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的大燈射出兩道明亮的光柱，照亮前方蜿蜒曲折的小路。
    何雨柱坐在後座，緊緊抓著扶手。
    風聲太大，他提高音量對李春喊道：“李叔，這回去的路，我瞅著還挺順啊！”
    李春扭頭看了他一眼，大聲回應：“可別掉以輕心，這隻是暫時的。柱子，你回了四九城，可千萬別亂跑了，就老老實實待著。
    小鬼子和漢奸到處都是，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兒。”
    何雨柱撇撇嘴：“李叔，我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哪能那麽不懂事兒。”
    李春眉頭一皺，嚴肅地說：“你別不當回事兒。你不是三歲的小孩一點不假。但是，你還沒有九歲啊。
    四九城現在局勢複雜得很，咱們遊擊隊能在小鬼子這眼皮子底下活動，靠的就是小心謹慎。
    你要是有啥消息，不管是聽到小鬼子的動靜，還是發現漢奸的行動，一定得和我們遊擊隊，或者你舅舅說。”
    何雨柱眼睛一亮：“李叔，那我咋聯係你們啊？我溜出城，再跑妙峰山找你們吧？”
    李春笑了笑，大聲說：“不行，出城太危險。你個小孩。你去北兵馬司胡同的潘家茶館，找妙峰山遊擊隊的聯絡員潘小江。
    你直接去就行，但得記住，有接頭暗號。沒有接頭暗號，沒有人搭理你。哈哈哈！”
    何雨柱好奇地問：“啥接頭暗號啊？李叔你快說說。”
    李春放慢車速，認真說道：“你到了茶館，找個空位坐下，夥計過來問你喝啥，你就說‘來壺雨前龍井，要新摘的’。
    夥計要是回你‘小店的龍井，都是今年頭茬兒’，那就是對上暗號了。
    你再跟他說找潘小江，他就會帶你去見。要是對不上，你扭頭就走，千萬別多待。”
    何雨柱重複著：“來壺雨前龍井，要新摘的…… 小店的龍井，都是今年頭茬兒…… 行，李叔，我記住了。可這暗號為啥是這個啊？”
    好奇寶寶。
    李春解釋道：“這暗號時不時會變，選這個，就是為了不那麽紮眼。在茶館裏，談茶不是挺正常的事兒嘛。”
    何雨柱點頭表示明白：“李叔，這聯絡員靠譜不？別到時候把我給賣了。”
    李春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瞎尋思啥呢！潘小江是我們的老聯絡員了，絕對可靠。
    他在四九城紮根多年，消息靈通得很，幫了遊擊隊不少忙。你找他，就跟找我們一樣。”
    何雨柱嘿嘿一笑：“我這不是謹慎嘛，李叔你別介意。對了，要是我有消息，直接跟潘小江說就行啦？”
    李春說：“你跟他說，他會想辦法傳給我們。要是情況緊急，他也能直接給你安排任務。
    柱子，你可得上心，別不當回事兒。
    這情報工作，有時候能頂千軍萬馬呢。”
    趙子龍其實是不想用何雨柱的。
    隻是見識了這個小毛頭勇敢還聰明，李春就發展一下了。
    現在，就是用人的時候，肯定要用。
    何雨柱拍著胸脯保證：“李叔，你放心吧！我肯定把這事兒辦好。
    說不定啊，我還能給你們提供個啥重要情報，立個大功呢！
    我現在已經打入特高課了。”
    李春笑著搖搖頭：“你能平安回去，老老實實待著，就是大功一件了。
    你不知道，你舅舅可擔心你了。這次回去，就別再讓家裏人操心。”
    何雨柱收起笑容，認真地說：“李叔，我知道舅舅擔心我，我回去肯定聽話。
    不過，要是有機會能幫上忙，我肯定不會含糊。”
    ....................................
    隨著離城門越來越近，李春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他將邊三輪摩托車藏到路邊一處茂密的草叢裏。
    他向何雨柱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地朝著遠離城門的方向走去。
    此時，約莫淩晨 3 點。
    萬籟俱寂，夜色如墨。
    城門緊閉。
    他倆心裏都清楚，這會去喊城門，無疑是自尋死路，說不定還會被小鬼子一陣亂槍打死。
    李春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帶著何雨柱在黑暗中穿梭。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處相對低矮的城牆邊。
    李春停下腳步，蹲下身子，雙手做出托舉的手勢，眼神示意何雨柱踩到自己肩膀上。
    何雨柱心領神會，迅速站了上去。
    李春緩緩站起身，雙手穩穩地托著何雨柱。
    何雨柱則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往牆頭上攀爬。
    終於，他成功翻上牆頭。
    何雨柱趴在牆頭，敏銳地觀察著四周。
    確定四下沒有異樣後，他朝著牆下的李春輕輕點了點頭。
    緊接著，何雨柱沿著城牆爬了一段距離。
    看到城牆下一處麥秸堆，他縱身跳下。
    軟乎乎，刺激，好玩！
    如果這時出現小鬼子，立刻馬上挵了。
    見何雨柱安全，李春沒有絲毫耽擱。
    他轉身快步回到藏摩托車的地方。
    他迅速發動摩托車，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李春駕駛著摩托車直奔妙峰山的方向而去。
    何雨柱隱沒在夜色之中，借著微弱的月光，快步朝著南鑼鼓巷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四九城靜悄悄的。
    路上，偶爾會出現幾個巡邏的二鬼子。
    他們步伐懶散，吊兒郎當的模樣，一看就是在應付差事。
    其中一個二鬼子嘴裏叼著煙，煙霧在他麵前繚繞，模糊了他那副諂媚又帶著幾分凶狠的麵容。
    另一個則打著哈欠，時不時地踢一腳路邊的石子，發出 “咕嚕咕嚕” 的聲響。
    何雨柱眼神一凜，迅速躲進街邊一處陰暗的角落。
    待巡邏的二鬼子漸漸走遠，何雨柱確定周圍再無動靜後，才從暗處走出來。
    他整了整衣服，繼續趕路。
    腳步輕快又謹慎。
    距離南鑼鼓巷越來越近，他的腳步也越來越快。
    何雨柱正走著，突然，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黑影。
    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黑衣人從一堵牆上 “嗖” 地跳下來。
    他的背著個鼓鼓囊囊的包袱，落地後沒有停留，撒開腿就快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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