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薩拉塔斯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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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整片納格蘭草原都被籠罩在神跡般的光輝之中。
    艾爾文周身的聖光已不再是簡單的光柱,而是化作流淌著液態黃金般的天河,自他心口奔湧而出直貫雲霄。
    蒼穹被這股力量撕裂出螺旋狀的星雲漩渦,連那些盤踞千年的虛空裂隙都在光芒中發出尖嘯。
    眾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連圖拉楊都單膝跪地,虔誠祈禱。
    聖騎士的鎧甲在能量洪流中發出蜂鳴,他試圖用符文劍支撐身體,卻隻能勉強在翻湧的氣浪中眯起眼睛。
    年輕的牧師此刻正懸停在離地三十尺的半空,他的頭發在光芒中也由黑色變成了銀色,由短發變成了長發。
    長發倒卷如瀑,無數光之符文正從他皮膚下浮現重組,恍若創世神正在重新雕琢這具軀殼。
    "聖光在上..."
    庫德蘭被氣浪掀翻在地,連武器都從顫抖的指間滑落。
    德魯伊綠影的感知一直很靈敏,她最先感受到艾爾文的變化。
    綠影似乎看見,在大地的外側和虛空交界的地方,原本被虛空吞噬的草原邊緣正被淡金色的光膜包裹,無數細小的光之藤蔓在結界表麵編織出立體法陣。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艾爾文在用靈魂脈絡重構空間結構——以凡人之軀重寫世界法則,這簡直是在燃燒生命本源。
    "不要再使用力量了!艾爾文!"
    卡波尼亞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此時的艾爾文已經聽不見女孩的悲鳴。
    金色的聖光越來越刺眼,所有人都下意識抬手遮擋,卻仍有幾個冒險者被強光灼傷了視網膜。
    聖光並非溫柔地撫過眾人,而是像熔化的秘銀般浸透每寸肌膚。
    眾人有一種感覺,此刻似乎再也聽不見那天地轟鳴的聲音,而是仿佛有萬千天使同時唱起聖歌!
    無數的聲音在齊聲詠唱——屬於七歲孩童的稚嫩祈禱、少年變聲期的沙啞誓言、以及如今這個曆經滄桑卻依然清澈的男聲,三重聲線在聖光中達成了完美和弦。
    當耳鳴漸漸被豎琴般的餘韻取代時。
    奧妮克希亞的豎瞳最先穿透光霧。
    “不好!艾爾文在墜落!”
    這位黑龍公主顧不得被燒焦的身體,修長的龍翼淩空劃出猩紅軌跡,將艾爾文穩穩接住。
    "呼吸微弱,靈魂之火像風中殘燭。"
    綠影的眉心泛起治療光輝,藤蔓從她鬥篷下湧出編織成急救床。
    索蘭莉安立刻開始分析艾爾文的能量殘留,她優美的法師袍上的星圖全數亮起,
    "艾爾文......他在最後時刻把神性力量注入了這片大地...見鬼,這傻瓜把自己的靈魂當成了穩定器!"
    此刻的艾爾文呼吸微弱,已經不省人事。
    眾人圍成的急救圈外,圖拉楊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明白,那些懸浮在納格蘭上空的淡金薄霧,分明是艾爾文以自己的力量在維持。
    這片空間能夠穩定下來,也是艾爾文用盡了自己的力量所致,
    艾爾文——他做到了隻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焦急地搶救艾爾文的時候,在凡人無法觸及的靈魂領域,艾爾文正赤腳踩在熟悉的珍珠白沙上。
    又是薩拉塔斯的沙灘小屋。
    艾爾文發現,這間小屋似乎永遠定格在黃昏時分,浪花卷著星輝漫過腳背,遠處海平線上也不像最初一樣渾濁不堪,而是懸浮著七個顏色各異的月亮。
    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就當是薩拉塔斯做的裝飾吧。
    "薩拉塔斯?在家嗎?"
