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國天蛇星域。
    這裏位於天馬星域的北麵。
    原本江肆已經通過躍遷，從壺雲星域返回天牛星域。
    在接到天馬星域的被帝國侵入消息後。
    他立刻出發前往天馬星域支援，但還是來遲了一步。
    冉勝和牛武令的八支星際艦隊，已經被帝國軍追上。
    因為受到突然出現的文戎和高禮信夾擊。
    導致全線崩盤。
    最後僅逃回了三支不整編的共和國星際艦隊。
    而江肆隻能帶著手中四支，同樣不滿編的星際艦隊。
    與冉勝他們這裏的碧雲星匯合。
    “總司令。”
    兩麵光幕彈出，冉勝和牛武令齊齊對著江肆敬禮。
    雖然在名義上，他們身份已經是平級。
    但就首席議會的安排來說，江肆仍是他們直係領導。
    兩人此時神情低落。
    因為江肆在天雲星域戰敗之後。
    曾馬上警告他們，讓他們盡快撤離天馬星域。
    可是，牛武令沒有聽從江肆的命令。
    牛武令想要進步一下。
    畢竟江肆都敗了。
    如果他能在天馬星域大勝帝國軍。
    在首席議會那裏，未必不能替代江肆。
    所以牛武令不聽命令，直接上了。
    連帶著，也扯住想退的冉勝。
    最後他們在天馬星域的璃月星。
    與帝國的主力星際艦隊，從正麵打了一仗。
    結果，大敗而歸。
    “總司令，這次是我的錯。”
    “我不該不聽你的建議，貪功冒進！”
    牛武令在說完後，反手給了自己兩巴掌。
    “好了。”
    “你打自己，能夠改變現在的戰局嗎？”
    “能讓死去的軍官和士兵們複生嗎？”
    “如果不能，那還是留著你的力氣。”
    “想辦法怎麽回擊帝國吧。”
    江肆神情冷漠。
    “是！”
    “總司令，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我都聽你的。”
    牛武令非常鄭重地對江肆說道。
    真正對上了帝國的星際艦隊，他才感覺到敵人的強度。
    要遠比他們這邊的星際艦隊，高上好幾個檔次。
    如果不是之前江肆挫敗過一次帝國中央軍。
    殺了不少帝國的高級艦隊指揮官。
    從根本上削弱了這些帝國中央軍實力。
    這一次他和冉勝怕不是要跟譚寧一樣。
    都死得在這些帝國中央軍手中。
    “總司令，我也是。”
    “請下命令吧。”
    冉勝也鄭重對著江肆點頭。
    他同樣帶著不甘心，想要複仇帝國軍。
    “現在忍耐一會。”
    “反攻不是現在。”
    “我們得在天蛇星域休整一段時間。”
    “同時監控林年那邊的動向。”
    “等著首席議會給我們補充新的戰艦和士兵。”
    “你們剛剛抵達碧雲星，好好休息吧。”
    “隻要帝國軍沒有繼續北上的意圖。”
    “我們應該能獲得一個難得的休整時間。”
    江肆搖搖頭。
    他同樣想馬上殺回天馬三星域。
    但不行。
    眼前共和國軍新敗的狀況，也不允許他馬上動手。
    “是！”
    冉勝和牛武令聽完。
    表情依然帶著不甘心，但還是鄭重對江肆敬禮。
    ……
    帝國皇宮。
    季嚴宸在皇帝近仆的指引下。
    一路來到一個足球場裏。
    朱仁赫正在跟好幾個機器人踢著球。
    他身形靈敏迅捷。
    幾下子穿越過沒有什麽靈動感的鐵人疙瘩。
    腳起，球飛。
    一個機器人守門員，用盡力氣的飛撲。
    但還是沒有能攔住朱仁赫的這記單刀直入。
    “噢噢噢！”
    “陛下好厲害！”
    “……”
    附近男女仆人紛紛熱烈的慶賀。
    對朱仁赫送上各種馬屁。
    “無趣。”
    朱仁赫站在草場上搖頭，對那些歡呼毫無感覺。
    因為他知道這裏足球機器人，根本就沒有真的在踢。
    不過是某種設定好的程序，在陪他玩耍。
    另外一邊。
    季嚴宸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哦，季大人，你來啦？”
    “我有一個問題，既然機器人都能做那麽多事情了。”
    “為什麽我的國庫每年還要花那麽多錢去養人？”
