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渾身一僵，趕緊扶住她的腰，指尖能摸到她衛衣下的腰線，細得像一掐就斷。“你這丫頭……” 他的聲音有點啞，剛想低頭再靠近點，小區裏突然傳來貓叫，茵茵像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往後退，耳朵尖紅得能滴出血。
    “我…… 我上去了！” 茵茵攥著包往樓道跑，跑了兩步又回頭，“明天…… 記得還帶搪瓷碗買豆沙包！”
    秦峰舉著手裏的新碗笑：“放心，忘不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他摸了摸下巴，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揚。
    回到家，秦峰把新搪瓷碗洗幹淨，倒了點溫水，看著碗底的小狐狸，突然覺得這日子甜得能淌出蜜來。他掏出手機給茵茵發消息：“新碗我很喜歡，明天給你帶雙份豆沙包。”
    沒過幾秒，茵茵回複了個害羞的表情包，後麵跟著一行字：“不用雙份，跟你分著吃就好。”
    秦峰看著屏幕笑出聲，手指在鍵盤上敲：“好，分著吃。”
    窗外的月亮很圓，秦峰知道，fix 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搞出更狠的招。但他一點都不怕 —— 有茵茵在，有兄弟們在，還有千千萬萬支持他們的用戶，再大的風浪，咱都能扛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峰拿著新搪瓷碗去買豆沙包，老板娘笑著說：“這碗真好看，跟你對象很配！” 秦峰笑了笑，沒說話，心裏卻想著，等會兒見到茵茵，一定要跟她好好分這碗甜滋滋的豆沙包。
    秦峰攥著新搪瓷碗往茵茵家跑，碗沿還沾著早上洗過的水珠，晃悠悠的。剛拐進胡同，就看見她站在單元門口的老槐樹下，穿著鵝黃色的連衣裙，裙擺被風吹得輕飄飄，手裏攥著個小布包 —— 是昨天裝新碗的那個，洗得幹幹淨淨的。
    “你咋這麽快？我剛換好衣服。” 茵茵迎上來，伸手就去接搪瓷碗，指尖碰到碗沿的水珠，涼得她往回縮了縮，卻又忍不住再碰一下，“豆沙包買了嗎？”
    “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呢。” 秦峰把碗遞過去，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豆沙的甜香瞬間飄出來，引得她咽了咽口水。她夾起一個遞到秦峰嘴邊：“你先吃，我昨天跟老板娘說要多放豆沙，不知道甜不甜。”
    秦峰咬了一大口，豆沙汁順著嘴角往下淌，甜得眯起眼睛：“甜！比上次還甜！” 茵茵笑著也咬了一口，兩人頭挨著頭湊在一個碗邊，陽光透過槐樹葉灑在他們身上，斑駁的光影晃得人心裏發暖。
    吃到一半，茵茵突然 “哎呀” 一聲，豆沙沾到了嘴角。秦峰沒多想，伸手就用指腹蹭了蹭，軟乎乎的觸感像碰了塊，她身子猛地一僵，耳尖瞬間紅到脖子根，趕緊低頭用布包擦嘴，卻把豆沙粒蹭到了鼻尖。
    “你這丫頭，吃個包子都能沾一臉。” 秦峰笑出聲，掏出紙巾幫她擦鼻尖，“慢點兒，碗裏還有，沒人跟你搶。”
    茵茵含著包子嘟囔：“還不是你買的太好吃了……” 話音剛落，秦峰的手機突然跟炸了似的震起來，屏幕上 “鄒老助理” 四個字跳得刺眼，連搪瓷碗都跟著顫了顫。
    “秦總！不好了！” 助理的聲音帶著哭腔，背景音全是翻文件的嘩啦聲，“fix 拿著咱之前跟嘉禾簽的版權協議找事！說咱‘超範圍使用’《精武門》的片段，還把咱告到了東南亞仲裁庭，要咱賠兩千萬美金！”
    秦峰手裏的筷子 “啪” 地掉在地上，豆沙包滾了一地：“咋回事？咱的協議寫得明明白白，‘東南亞地區全平台使用權’，他們憑啥說超範圍？”
    “他們說‘全平台’不包括短視頻！” 助理的聲音抖得厲害，“還拿出了份假的補充協議，說鄒老十年前跟他們簽過，短視頻使用權歸他們 —— 這明顯是偽造的！”
    茵茵也急了，手裏的搪瓷碗都忘了放，攥著秦峰的手：“那咋辦？東南亞仲裁庭要是判他們贏，咱不僅得賠錢，麥粒視頻的短視頻板塊都得下架！” 她的手冰涼，指節都攥得發白，秦峰趕緊把她的手裹在自己掌心暖著：“甭慌，咱現在就去嘉禾，把當年的原始協議找出來，再讓律師準備材料 —— 偽造協議？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往嘉禾趕的路上，秦峰一邊開車一邊給沈南鵬打電話，聲音透著冷：“沈總，fix 又搞事，偽造協議告咱超範圍使用版權，您幫我聯係下東南亞仲裁庭的熟人，再幫我查下那份假協議的出處 —— 我懷疑是老李跟他們勾結弄的！”
