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林年搖搖頭。
    不想再說這個話題。
    “溫上尉有什麽事情？”
    林年把話題轉到溫懷雲的來意上。
    “文戎少將之前對你進行提拔。”
    “突然想了解你的當前情況。”
    “我替他過來看看。”
    溫懷雲對林年解釋道。
    “那麽，如你所見。”
    “不算融洽。”
    林年無所謂地聳肩。
    一開始他在艦隊裏還算有不少名聲。
    也受人尊敬。
    但很快，情況發生變化。
    因為林年的虛擬訓練戰鬥成績不理想。
    讓很多人開始生出質疑。
    尤其是質疑他的訓練結果，與千賢星的實際表現不符。
    林年心中明白為什麽。
    他晉升太快。
    本身又沒有什麽背景。
    卻能從大頭兵變成尉官。
    這讓很多仍在熬資曆的人不爽。
    在那些人眼中，一次成功不算成功。
    隻是運氣。
    是運氣讓林年擁有了不該擁有的一切。
    在千賢星中活了下來，就是如此。
    還有得到文戎的賞識。
    他們或許覺得，換自己在他那個位置。
    也能獲得與他相同的待遇。
    成為一個中尉不再話下。
    這些人心中恨的，不是他這個人。
    而是在恨。
    為什麽成為中尉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加上自己最近在虛擬訓練中表現不佳。
    讓他們有了針對點。
    林年能感覺到。
    自己的風評正在戰艦裏迅速下跌。
    “林中尉。”
    “嫉妒是你要跨的第一個門檻。”
    “不過，我看你現在的心態不錯。”
    “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後麵的路，得靠你自己走。”
    “文戎少將對你的賞識，也就僅限如此。”
    “你不要指望文戎少將還會幫你什麽。”
    溫懷雲鄭重說完。
    然後摸過自己的腕表。
    當著林年的麵，不斷用手虛空連點。
    顯然，在操作她自己的光幕。
    “那麽，這次回訪結束。”
    “很高興再見到你。”
    “林年中尉。”
    “期待你未來的表現。”
    溫懷雲主動對林年伸出手。
    “嗯。”
    “我也是。”
    林年輕輕握一下，隨即鬆開。
    觸感有點涼。
    溫懷雲微微對林年點頭。
    緩步離開。
    “林年。”
    “她怎麽會在這裏？”
    廖梵這時忽然從一處轉角口探出頭。
    對林年小聲說道。
    “說是回訪情況。”
    林年簡單解釋一下。
    廖梵是1455號戰艦中，少數幾個還願意挺他的人。
    “這樣啊。”
    “我聽說你又被你的總隊長罵了？”
    “怎麽，你的虛擬訓練又出問題了？”
    廖梵在看到溫懷雲消失在某個通道轉角。
    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
    “沒辦法。”
    “我遭人嫉妒。”
    林年歎口氣。
    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他越發感覺。
    會不會是那時打入的生化強力藥劑。
    讓他出現了幻聽？
    以為有什麽女音在幫助自己。
    可也說不通，因為女音真的幫助了他。
    林年又想到那個生化強力藥劑。
    有點類似興奮劑。
    能夠加強士兵的反應力和身體耐受力。
    當然，副作用也很大。
    一般是執行那種極端危險的任務，才會被使用。
    其實，也有很多人也在猜測。
    他是因為生化強力藥劑的原因。
    才能超水平爆發。
    “林年。”
    “別對自己沒信心。”
    “我倒是很看好你。”
    “因為你跟那些就懂得大叫運氣的人不同。”
    “我見過你是怎麽戰鬥。”
    “而且他們好像忘了。”
    “千賢星先期偵察一戰。”
    “投入的幾千填線兵，最後就隻活了你們九個人。”
    “這樣高的死亡率，可不是誰都能回來。”
    廖梵一把攬過林年的肩膀。
    認真對他說道。
    “廖梵。”
    “沒想到你安慰人的本事挺強啊。”
    “不過。”
    “這招用到你的妹子裏去。”
    “我不吃這個。”
    林年笑著拍掉廖梵的手。
    廖梵的安慰，他確實受用。
    “哈哈。”
    “你才知道啊。”
    “走走，今天的訓練結束。”
    “肚子餓死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可惜，花船福利結束。”
    “下一次，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話說，林年那些天你有沒有搞過啊？”
    “不會還是個小處男吧。”
    說到女人話題，廖梵興致勃勃起來。
    甚至揶揄起林年。
    “滾滾滾。”
    “你才處男。”
    林年踹了廖梵一腳。
    另外一邊。
    溫懷雲已經從1455號戰艦下來。
    她坐到接應的車子。
    一路穿越繁忙吊裝的物資的軍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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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都是人工智能控製。
    全部自動化。
    僅在某些位置安排幾人值守即可。
    在帝國的生產端，已經大規模采用人工智能係統。
    不過智能係統放在戰爭中。
    就行不通了。
    戰場的強電磁幹擾環境。
    無法避免。
    懸浮前進的車子，很快停下。
    停在一個港口泊位前。
    一艘巨大的帝國旗艦，安靜停泊在這裏。
    天量的物資交換一刻不停。
    不斷響起吊裝時，那尖銳的警示音。
    溫懷雲已經看到站在戰艦前的文戎。
    “文少將。”
    溫懷雲立刻上前對文戎敬禮。
    “嗯。”
    “溫上尉。”
    “你的報告我看了。”
    “怎麽，你也認同薛武舉上尉的看法嗎？”
    文戎臉上帶著笑。
    “是。”
    “從各種綜合考量來看。”
    “我覺得林年不能適應中尉的身份。”
    溫懷雲並不看好林年。
    在她眼中，林年運氣非常好。
    好到離譜的那種。
    林年在千賢的功績。
    充其量也就能當一個上士。
    或者一個四級軍士長。
    根本不能破格提升為將官。
    “溫上尉。”
    “我們又要出航了。”
    文戎突然變了話題。
    從自己上衣口袋中，拿出煙盒。
    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啊？”
    溫懷雲表情一愣。
    “抱歉，我剛剛失禮了。”
    “文少將，這是要打仗了嗎？”
    溫懷雲馬上道歉。
    同時提出自己疑問。
    畢竟，剛回到母港不久。
    短時間內，居然又要出航。
    明顯是有什麽大事發生了。
    “沒事。”
    文戎搖搖頭。
    同時吐出一口白煙。
    白煙很快消散，被母港良好的抽風係統吸納。
    “確實要打仗了。”
    “剛接到中央軍部消息。”
    “荒天教卷土重來。”
    “還在影雲星域，正麵擊敗了第十、第十一兩支帝國艦隊。”
    文戎繼續給溫懷雲解釋。
    溫懷雲下意識抿了下嘴。
    又有大戰。
    帝國第三星際艦隊，要再次奔赴戰場。
    “至於林年是不是水貨。”
    “我想……”
    文戎吸了一口煙。
    “戰爭會告訴我答案。”
    “不過我對自己的眼光，一向很有自信。”
    文戎很快把手中的煙吸完。
    然後丟到地上。
    用腳攆滅餘暉。
    “走吧。”
    “艦隊出航，需要做很多工作。”
    文戎沒有再去看溫懷雲。
    與在一邊守候的警衛士兵匯合。
    開始走向自己的旗艦。
    在這頭鋼鐵巨獸麵前。
    他們的身影微小如塵埃。
    大量的白色光點，在巨獸表麵隱隱閃動。
    仿若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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