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白露治好了瘟疫,青州百姓要給白露立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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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時也不是認親之時,正值動蕩之際!別說認白露為義女了,就算你認我為親子也不能往外說,咱們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安國公猛點頭:“是,爹知道!”
“若是認你為子的事情傳到外頭去,恐怕會連累你的......若突厥把你抓住威脅我和青州知州,那可不成!”
而且這個時候認親還有一番錯處,沒有信物。
如果沒有信物,安國公認了親,其他人是不認的,顧家那些族老他們也不會承認,必須得有信物,那才叫名正言順。
再加上白露他們之前說的計策,安國公思忖一陣,就說道:“那就留給那些想要借此機會邀功之人吧!”
“這樣,也能讓我兒,借著他們的勢力!青雲直上!”
說完這事,安國公倒是扭頭,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問白露:“話說,白岩鬆有沒有為難你?我真是沒有想到,我把他送出去他沒有走!鏢局的那些人......真就那天沒將他給送出去,讓他滯留在此處了!”
“你放心,之後他若為難你,我親自去幫你解決他,我把他送走就是了,絕對不讓你跟著摻和半點。”
安國公什麽都明白,他知道白露不想跟自己的父親繼續扯皮,白岩鬆還總是誣賴白露,說白露殺了他的女兒良妃。
白露若和白岩鬆對上,肯定是又要墨跡一番了。
但白露又打仗又治瘟疫的,咋能被這種事情絆住腳。
安國公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大了。
如今白露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白露還幫著自己與顧涼認了親,安國公怎麽著都不會讓白露受此為難的。
他幹脆就對著白露說:“你放心,這件事情回頭交給我!我群跟白......”
幾句話還沒有說完,白露就立刻打斷安國公,對著安國公笑嗬嗬地說道:“您就不必擔心了,安國公您放心,我已經將他都料理好了。”
“他給我寫下了一封保證書,保證書上說,那些財產都會是我家哥哥們和我的。”
“他如今怕死的很,生怕我把他治死,也沒敢來煩我。”
安國公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點頭說道:“嗯,還得是你呀!”
那白岩鬆在短短時間內......應該是跳不出白露的手掌心了。
“我也覺得這些財產應該就是你們的,白岩鬆他還想留著這些財產給誰呀?!他又沒有別的後代,一直就隻有你們姐弟!”
“隻可惜,他和那個謝氏一直在後頭想不清!”
安國公歎了口氣。
這些都是沒有什麽必要的,何必與自己的子女鬧得這麽僵呢?以後生出了什麽事兒,依靠誰去?!
安國公便笑著對白露說:“那我就不擔心了。”
其餘的,他都沒有多說,白岩鬆怎麽樣他也沒有問,白露又不會將白岩鬆給弄死。
唉,他們這些外頭的人還是少摻和為好,若摻和的多了,恐怕他們父女之情才傷得越深。
帳篷裏頭氣氛總算好了許多,也是其樂融融的。
慕容將軍和李將軍都笑著拍自己的胸脯,對白露說道:“真沒想到,咱們近日竟有了這麽多大喜事兒!”
“咱們打突厥前線大捷;如今安國公和顧涼他們兩個又成功認親了;城中的瘟疫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兩個呢......如今病好得也差不多了。”
“過兩日我們就可以行軍去打仗了!”
“如今咱們大武,可真是欣欣向榮。”
沒過多久,青州知州就得知了消息。
書房裏,他瞧著白露和顧涼,十分驚喜地說道:“啊,顧涼竟然是安國公的兒子?這可太好了!”
“一開始我還想著,我自己一個人在朝中勢力微薄,能不能庇護得住他......他若是安國公的兒子,又有如此出息,那可真是平步青雲啊!”
“以後,就可以走科舉和世襲蔭封兩條路子了,安國公家的世子再加上朝中的位置......可真是太出息了!”
“他日後的成就,可不一定比白家老大低呀。”
青州知州樂得不行,不斷地拍著顧涼的肩膀,連聲道:“說起來,這事還得多謝白露,你可得好好謝過她。”
“若不是白露幫你牽線認親,還有太子殿下......恐怕一時半會兒你都認不了親!”