    “放心，我這就去辦。” 沈南鵬的聲音很穩，“另外，我聽說 fix 還在東南亞買了水軍，說咱‘盜版成性’，你得趕緊發聲明，把原始協議曬出來。”
    掛了電話，茵茵靠在副駕上，手指飛快地劃著平板：“我查了當年的版權檔案，鄒老跟嘉禾簽的協議裏，特意標注了‘包括但不限於長視頻、短視頻、直播切片’，還有他的親筆簽名！咱把這個曬出去，水軍的謠言不攻自破！”
    秦峰眼睛一亮：“這招好！讓劉薇薇帶水軍去東南亞的論壇發帖，把原始協議的照片、簽名鑒定報告全放上去，再聯係當地的華人媒體 —— 偽造協議還造謠，咱得讓他們在東南亞徹底沒臉！”
    到嘉禾時，鄒老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手裏攥著個牛皮紙袋，指節都泛了白。“小秦，小茵，你們可來了！” 老爺子激動得想站起來，被秦峰按住，“鄒老您坐著，咱有原始協議，還有簽名鑒定報告，仲裁庭肯定判咱贏！”
    鄒老打開牛皮紙袋，拿出份泛黃的協議：“這就是當年的原始協議，上麵還有李小龍的簽名呢！fix 想偽造？門兒都沒有！”
    剛把協議交給律師，fix 的代表就帶著人來了，為首的是個金發老外，一進門就喊：“鄒文懷！秦峰！趕緊賠錢！不然仲裁庭判下來，你們連麥粒視頻都得賣了！”
    秦峰冷笑一聲，把原始協議往桌上一摔：“湯姆森先生，你這假協議是從哪兒買的？日期都寫錯了，簽名還是複印的，還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他又掏出份文件，“另外，我這兒有老李跟你們勾結的證據，他不僅偷了咱的用戶數據，還幫你們偽造協議 —— 要不要我給東南亞媒體發一份？”
    湯姆森的臉瞬間白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鄒老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你這洋鬼子！當年要不是我把《精武門》的版權授權給你們，你們能在東南亞打開市場？現在居然反過來咬一口！”
    湯姆森灰溜溜地想走，被秦峰叫住：“別急著走啊，把你的假協議帶走，順便告訴你們老板 —— 想跟咱鬥，先學學怎麽做人！”
    周圍爆發出一陣哄笑，律師拿著協議笑著說：“秦總，有了這份原始協議和簽名鑒定報告，仲裁庭肯定判咱贏！說不定還能告他們偽造文件，讓他們賠咱損失！”
    從嘉禾出來，孫雋發來消息：“峰哥！太好了！東南亞的用戶看到咱曬的協議，都在罵 fix 無恥，麥粒視頻的日活不僅恢複了，還漲了兩成！短視頻板塊的播放量破億了！”
    秦峰笑了：“這就對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耍無賴可贏不了人心！” 他轉頭看茵茵，她正對著手機笑，陽光照在她臉上，連眉頭都舒展了。
    中午在嘉禾食堂吃飯，鄒老讓人做了茵茵愛吃的糖醋排骨。“小茵啊，這次多虧了你，不然咱都忘了協議裏還有‘短視頻使用權’的標注。” 鄒老夾了塊排骨給她，“下午仲裁庭那邊要是有消息，你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 我還等著看 fix 的笑話呢！”
    “放心吧鄒爺爺，我肯定第一時間跟您說。” 茵茵咬了口排骨，甜汁沾在嘴角，秦峰趕緊遞過紙巾，“對了，我剛才跟東南亞的用戶互動，他們說想看《精武門》的短視頻解說，咱可以讓運營團隊做一批，再配點幕後花絮 —— 肯定能火！”
    “好主意！” 秦峰給她夾了塊豆腐，“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能做好。”
    下午兩點，東南亞仲裁庭傳來消息，判 fix 偽造協議敗訴，還要求他們公開道歉，並賠償麥粒視頻一百萬美金名譽損失。孫雋跑進來喊：“峰哥！贏了！仲裁庭不僅判咱贏，還說 fix 的行為‘嚴重違反商業道德’，要在東南亞媒體上公開道歉！”
    秦峰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笑：“這就對了！偽造協議還造謠，就得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轉頭看茵茵，她正對著屏幕跟用戶報喜，眼睛亮得像星星，嘴角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