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賈張氏才麵色慘白地又從廁所晃出來。
    她貓著腰，腳步那叫一個踉蹌，朝著家的方向一扭一扭地挪。
    今兒這月光昏黃得很，把她影子拉得老長，歪七扭八的，看著就像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路過胡同拐角那棵老槐樹時，冷不丁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響。
    賈張氏心裏 “咯噔” 一下。
    一抬頭，謔！
    隻見一頭小鬼子，身子扭得像麻花，手裏還拎著個酒瓶子，嘴裏哼著那調都跑到姥姥家的曲子，朝她來了。
    瑪德！
    真是倒黴！
    一看小鬼子就是喝得爛醉如泥。
    賈張氏心裏暗叫 “不妙”。
    想扭頭開溜，可腿軟得跟麵條似的，再加上這一下被嚇得夠嗆，愣是一步都挪不動了。
    還被嚇尿了。
    小鬼子瞧見賈張氏，先是一愣神，緊接著臉上就露出那種不懷好意的壞笑。
    他眯縫著眼，把賈張氏從上到下打量個遍，“花姑娘，大大滴好。哈哈哈！”
    說著，就伸出手，朝著賈張氏的胳膊抓去。
    賈張氏嚇得夠嗆，下意識往後一躲。
    她帶著哭腔就喊：“狗日的小鬼子，我抄你祖宗。
    你想幹啥！離我遠點，王八蛋！”
    這小鬼子哪肯放過她。
    他嘴裏還不幹不淨地說：“八嘎！八嘎雅鹿！你滴花姑娘，陪我樂嗬樂嗬。”
    賈張氏又氣又怕，肚子裏那疼都被這一嚇，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一咬牙，伸手去擋小鬼子的手，扯著嗓子罵道：“你個小鬼子，簡直豬狗不如！快放開我！”
    小鬼子被她這麽一擋，酒勁上頭，一下子就火了，抬手 “啪” 的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賈張氏 “哎喲” 一聲就摔倒在地，嘴角立馬滲出血來。
    賈張氏摔倒在地，嘴角滲血，心裏又氣又怕，瞅著那醉醺醺的小鬼子，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也不知哪來的勁兒。
    她一骨碌爬起來，轉身就朝著廁所拚命跑去。
    她邊跑邊哭嚎：“老天爺啊，救救我這苦命的人呐！”
    那小鬼子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弄懵了，愣了一瞬。
    隨後，他晃晃悠悠地追過去，嘴裏還罵罵咧咧：“八嘎，花姑娘，別跑！”
    賈張氏哪敢停，眨眼就衝進了廁所。
    她慌慌張張地躲到角落裏，心 “砰砰” 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聽著小鬼子在外麵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她大氣都不敢出，嘴裏小聲念叨：“王母娘娘保佑，別進來，千萬別進來……”
    可那小鬼子哪肯罷休，嘴裏嘟囔著 “花姑娘”，就往女廁所裏闖。
    賈張氏嚇得兩眼一閉，心想這下完了。
    “撲通” 一聲，原來是那小鬼子被絆了個狗吃屎，摔趴在地上，酒瓶子也 “咕嚕嚕” 滾到一邊，“啪嗒” 碎成一地玻璃碴子。
    喔謔！
    王母娘娘顯靈。
    賈張氏恨不得磕一個。
    ....................................
    賈正經在炕上翻了個身，迷迷糊糊中伸手摸了摸身邊，卻發現賈張氏不在。
    握草！
    媳婦呢？
    正納悶呢，一陣尿意襲來。
    他嘟囔著：“這賈張氏跑哪去了，大晚上的……”
    尿急難耐，他慌裏慌張地趿拉著鞋就出了四合院。
    剛走到廁所附近，就聽到隔壁女廁所傳來一陣嘈雜聲，還有賈張氏帶著哭腔的喊叫。
    賈正經心裏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
    走到女廁所門口，立刻明白媳婦賈張氏是遇上小鬼子了。
    他氣得牙癢癢，眼睛瞪得溜圓，四處一瞅，撿起一塊磚頭，緊緊握在手裏，衝進女廁所。
    小鬼子敢欺負賈張氏簡直是找死。
    那小鬼子剛從地上爬起來，腦袋還暈乎著呢，就瞧見賈正經舉著磚頭氣勢洶洶地衝進來。
    “八嘎！八嘎亞路！”
    小鬼子嬌笑著。
    還沒等小鬼子反應過來，賈正經手中的磚頭就狠狠拍在了他腦袋上。
    “砰” 的一聲悶響，小鬼子 “哎喲” 慘叫。
    賈正經此刻紅了眼，也不管不顧，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嘴裏罵道：“馬勒戈壁，讓你欺負我媳婦，狗日的小鬼子！”
    沒幾下，小鬼子腦袋就血流如注，癱倒在地。
    解氣，超級解氣。
    這可是賈正經人生頭一回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小鬼子。
    他心裏雖說有點慌，但更多的是一股子暢快勁兒。
    畢竟這些小鬼子在四九城作惡多端。
    都該死。
    看著地上的小鬼子，賈正經一把將他的頭塞進廁所位，解開褲子，朝著小鬼子身上開始放水：“狗日的，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畜生！讓你你不得好死。”
    放完水，他拉著還在瑟瑟發抖的賈張氏，“走，媳婦，咱趕緊回四合院！”
    賈張氏驚魂未定，腿軟得邁不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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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正經一咬牙，半拖半拽地帶著她往回跑。
    一路上，賈張氏哆哆嗦嗦地說：“他爹，這…… 這可咋辦呐，殺了小鬼子，他們不會放過咱的……”
    賈正經喘著粗氣，安慰道：“別怕，那頭小鬼子想欺負你，想欺負我媳婦，我可不答應。咱不能白白吃虧！回了四合院，咱把大門一關，他們啥也找不著。”
    兩人慌慌張張地跑回四合院，賈正經迅速關上大門，插上門閂。
    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他扶著賈張氏回屋，點上油燈，看著媳婦嘴角的血跡和驚恐的模樣，心疼地說：“媳婦，對不住啊，沒能早點出來護著你。”
    賈張氏 “哇” 的一聲哭出來，撲進賈正經懷裏：“他爹，今天可嚇死我了……”
    賈正經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好了好了，都過去了，有我在呢。”
    賈正經安頓好賈張氏，心裏卻總覺得不踏實，思來想去，感覺似乎還留有痕跡。
    他咬咬牙，決定出去處理一下。
    他輕手輕腳地拎起一桶水，悄無聲息地走出四合院。
    到了女廁所，他先將那沾血的磚頭，“撲通” 一聲扔進廁所池子裏。
    小鬼子凶器你們找不到。
    哈哈哈！
    接著，他拿起水瓢，往小鬼子身上潑水。
    隨後，他又衝洗地上的血跡。
    做完這些，他警惕地看了看四下，確定無人後，撒開腿，匆匆忙忙跑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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