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氏軋鋼廠就被一片壓抑的氣氛籠罩著。
    劉海中、賈正經和易中海像往常一樣，耷拉著腦袋走進車間。
    一進車間，嘈雜的機器聲震得人耳朵生疼。
    可他們心裏的憋屈比這噪音更讓人難受。
    劉海中一邊幹活，一邊低聲罵罵咧咧道：“這啥破日子，天天幹活累得跟孫子似的，掙那點錢也就勉強糊口。”
    寶寶心裏超級苦。
    現在，還不如閻老摳。
    人比人，氣死人。
    他大爺的。
    易中海在一旁給機器上油，眉頭擰成個疙瘩，“誰說不是呢，小鬼子在外麵拿槍盯著，咱就像被圈養的牲口，賣命幹活，錢都進了他們腰包。”
    賈正經唉聲歎氣，“大股東婁振華也不知道幹啥吃的，廠子被小鬼子拿捏成這樣，咱這些小蝦米能有啥辦法。婁半城也是個孫子。”
    外麵，幾個小鬼子端著槍，來回踱步，時不時朝車間裏張望。
    那眼神，滿是警惕和輕蔑，仿佛這些工人都是他們的奴隸。
    劉海中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啐了一口，“瞅他們那德行，要不是咱手無寸鐵，真想跟他們拚了。”
    易中海趕緊使了個眼色，“小聲點，別找死。現在這世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先保住命再說。”
    賈正經無奈地點點頭，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他心裏盤算著家裏的老小，這點微薄的收入，要養活一家人實在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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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工人們在簡陋的食堂吃飯。飯菜清湯寡水，幾乎看不到一點油水。
    劉海中扒拉著碗裏的飯，嘟囔著：“就這飯，還不如豬食，咱這幹的可是重體力活啊。”
    易中海悶頭吃著，突然放下碗筷，“不行，咱不能就這麽認了，得想個法子，多少也得給自己爭取點。”
    賈正經苦笑著說：“能有啥法子？小鬼子把廠子看得死死的，咱反抗，那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嘛。”
    劉海中皺著眉頭想了想，“要不咱聯合其他工友，一起跟婁振華說說，讓他出麵跟小鬼子談談，增加點工錢。”
    易中海搖搖頭，“婁半城不是善人。哪會為咱著想，他就想著自己的利益，隻要不影響他賺錢，才不管咱們死活呢。”
    三人正低聲抱怨著，就見婁半城叼著根煙，悠哉遊哉地走進車間。
    那派頭，仿佛老子天下第一。
    劉海中眼尖，一瞅見婁半城，臉瞬間變了色，跟見了閻王爺似的。
    他哆哆嗦嗦地說：“哥幾個，說曹操，曹操到。哥幾個，廠長來了。趕緊幹活。”
    說完，他立馬點頭哈腰地迎上去。
    “廠長，您可算來了！我可太想進步了，一直盼著您來指導指導我呢。您瞧瞧，我這幹活可賣力了，就想著能給廠子多出份力。”
    劉海中滿臉堆笑，那諂媚的模樣，就差給婁半城跪下磕頭了。
    婁半城瞥了他一眼，吐了口煙圈，“哼，想進步是好事兒，光嘴上說可不行，得拿出點真本事。
    廠子效益不好，現在隻能勉強維持，你們都給我好好幹，別整天磨洋工。誰偷懶，我就開除誰。”
    易中海和賈正經對視一眼，心裏都犯嘀咕，但還是趕緊低下頭假裝幹活。
    易中海心裏想著，這婁半城眼裏隻有錢，哪管他們死活。
    賈正經則暗暗歎氣，覺得在這婁半城和小鬼子的雙重壓迫下，日子真是暗無天日。
    婁半城在車間裏轉了一圈，對機器的轟鳴聲充耳不聞，邊走邊對劉海中說著些無關痛癢的場麵話。
    末了，他把煙頭一扔，狠狠踩滅，“都好好幹，虧待不了你們。易中海，你跟我來。”
    “好，婁廠長。”
    等婁半城一走，劉海中才直起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哎喲，可算走了。這家夥，氣場可真足，嚇死我了。”
    賈正經哼了一聲，“哼，就會裝腔作勢，還不是靠著小鬼子狐假虎威。”
    劉海中無奈地歎口氣，“咱能咋辦，還不是得繼續在這兒憋屈著幹活。”
    他們搖搖頭，又繼續手上的活兒。
    就是工作苦，螺絲還得打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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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半城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啊，你知道我為啥找你嗎？”
    易中海心裏一緊，滿臉堆笑地湊過去，“廠長，您有啥吩咐？”
    他害怕是被開除。
    婁半城吐了個煙圈，慢悠悠地說：“我打算給全廠工人搞次皮影戲樂嗬樂嗬，你去把你們四合院的許富貴喊過來。這錢我出，就當犒勞大夥了。”
    易中海一聽，心裏的石頭落地。
    “婁廠長，您真是大好人，這可真是體恤大夥啊，工人們保準高興壞了。”
    婁半城擺了擺手，“少拍馬屁，給你放半天假。晚上早點來，配合許富貴表演皮影戲。要是演得好，給你漲工資。”
    易中海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廠長，您放心！我一定把事兒辦得妥妥當當，保證讓大夥滿意。您這麽照顧我，我真不知道咋感謝您。”
    說著，連連作揖。
    婁半城點點頭，“行了行了，別囉嗦了，趕緊去辦。”
    易中海得了令，一路小跑著出了婁氏軋鋼廠。
    他回進了四合院就匆匆去找許富貴。
    找到許富貴後，他把婁半城的意思一說，許富貴也來了興致，“成啊，難得婁廠長有這心意，咱可得好好演一場。”
    許富貴的媳婦吳玉紅在婁半城家當保姆。
    也許是這層關係，婁半城知道了許富貴的手藝。
    許富貴找到許大茂，“大茂，晚上去軋鋼廠表演皮影戲，咱得準備準備要帶的家夥事兒。今天，你也跟著我去。”
    許大茂應道：“成嘞，爹，我再喊上賈東旭和何雨柱，人多好幹活。”
    說完，就風風火火找他倆去了。
    不一會兒，聚在一塊兒。
    許富貴說：“大茂，你去把皮影箱子搬來，那裏麵家夥全乎。”
    許大茂點頭，“得嘞，爹，我這就去。”
    轉身就跑著去搬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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