若是安國公在戰場上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兩家一直認不了親,這豈不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想到這兒,別說顧涼難受,就連青州知州自己,心裏頭都酸酸澀澀的。
顧涼微笑著麵對青州知州,行禮說道:“義父,我之前已經謝過白娘子多次了。”
“這次,我要謝你。”
“您的大恩我永世難忘!若不是您培養我,如今我怎麽可能讀書讀到這般出息,快速跟上白鹿洞書院的課業,直接參與朝中事務?!”
“多謝您,義父......無論我之後是誰,您都是我的義父。”
青州知州哈哈大笑,連忙扶起他:“快起來吧,這孩子真是客套!”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絕對不會像旁人那般忘恩負義!以後我們兩家就親如一家了!”
這樣青州知州有個靠山是安國公府,安國公府也有個靠山是青州知州,他們兩方算是互為依靠了。
他們二人相視而笑。
白露也知道,自己有這麽個功勞在,無論在哪裏自己的日子過得都不會差了,她也有很多後盾了。
雖然自己並不直接參與朝中政事,但是似乎......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舉足輕重了——
安國公府的世子顧涼跟他關係極為要好,梁國公府的小世子西門流雲,跟他關係也極為要好。
慕容將軍也跟自己關係很好,太子殿下跟自己更是親戚關係......
白露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便問青州知州:“孫伯伯,如今城中怎麽樣?”
“唉呀,說起來,可得多謝你呀。”
青州知州拉著白露的手,笑嗬嗬地說道,“你是不知道,如今青州百姓的瘟疫基本上都好了!”
“兩天藥灌下肚子,百姓之前那些咳嗽、發燒、渾身冷、渾身疼的症狀全都沒有了。
他們都知道這可是你的功勞!得了瘟疫的大概有2萬百姓,如今好了1萬多,還剩下幾千個,想必頂多再過7天的時間,這些百姓就都可以各自回家了,咱們城中也不必再如此嚴苛地隔離、禁足了。”
聽著這話,白露眼睛一亮,立刻點頭:“既然如此,那我的努力也不算白費。”
青州知州感歎著,對著白露鄭重地說道:“說起來我還沒有好好謝過你呢,白露。”
“若不是你,我們如何找到治療瘟疫的藥呢?”
“自古以來,若有一方出現瘟疫,這一方百姓很快就會都死絕,這一方城池也會成為死城。”
“就算是有神醫路過此地,將藥研製出來,也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救治百姓,說到底百姓的存活率實在是太低了,這地方怎麽著都會死很多人。”
“但是有了你......我們都活下來了!死傷不過百人!”
青州知州忍不住紅了眼眶,甚至雙腿一軟,就要給白露下跪。
白露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跳到一邊,把青州知州扶起來。
顧涼也是嚇了一大跳,忙和白露一起扶著青州知州。
就聽青州知州哽咽道:“有了你之後......兩天,咱們就治就好了,不至於硬生生拖個十幾天!”
“拖十幾天,病人們才能好的話,那真是......這些人都得病死了!”
“百姓一個個的又沒有什麽錢,他們也沒什麽好吃的好喝的,甚至有的時候都餓肚子,怎麽可能撐這麽久呢?你真是神醫,藥......也真是神藥啊!”
青州知州發了狠,直接對白露說道:“你放心,白露,等到青州瘟疫結束,病情也治得差不多了,我們往朝中發軍報的時候,一定把你這功勞給寫上去!”
“而且,我們青州百姓也一定會給你立生祠,絕對不會讓你白受累的。”
“底下的百姓已經跟我提過好多次了,他們說他們非常感謝你,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他們知道你有銀子、有身份,什麽都不缺,所以想給你立生祠!你覺得怎麽樣?”
