上“防汛物資專供”的猩紅字樣。謝一揚攥緊那枚百達翡麗懷表,表蓋內側鈾238殘留的熒光藍像鬼火般灼眼。三小時前,武漢商品交易所地下三層的銅棺被撬開,裏麵湧出的不是期貨僵屍,而是1991年南巡專列上失蹤的亞運會金條熔鑄記錄——每一克黃金都摻著三峽泄洪閘鋼筋的鋼渣。
    “謝總,澳門那邊來消息了。”張鐵柱踹開倉庫鐵門,雨衣下露出半截纏著繃帶的手臂,繃帶滲出的暗紅與央行特派員鄭國棟製服的染料色譜一致。他甩過來一張濕漉漉的衛星照片:澳門葡京酒店頂樓宴會廳被改造成靈堂,水晶吊燈下擺著七口貼著“龍籌”封條的棺材,棺蓋上刻著“x370”鋼印,與珠海航展走私核廢料的鉛罐編號一模一樣。
    謝一揚冷笑。他知道這是周明遠的“請柬”——那位即將在今日迎娶賭場大亨獨女的省委書記,要用一場血色婚禮埋葬所有證據。懷表指針突然瘋狂旋轉,光譜儀數據鎖死了葡京酒店地下金庫的坐標,那裏藏著被“陰陽置換”的540億國企資產,而金庫密碼竟是三峽移民虛報戶數的總和。
    澳門,土澳碼頭。
    鹹腥的海風裹挾著柴油味,謝一揚偽裝成“深海保稅區”的貨輪押運員,集裝箱鉛封上“漢派服裝出口”的漆字還未幹透。海關x光機掃過箱體時,屏幕突然雪花翻湧——藏在旗袍夾層裏的不是絲綢,而是武鋼除塵器濾芯壓成的金箔,每張箔片都拓印著周明遠與猶太財團的密約。
    “謝老板,新娘的捧花您得親自驗貨。”穿白西裝的賭場馬仔遞來一支玫瑰,花蕊裏嵌著微型芯片。謝一揚捏碎花瓣,全息投影炸開一串數據流:新娘的婚紗由國棉三廠“失蹤”的防汛矽料編織而成,裙擺暗袋縫著三十七張澳門賭場籌碼,每枚籌碼背麵都微雕著光穀863計劃偽造的專利證書。
    電梯直達頂樓時,暴雨驟然化作冰雹砸向玻璃幕牆。宴會廳裏《婚禮進行曲》突然變調成哀樂,七口棺材同時彈開——裏麵躺著被掏空內髒的央行調查組成員,胸腔填滿熔化的亞運會金條,心髒位置插著“龍籌”終端機的殘骸。謝一揚瞥見周明遠西裝翻領別著鋼筆,正是蛇口港抵過他咽喉的那支,筆尖沾著東莞電子廠女工的血。
    “一揚啊,份子錢帶夠了嗎?”周明遠舉杯輕笑,香檳氣泡裏浮動著鈾238的衰變粒子。
    地下金庫,淩晨兩點。
    謝一揚用懷表光譜儀切開保險櫃,櫃門倒下的瞬間,輻射警報響徹走廊。櫃裏整整齊齊碼著三峽移民的身份證原件,每張證件照片都被替換成澳門賭場高利貸受害者的遺照。最底層壓著一本燒焦的賬冊,殘頁顯示周明遠用防汛專項資金收購了蘇聯解體時流失的核潛艇反應堆——那些鉛灰色金屬板正堆在隔壁倉庫,貼著“漢正街小商品博覽會特供”的標簽。
    突然槍聲炸響,謝一揚側身滾到金磚堆後,子彈擊穿的竟是一摞國企改製檔案。偷襲者戴著鄭國棟的人皮麵具,手中左輪槍管刻著“深海保稅區海關監管章”的紋路。謝一揚甩出旗袍金箔,鈾238熒光在空氣中劃出詭譎弧線,照亮對方脖頸處的手術縫合線——這人是被賭場醫生改造的“期貨僵屍”,用倫敦銅交易數據編程的殺人機器。
    “你以為懷表能鎖死真相?”假鄭國棟撕開襯衫,胸口紋身竟是動態k線圖,每一段暴跌都對應一家被掏空的國企。謝一揚猛踹向賭場籌碼堆,數百枚籌碼飛濺著拚出長江防汛指揮部的地圖,坐標指向蛇口港爆炸貨輪殘骸——那裏焊著半張周明遠親筆的“技改資金審批表”,墨水裏混著武鋼劣質鋼材的放射性粉塵。
    血色黎明。
    當謝一揚用光刻機芯片割開新娘婚紗時,整座葡京酒店突然斷電。應急燈亮起的刹那,婚紗襯裏迸發出刺目紅光——那些“防汛矽料”根本是蘇聯核廢料提純的鐳粉,此刻正沿著排水管湧入澳門自來水係統。周明遠狂笑著按下鋼筆機關,筆尖噴射出東莞電子廠的氰化物廢氣,卻在觸及謝一揚前被賭場籌碼攔截。
    “你忘了籌碼是誰造的。”謝一揚碾碎一枚“x370”,露出裏麵三峽泄洪閘的液壓閥設計圖。全息投影裹挾著鈾238藍光衝天而起,在暴雨中勾勒出驚天陰謀:周明遠借婚禮洗白540億黑錢,而新娘是猶太財團植入的ai傀儡,她的“嫁妝”正是被熔鑄成賭場籌碼的國企下崗工人撫恤金。
    海關鍾聲敲響第六下時,謝一揚將懷表塞進新娘心髒處的電路板缺口。懷表裏封存著蛇口港貨輪爆炸前的最後影像——周明遠親手將亞運會金條塞進央行金庫的保險箱,而箱底壓著1991年南巡專列上的合影,年輕時的謝一揚在背景裏用期貨合約折了紙船,船上寫著今日一切悲劇的源頭:“防汛沙袋裝矽料,漢正街銅棺葬國運。”
    暴雨停歇時,葡京酒店頂樓隻剩七口冒煙的棺材。謝一揚站在晨光裏,手中攥著半張燒焦的婚紗殘片——那上麵用血繡著下一站的坐標:北京,亞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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