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玉墜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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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看出了對方的猶豫,便淡淡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放心,那空間從末世前就開始囤物資了,一直到現在,物資多得很,根本不差我們幾個人的吃食!你別說養活船上的這些人了,就是養活一百二百個人幾十年,也沒問題!”
    她的話如同重磅炸彈,在安靜的船艙裏炸開,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亮了起來,貪婪與渴望在他們眼中交織。
    那空間竟然裝了這麽多的物資!
    此言一出,船艙裏瞬間鴉雀無聲,隻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
    田仁信也狠狠地心動了,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似乎在權衡利弊。
    隻是他到底也算是混了這麽多年的首領,心計和智力是不缺的,心動隻是片刻,就立即恢複了平靜,冷笑一聲。
    “你這婆娘還真可怕,竟然還會挑撥離間!”
    周舒晚神情淡淡,仿佛根本不在意田仁信的評價:“我隻是不喜孫續此人,他太惡毒,太變態,和這樣的人謀事,太惡心!”
    一旁的孫續簡直就要氣炸了,如鉗子一般的大手伸過來就捏住周舒晚的脖子,指關節泛著白色,可見其力道之大。
    周舒晚的臉漲得通紅,呼吸都變得困難,但她依然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田仁信及時阻止了孫續,讓手下將他給往後拖了一點,冷笑:“怎麽,你這是要殺人泄憤?是空間重要,還是你發泄怒氣重要?”
    他雖然叫仁信,但骨子裏就信奉的是弱肉強食,做事狠辣,但卻也看不上像孫續這種人,如同陰暗裏的一條偽裝成家舌的毒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咬你一口!
    孫續目眥欲裂,瞪著田仁信:“你受了幾句挑撥就要與我散夥?你可不要忘了,我還握著你的把柄呢!”
    他的聲音嘶啞,透著濃濃的威脅。
    田仁信怔了怔,隨即冷笑:“把柄?你還真以為你掌握的那些存放武器的地方能奈我何?這裏可是大海,我的人都在這裏,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你扔到海裏去喂魚!”
    武器?
    看來,這田仁信是不願意歸附軍艦,但又奈何不了大勢所趨,便暗地裏偷偷藏了武器,也不知道怎麽被孫續知道了!
    然而,孫續目前隻有他和江易心兩個人,他如何能保證與田仁信在一起不是與虎謀皮?
    田仁信揮手示意手下將孫續控製住。
    幾個大漢如鐵塔般立在孫續兩側,孫續拚命掙紮,但胳膊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他憋紅了臉,發出意義不明的怒吼,唾沫星子飛濺。
    田仁信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太吵了!”
    一個手下迅速上前,麻利地從腰間抽出一塊粗布,塞進孫續的嘴裏,孫續頓時沒了聲響,隻能發出悶哼。
    田仁信這才慢條斯理地走到周舒晚麵前,手裏把玩著一支黑黝黝的手槍,眉心處陰狠與算計交織。
    “周舒晚,”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森冷的寒意:“你如果想讓我為你報仇,可以。我把那個孫子抓起來,扔他下去喂魚!
    但是,你得保證你不能騙我!
    我不喜歡玩陰的,倘若你隻是忽悠我,我第一個宰的便是你那老父親,然後便是你的老公,最後是你。
    我先占了你的清白,再將你扔給我的十來個手下,他們都是惡中色鬼,用不了幾日,你大概就死在床上了!”
    他陰狠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不寒而栗。
    “怎麽樣,還願意和我談交易嗎?”
    周舒晚麵色蒼白,卻如同冬日裏的寒梅般,挺立著脊背,沒有絲毫的畏懼,她隻是輕輕地吐出一個字:“好!”
    如果不是此刻他們之間已經是敵人,不死不休,田仁信覺得自己或許會欣賞她這份臨危不亂的淡定。
    他盯著她看了幾眼,然後才慢慢問道:“好,我問你答!那個所謂的空間在哪裏?”
    他承認,一開始聽到孫續的話,他是嗤之以鼻的。
    什麽翡翠空間,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派人去打聽了下周家。
    周家確實挺神秘的,之前突兀地出現在艦隊麵前,竟然是自家擁有獨一艘遊輪!
    家裏物資豐富,日子過得比旁人家都要好!
    火山爆發時,無數船隻被岩漿吞噬,唯獨周家的遊輪安然無恙……
    這其中,難道真有什麽貓膩?
    反正他隻是出來捕魚的時候順帶逼問一下,倒也不費什麽事,所以便沒有為難地將周家三口人虜了來。
    但是現在聽到周舒晚說的,心口都如火一樣沸騰起來。
    倘若真有大到無窮無盡的空間,裏麵還有無數物資,那他豈不是可以用來養活一批兵馬,和軍艦分庭抗禮?
    甚至,將軍艦的那些寶貝都搶來也不成問題啊!
    隻要那個空間,大到能裝下整個母艦,還有驅逐艦……
    孫續想要空間,隻是想讓自己過上物資充裕的生活。
    但是,田仁信的胃口就大多了。
    他甚至想要吞並下軍艦的所有艦船和武器裝備!
    周舒晚看出了他眼底燃燒的野心,平靜地開口:“為我鬆綁,空間就在我身上。”
    田仁信眯了眯眼睛,打量著周舒晚被五花大綁的雙手:“我可聽說你雖然是個醫生,但身手很不錯!我可不想讓自己遭罪!”
    周舒晚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的,你們這麽多人!我爸和我丈夫還都在你們手裏,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麽?”
    田仁信略微沉吟了一下,這個說法的確很有道理。
    他一揮手,一個手下立即上前,熟練地解開了捆綁周舒晚的繩索。
    周舒晚被從桅杆上放了下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發出輕微的骨骼摩擦聲。
    她把手伸到脖頸處,動作輕柔,然而,十幾支黑漆漆的槍口倏忽一下對準了她。
    甲板上,除了海風呼嘯,其他聲音都靜止了,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周舒晚冷笑一聲:“別緊張,我是給你拿空間。”
    她從脖子上取下一條不起眼的黑色繩子,上麵掛著一個淺綠色的月牙形墜子,質地溫潤,散發著淡淡的玉石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