    “直接用這些機器人不好嗎？”
    “剩下的人，都讓他們去死吧。”
    “省得還要花我口袋的錢。”
    朱仁赫隨口說道。
    “陛下，這個……暫時做不到。”
    季嚴宸臉上浮起笑容。
    他看著快十二歲的朱仁赫。
    季嚴宸知道朱仁赫開始有了主人意識。
    把國庫當成皇帝的私人財產。
    覺得動國庫的錢，就是動自己的錢。
    “為什麽？”
    “我聽下人們說，以前這些機器人聰明的很。”
    “什麽都能幹。”
    “而且也不怕壞，能夠源源不斷做事情。”
    “不用花錢，不用養護，往死裏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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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壞了就丟，再換一個新的，多好啊。”
    朱仁赫不能理解。
    “因為科技也在發展，現在的機器人不堪用。”
    “也容易壞，一個電磁彈就會被癱瘓。”
    “某種意義上說，那些底層人比機器人好。”
    “他們不僅是陛下忠誠的奴隸。”
    “也不需要陛下支出太多，給點維持生活的底線就可以了。”
    “他們自己就會努力奮鬥，源源不斷給帝國創造和生產財富。”
    “並且努力繁衍後代，爭取世世代代為帝國和陛下效忠。”
    “所以該投入到他們的錢，我們還是要出的。”
    季嚴宸在有意識地給朱仁赫引導。
    平時完全放縱朱仁赫吃喝玩樂。
    當朱仁赫有了疑問的時候，才是朱仁赫聽得進道理的時候。
    也是他潛移默化改造朱仁赫的時候。
    “哦，這樣嗎？”
    “那林年也是平民出身，他算是我的奴隸嗎？”
    朱仁赫忽然思緒跳脫，跳到林年身上。
    “嗯……”
    季嚴宸沉默幾秒。
    這個問題，他得慎重回答。
    能不能引導朱仁赫去處置林年，就得看他怎麽去說。
    好在前期他這方麵的鋪墊，已經很充足。
    “陛下，林年是，但又不是。”
    季嚴宸模棱兩可。
    “季大人，你這話什麽意思？”
    朱仁赫一臉疑惑。
    “陛下，人不是機器人。”
    “他們都有欲望，而欲望會讓他們富有野心。”
    “不再甘心待在自己應處的位置上。”
    “為陛下盡忠職守，奉獻付出。”
    “他們就像壞掉的人，需要在這些人沒有造成危害的時候，及早剔除。”
    “不然，就會像曾經的魯義禮那樣。”
    “威脅帝國，威脅陛下。”
    季嚴宸句句沒有說林年，但句句在點林年。
    甚至不惜讓朱仁赫回想起年少時。
    最大的那個陰影，魯義禮。
    “我明白了，林年就是第二個魯義禮嗎？”
    “那季大人，我命令你！”
    “馬上帶人處置掉林年吧！”
    朱仁赫毫不客氣地對季嚴宸下命令。
    “陛下，老臣做不到。”
    季嚴宸搖搖頭，然後長歎一口氣。
    一臉忠君為國的模樣。
    “為什麽？你不是說整個帝國的東西，都是我的嗎？”
    “現在處置掉一個林年而已，為什麽做不到？”
    朱仁赫不能理解。
    “陛下，林年在帝國的聲望極高。”
    “最重要的是手握重兵。”
    “貿然動手，隻會讓林年帶兵禍亂帝國。”
    季嚴宸表情嚴肅說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
    “難道就隻能這樣看著嗎？”
    朱仁赫六神無主起來。
    “倒也不是。”
    “陛下不用憂慮，我有一計。”
    “可以先瓦解林年手中的兵權。”
    “再去對付沒有兵權林年，到時候就會很好辦了。”
    季嚴宸臉上浮現笑容，一臉胸有成竹。
    “是什麽？快說！”
    朱仁赫當即被吊起胃口。
    “明升暗降。”
    季嚴宸最後吐出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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