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解決關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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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西郡城的城門打開了,劉紹率領唐軍進城。
唐軍第一時間控製所有城門,而後對城門胡人人口進行清洗。
根本不用劉紹特意安排部署,唐軍每一名將領都對此事非常有經驗,看上去明顯是胡人的一個都逃不過,倒是那些看上去和漢人差不多,還會說漢話的胡人漏網不少。
不過唐軍主要清除的是‘胡’,胡人長相,堅持胡人穿著、發髻,堅持胡人文化,胡人思想的那一群人。
漢與胡,除了羯族以外,其餘四胡其實基因血統上與漢人並沒有多少區別,主要是遊牧和農耕的區別。
漢人如果去羌氐遊牧區,遊牧個一兩代人,那麽他們絕對與羌氐兩胡沒有任何區別,而如果羌氐胡人轉遊牧為農耕,穿著、發髻、習俗都學習漢人的話,那麽一兩代人以後,他們也與漢人沒有任何區別。
唐軍如此殘酷,隴西郡城內漢人豪強勢力,一方麵看唐軍猶如看鬼魅,一方麵也難免驚恐。
雖然唐軍沒有對漢民也大肆清洗,沒有動他們這些世代都是漢人勢力,但唐軍表現明顯是極不好相與,既不聽他們這些當地漢人勢力的勸諫,也不給他們麵子,同時又不有求於他們。
大唐如果都不有求於他們,那他們想從大唐這裏得到世家門閥‘應有’的特權便也不容易。
相較於漢人世家豪強想得很多,普通漢民百姓經過最初的恐慌,看到隻要自己明顯是漢民,唐軍便不會把屠刀也伸向自己,甚至唐軍沒有任何劫掠,似乎對他們家裏的糧食、女子、財物都不感興趣。
唐軍有常建新直接從現代時空糧草後勤,不缺吃不缺穿,他們的家小也家家有幾十畝地種,朝廷幾乎不收稅的同時,還分發衣物布料,還贈送農具、耕牛,以及糧食種子。
可以說唐軍士兵自己與他們的家小,都沒有多少必須要用錢的地方,加上大唐軍隊的軍紀嚴明,將士們把劉紹視作神隻,不敢對劉紹的命令有任何違背。
所以唐軍表現與這個時代正常軍隊完全不一樣。
如果是這個時代的正常漢人軍隊,哪怕下令隻清洗胡人人口,也絕對難免在過程中衝進漢民家裏順手搶掠一些糧食財物什麽的,乃至順帶尖銀婦女。
事實上,唐軍士兵對尖銀婦女也沒有多少興趣。
畢竟這個時代漢人成年男丁太少了,成年男丁與成年女子的比例一比三都不止,這便讓絕大多數唐軍士兵家裏有兩三個婆娘。
家裏的婆娘出征之前都差點沒把他們榨幹了,而出征至今都還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們沒那麽饑渴,加上軍令不許,自然對婦女秋毫無犯。
隴西四郡上的漢民百姓反應過來以後,開始有一些人心裏跟著亢奮起來,乃至明裏暗裏支持唐軍對胡人人口的清洗。
自西晉八王之亂,漢家衰微,胡人勢大,這幾十年來隴西四郡上的漢民沒少受胡人欺負,而且胡人不斷內遷,難免占據大量生產生活資源。
唐軍對胡人人口清洗過後,那些曾經被胡人占據的生產生活資源便會空出來,最終得利的是誰?普通漢民百姓也不傻的!