若是普通的官員,就直接給白露送萬民傘了。
可白露是個女孩子,又不在朝廷當官,所以這邊的百姓想了又想,最終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立生祠。
這些百姓都很樂意,給白露立生祠可以呀,反正他們大家夥一起出錢也出不了多少,一人拿個幾文錢就是了。
幾文錢就能保他們的命,這實在是太劃算了。
青州知州說的這些話,令白露有些驚訝,百姓竟然還想給她立生祠?!
白露心中一顫,隻覺得鼻頭也酸了起來。
白露歎了口氣,便對著青州知州說道:“孫伯伯,您不必如此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眼瞧著這些百姓安好,我又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其實我也沒有那麽高尚,說到底,我就是不想讓青州失守,不想讓青州百姓都死掉,他們死了,咱們也跟著吃朝廷瓜落兒,而且涼州那邊的家人也一定會遭殃。”
“我隻是,想讓我自己家的人,過得好些罷了。”
青州知州聽著這話,便立刻笑道:“誰不是呢?我之所以當官,不也是想讓我兒子以後出門說自己是知州大人的獨子,他心裏頭高興嗎?拿著朝廷的俸祿,我想著能做大官,不也是有讓我兒子過好日子、常常吃到海鮮的心思嗎?”
“我兒子也想讀好書,我也是想讓他出去的時候,我這個父親覺得臉上有光嗎?”
“大家都是為了自己!先想著自己,再想著旁人......世間所有人都是這樣。”
“你覺得這樣自私嗎?並不,這是人性啊。”
青州知州長歎一聲,對白露說道:“可是,你知道嗎?與君子論跡不論心,若論心,天下無君子!”
“你就是我們青州的活菩薩,我們給你立生祠都是應該的,因為!你救了我們整個青州府城的命!”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白露一愣。
青州知州不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要是青州府城的瘟疫蔓延到其他縣城,又該如何?”
“幸好咱們提前就把這苗頭給掐斷了,其他的縣城都沒傳染上瘟疫。”
白露聽著這話,倒是鬆了口氣。
她想了想道,“那立生祠的事情就之後再說吧。”
“其他縣城確定沒有瘟疫嗎?”
“我告訴其他縣城的幾個縣令,讓他們好好去巡視了,放心。”
青州知州笑眯眯地點頭,滿麵紅光地說道,“幾個縣令都說沒什麽事兒,而且你二哥還有上官姑娘都在外頭呢,還有常老將軍也在外頭,他們一定會將外頭的幾個縣城都給守住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
青州知州看了一眼白露,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既然你說起了其他縣城,我便直接同你說了吧。”
“你記不記得之前有個小乞丐?”
白露頷首。
就聽青州知州說:“仵作驗屍後說,那小乞丐已經死了好幾天了,而且也感染了瘟疫,但他並不是因瘟疫而死,而是被人勒斷脖子的。”
“我們想了想,仔細查了查,終於查到那小乞丐的行動軌跡了!”
“原來那個小乞丐之前在城中曾經哭嚎過,照顧他的老乞丐不明原因死了,大概也是瘟疫死的,他也染了瘟疫。”
“他們應該是被突厥的人故意投放了瘟疫病毒,所以才傳染上瘟疫的。”
“青州府城內,若把病毒傳給百姓,讓百姓染全城人,百姓恐怕不一定能染上!但這些小乞丐都是一天走遍半個城來要飯的,他們傳瘟疫更方便一些。”
他很是難受,“至於其他的幾個縣城之所以沒傳上瘟疫......並不是突厥人沒讓那些乞丐往外頭走,而是那些青州城中的乞丐不願意往外走,自己把自己給活活餓死了......”
“要不然,這瘟疫起碼也能蔓延好幾天,乞丐們不可能這麽快就死了。”
“經此一事,城中已經沒有幾個乞丐了。”
顧涼頷首,“所以,青州府城最先爆發瘟疫,報給其他幾個縣,底下所有縣城立刻將乞丐都隔離了,藥也及時送過去了,一點兒事故都沒出。”
“這次瘟疫,死傷不過百人,真是最好的結果了,史書翻遍了都找不出來這樣的罕見例子!”
白露歎道:“咱們大武的乞丐,也有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