    艾爾文推開橡木門,海鹽氣息混著檀香撲麵而來。
    屋子裏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多了些新的東西,是之前艾爾文未曾見過的。
    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晶球,裏麵正顯示著外界的實時畫麵,他看到奧妮克希亞正用龍血繪製續命法陣,綠影的藤蔓輸液管裏流淌著翡翠夢境精華。
    索蘭莉安和卡波尼亞也在用魔法向自己平躺著的身體中傳輸。
    書桌上還扔著基本書,艾爾文好奇地翻開來看了看,
    《靈魂嫁接的百種禁忌》,《論借屍還魂的可行性》......
    薩拉塔斯這家夥到底想幹?
    "沒找到我,是不是很擔心?"
    慵懶的女聲從旋轉樓梯飄下。
    艾爾文抬頭時,正看見薩拉塔斯倚在二樓欄杆邊晃著高腳杯,暗紫色絲綢睡袍下露出綴滿星屑的腳踝。
    曾經的邪惡古神此刻像個度假中的少女,如果忽略她手中杯子裏沸騰的陰影物質的話......
    靈魂狀態的艾爾文毫不客氣地癱進天鵝絨沙發,
    “這次又偷了我多少記憶當裝修素材?”
    “就這麽多,我在後麵還做了個溫泉。"
    “你可真會享受,真的是,我在外麵打生打死,你居然在我的腦海裏偷我的珍貴的記憶。”
    “偷這個字多難聽。”
    薩拉塔斯輕巧地躍上窗台,整個人就這麽橫坐在窗台上,側著臉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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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子順著滑落下來,露出白皙的長腿,艾爾文咽了口唾沫。
    七個月亮的光暈在她發梢流轉,看上去絲毫不像個邪神。
    “某個不要命的家夥把靈魂都快燒光了,我可是在用我自己的古神精華在給你縫補。”
    她突然俯身逼近,將艾爾文推倒壓在了身下,瞳孔縮成兩道猩紅豎線,
    “知道現在你的身體像什麽嗎?就像被熊孩子玩壞的布娃娃,要不是我提前種下我的精華,你這次真就徹底完蛋了!”
    艾爾文伸手戳穿麵前的幻影,真正的薩拉塔斯依然正翹腿坐在窗台上喝飲料。
    “說真的,”
    他望著水晶球裏夥伴們焦急的臉,
    “謝謝你,薩拉塔斯,我自己也以為這次要完蛋了,也算是報著必死的覺悟,我沒有想到還能活著,我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你。”
    薩拉塔斯忽然沉默。
    她彈指熄滅所有光源,整片海洋瞬間鋪滿跳動的星圖。
    “看見那七個月亮了嗎?每個都是你和現世的因果羈絆,每個都是你的一個小情人。”
    其中六顆月亮忽明忽暗——說明外界正在發生劇烈的情感波動。
    “你的小情人們要發瘋了。”
    薩拉塔斯勾起嘴角,指了指水晶球,畫麵裏奧妮克希亞等人已經開始扶在他的身體上放聲大哭了......
    艾爾文心都要碎了,他很想現在就出去安慰大家,但是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你說,那七個月亮是我的小情人......可是奇怪的是,索蘭莉安,卡波尼亞,阿卡麗塔薩,奧妮克希亞,綠影,還有伊瑞爾,我怎麽數都是隻有六個人啊......”
    艾爾文笑著撓了撓頭,
    “你總不能說還有女主角沒有登場吧?”
    一陣冰冷突然襲來,暗影凝聚的冰涼手指突然按住了他後頸,
    薩拉塔斯冷笑著從他的身後彈出了頭,用冰冷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劃過,在他的耳邊呢喃,
    “陪了你這麽久,現在是你報答我的時間了......能和古神......你也算是開天辟地第一人了......”
    “隻不過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抗的住,如果你的靈魂在這裏死了..."
    薩拉塔斯的聲音難得出現波動,"你的屍體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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