隨著唐軍對胡人的清洗,從第三天開始,有大量胡人驚恐的自己逃離隴西四郡,想要逃回本族曾經的祖地,羌氐逃往隴西郡西南雪域高原,氐族人逃往隴西郡西北青海一帶,以及一部分逃往內河套區域。
還有那些雜胡,很多都是最近二三十年才從賀蘭山外草原,或者周邊高原遷移過來的,族群都還沒有發展到有多大。
有些雜胡族群,甚至總人口才幾千人,他們也是舉族往外回遷。
羌氐兩胡,以及其他雜胡,加在一起足足十幾個不同族群,他們被唐軍瘋狂清洗嚇得向隴西四郡外麵遷移的過程中,難免同路。
遊牧胡人搶掠成性,在這過程中相互廝殺搶掠屢見不鮮。
甚至羌氐兩胡,很多雖然是同族,比如同為氐族,但卻是不同部落,向外回遷過程中缺糧、缺牛羊馬匹,總有大一些的部落,看其他部落沒多少反抗之力,便殘酷下手。
胡人自身也開始大量自相殘殺,就如同常建新所處現代時空的曆史上,冉閔一紙命令,漢民自發處理的胡人數量倒不算太多,胡人自相殘殺導致消失掉的數量反而更多。
自隴西四郡向外遷移的一路上,到處都是遺留的胡人人口的屍首,這些都是他們自相殘殺導致的場景。
前後不過十餘天時間,原本隴西四郡範圍內的胡人人口,被唐軍清洗掉的,被胡人自相殘殺的,以及有些隴西四郡範圍內的漢民自發趁機下手,胡人人口一下子消失了十之六七,剩下的多為年輕女子與未知事孩童。
過程極度殘酷,不過卻可以預見,羌氐兩胡以及其他雜胡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底蘊喪失十之八九,尤其是在隴西四郡範圍內,傳承斷絕,等同於直接落幕了。
“從今以後,隴西四郡不管再怎麽亂,那也是漢家勢力之間的角逐,絕不能再被胡人所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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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氐族在定西的首領大帳,以及羌族在首陽的首領大帳,都被一路唐軍擊破。
氐族首領聚集六千老弱殘兵試圖反抗,被千餘唐軍騎兵一個衝鋒便直接殺潰,六千氐族老弱殘兵當場被屠戮四千多,氐族首領放棄首領大帳區域的部眾,隻帶十餘騎倉皇而逃,首領大帳區域的牛羊財物全部被唐軍繳獲。
羌族首領同樣聚集七千多老弱病殘試圖反抗,被兩千多唐軍騎兵殺潰,羌族首領比較倒黴一些,被唐軍騎兵當場陣斬,羌族首領大帳區域內的牛羊財物也全部被唐軍繳獲。
在隴西四郡清洗諸胡過程中,唐軍總共繳獲了黃金接近十噸,其他金銀珠寶折合價值也超過幾百萬貫,另有牛羊馬匹等加在一起上百萬頭。
如當初預想的一樣,唐軍又得了四千多匹死馬,兩百多萬斤馬肉。
對隴西四郡的清洗過後,劉紹下令按照人頭,每一名百姓發十五斤馬肉,一頭羊,二十斤米、麵、玉米碎等主糧,以安撫民心。
二十斤主糧自然是常建新直接從現代時空,總共幾千噸。
……
這樣的安撫效果是巨大了,雖然還是有很多漢民百姓忐忑驚恐,但看到別人真領到這些物資,以及自己去登記認領也真拿到了自己與家小的那一份。
另外,劉紹還下令隴西四郡未來兩年免賦稅,以及兩年以後所收賦稅額度也不足過去胡人征收的三分之一。
以上都是實實在在的利益,百姓無不驚喜,不少人熱淚盈眶。
這樣的朝廷,他們以前還真不敢想,原來真有不搶掠百姓,還給百姓發肉發糧,且免稅兩年朝廷。
相較於漢家朝廷,以前的胡人真不是東西!百姓們回想以前羌氐兩胡向他們征收賦稅的額度,便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安撫了普通百姓的民心,劉紹也沒有放過隴西四郡上的漢人豪強勢力。
勒令他們不得限製明顯佃戶出走自我開荒種地,同時交出所有不屬於他們本家本姓的府兵,膽敢藏匿,以意圖謀反論處,誅滅滿門。
以前許多漢民百姓為了在胡人統治下生存,不得不依附於世家豪強,成為他們的佃戶以及府兵,有些大的豪強勢力,手下甚至有近千府兵。
這些可都是難得的青壯男丁,首先大唐朝廷缺少漢人青壯男丁,其次不可能讓這些漢人世家豪強掌握這麽多武裝力量,將來成為動亂之源。
這些隴西四郡的漢人世家豪強,還等著劉紹從他們各家挑選人才,做為四郡以及下轄各縣的官員呢,哪想劉紹突然來了這麽一下。
看樣子不僅沒打算求各世家貢獻人才,幫助大唐治理地方,還想削弱各世家的力量。
“欺人太甚,自秦漢以來,朝廷無不是依賴各世家人才治理天下,怎麽到了大唐,卻一點也沒有從我等世家挑選人才的趨勢,還要如此毫不掩飾直接壓迫削弱我等各世家的力量,這,這簡直……”
各世家豪強裏麵,咬牙切齒者無數。
今年大唐才拿下洛陽、青州、兗州等地,最近一個多月才殺進關中,隴西四郡距離長安城都有七八百裏,距離晉陽或者洛陽更遠,他們並不知道大唐有科舉選官製度,並不直接從各世家門閥挑選人才。
有人強硬的表示抗拒反對,堅決不執行劉紹的命令。
劉紹也不客氣,點了兩家反對聲音最激烈的,且勢力也比較強的,下令唐軍殺上門去,直接誅滅!
用唐軍的鋼刀告訴這些世家豪強,大唐朝廷不是與他們商議,而是命令!
這一番果斷且殘酷的誅殺,加上前些天才對羌氐等諸胡的大規模殘酷清洗,終於讓其他世家豪強嚇到了,麵對唐軍,他們再怎麽不願,再怎麽咬牙切齒,也隻能執行劉紹的命令。
短短幾天時間,劉紹就從各世家門閥得到了上萬漢人青壯男丁組成的府兵。
為了不讓隴西四郡的各世家門閥有手段繼續威脅這些,曾經是他們府兵的青壯男丁聽從他們的命令,劉紹不僅帶走了這些青壯府兵,還把他們一家老小一並遷往長安城一帶。
這些非隴西四郡世家豪強本家本姓的漢人青壯府兵,他們的一家老小直接脫離隴西四郡世家豪強的控製,反而被大唐朝廷控製以後,他們自然便不可能再聽從以前所在世家豪強的命令,不受他們的威脅。
劉紹這招釜底抽薪,直接廢掉了隴西四郡範圍內各漢人世家豪強八成以上的力量,剩下的力量,他們更加不敢明著反對大唐朝廷。
隨著從洛陽派遣過來的官吏入駐四郡各城池,同時劉紹又安排了駐軍,隴西四郡的局勢逐漸趨於穩定。
接下來,劉紹率領剩下一萬一千左右唐軍,以及從各世家門閥強行征召的一萬零五百多青壯府兵,加上他們的家小,一行總共六七萬人,東歸長安城。
現如今,唐軍雖然已經攻占了關中區域九成以上郡縣城池,但還有幾座偏北靠近內河套的城池在胡人手中,以及長安城外、左馮翊郡、右扶風郡等郡縣城外區域,仍有不少胡人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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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安城以後,劉紹坐鎮長安城的同時,派出上萬唐軍騎兵,兵分多路,一方麵收取那幾座好在胡人控製下的城池,一方麵繼續對關中區域殘存的胡人進行清洗,徹底斷絕胡人在關中區域再次複起的可能性。
在這過程中,劉紹也下令唐軍士兵更細致的收縮黃金。
這是劉紹與常建新的約定,盡可能幫助他收集更多黃金。
隨著關中區域內的胡人被唐軍毀滅性打擊,以及胡人人口被打死清洗,胡人手中的黃金,除了藏匿起來找不到的,遺失的,大約八成都被劉紹收集到了手中。
匈奴人、羌、氐乃五胡之三,其中匈奴人更是五胡第一代霸主,冀州、洛陽、青州、兗州、豫州、徐州等大量郡縣,被胡人第一次劫掠,都是匈奴人下的手。
別看匈奴人最近幾年喪失關中以外的土地,但這十幾二十年,已經被匈奴人搜羅運到關中的金銀珠寶卻還在關中。
匈奴人總共帶進關中的黃金絕對有近百噸,羌氐兩族這些年做為匈奴漢趙朝廷的仆從軍,沒少跟隨征戰關東各郡縣,過程中他們也擄掠了不少財物到隴西四郡自己的老巢,其中黃金加在一起,沒有十噸也有七八噸。
總之,已經被劉紹找到的黃金總數,此時大致有接近九十噸了!
這個數量,現代時空的常建新已經很滿意了,不過劉紹卻覺得還能得到更多,畢竟關中區域內的各漢人世家豪強內的黃金他還沒有動呢。
劉紹倒不至於下令大唐軍隊把所有漢人世家豪強全部滅門了,也不至於直接搶掠他們。
他隻是讓人放出風去,那就是他這個大唐太子殿下喜歡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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