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生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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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在城市最高的一棟大廈頂層。
    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正憤怒地將茶杯摔在地上。
    "廢物!一群廢物!"他咆哮著,"連個小小的醫修都搞不定!"
    跪在地上的手下瑟瑟發抖:"會長,那紀小凡已經達到白銀巔峰,我們派去的青銅級殺手根本不是對手。"
    "那就派白銀級的去!不,直接讓"黃金手"出手!"老者猙獰地說,"懸賞一千萬,我要他的人頭!"
    "可是黃金手正在閉關。"
    "不管用什麽方法!"老者一把揪住手下的衣領,"在他把更多機密泄露出去之前,給我滅口!明白嗎?"
    手下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老者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紀小凡..….你以為你能對抗整個組織?”
    “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絕望!"
    夜風吹拂,他唐裝袖口下的手腕上,隱約露出一個和實驗室裏一模一樣的銀色紋身。
    雨水順著紀小凡的臉頰滑落。
    混合著肩傷流出的鮮血,在腳下積成淡紅色的水窪。
    他背靠著廢棄工廠斑駁的牆壁,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刀子在肺裏攪動。
    "靈能解放"的後遺症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小凡,喝點水。"秋伶伶遞來一個破舊的鐵杯,裏麵的水已經所剩無幾。
    她的黑眼圈深得嚇人,格子襯衫上滿是泥汙和血跡。
    紀小凡搖搖頭,看向角落裏蜷縮著的牛芬妮。
    三天的逃亡讓這個曾經活潑的女孩變得沉默寡言。
    她的皮膚仍然泛著不正常的蒼白,偶爾會突然顫抖起來。
    像是體內有什麽東西在撕扯她的神經。
    "芬妮的情況越來越糟了。"秋伶伶壓低聲音,"那些銀色物質還在她體內,我能感覺到。"
    紀小凡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恨自己的無能,恨那些畜生對芬妮做的事,更恨這個該死的世界!
    "我去找藥。"他突然站起來,卻因為眩暈差點摔倒。
    "你瘋啦?"秋伶伶一把拉住他,"外麵全是他們的人!那個"黃金手"據說已經出關了!"
    "那也不能——"
    "噓!"牛芬妮突然抬起頭,"有聲音。"
    三人同時屏住呼吸。
    雨聲中,隱約傳來靴子踩在水坑裏的聲響,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不止一個人...…"秋伶伶臉色煞白,手指飛快在平板上滑動,"監控顯示...…十二個,不,至少二十個武裝人員正在包圍工廠!"
    紀小凡強忍劇痛,從腰間抽出最後七根銀針:"帶芬妮從後門走,我拖住他們。"
    "不行!"牛芬妮突然撲過來抓住他的手臂,"這次我們一起走!"
    她的眼睛裏閃著淚光,手指冰涼得像死人。
    紀小凡心頭一顫,想起三天前那個雨夜。
    芬妮也是這樣抓著他,求他不要丟下她。
    "好,一起走。"他輕聲說,攙起牛芬妮。
    秋伶伶已經收拾好簡易背包,手裏握著一把不知從哪弄來的手槍:"東側圍牆有個缺口,跟我來!"
    三人悄無聲息地向工廠深處移動。
    雨水從破損的屋頂漏下,在地麵形成一個個小水坑。
    遠處傳來金屬門被踹開的巨響。
    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和無線電的嘈雜聲。
    "快!"秋伶伶推開一扇鏽蝕的鐵門,外麵就是圍牆缺口。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小心!"紀小凡猛地推開兩女,自己卻被那黑影一腳踹中胸口,重重撞在牆上。
    斷裂的肋骨刺入肺部,他噴出一口鮮血。
    黑影落地,露出真容。
    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高大男人,雙手戴著特製的金屬手套,在雨中泛著冷光。
    ""黃金手""秋伶伶聲音發抖,舉槍的手不停顫抖,“黃金巔峰的戰力。”
    麵具男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紀小凡:"白銀級的小蟲子,也敢挑釁組織?"
    紀小凡咬牙站起來,指間夾著最後的銀針:"來啊,畜生!"
    黃金手突然消失,下一秒已經出現在紀小凡麵前,金屬手套直取咽喉!
    紀小凡勉強側身避開,銀針順勢刺向對方腋下死穴。
    "叮!"銀針在距離皮膚一寸處被無形屏障擋住,寸寸斷裂。
    "靈能護盾?!"紀小凡瞳孔收縮,"你是黃金級巔峰!"
    黃金手冷笑一聲,右拳帶著破空聲擊中紀小凡腹部。
    紀小凡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撞塌了一堵磚牆。
    "小凡!"牛芬妮尖叫著要衝過去,被秋伶伶死死拉住。
    "芬妮姐,快跑!我們不是他對手!"秋伶伶拖著牛芬妮往缺口處退。
    黃金手轉頭看向兩女,麵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興趣:"rh陰性血鐵特殊基因攜帶者,教授會喜歡的。"
    他抬手一揮,三道金光射向秋伶伶雙腿和持槍的手。
    秋伶伶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手槍掉進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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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伶!"牛芬妮扶住她,驚恐地看著逼近的黃金手。
    就在這時,廢墟中傳來一聲怒吼:"你的對手是我!"
    渾身是血的紀小凡踉蹌著站起來,手中握著一根從廢墟裏撿起的鋼筋。
    他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銀灰色,周身開始浮現淡淡的血霧。
    "哦?燃燒生命強行提升實力?"黃金手饒有興趣地轉身,"有意思,讓我看看你能撐幾秒。"
    紀小凡沒有回答,化作一道血色殘影衝向黃金手。
    鋼筋與金屬手套碰撞,火花四濺。
    兩人交手的速度快得肉眼難辨。
    所過之處牆壁崩塌,機器零件四散飛濺。
    "噗!"黃金手突然變招,一記手刀刺入紀小凡左肩,鮮血噴湧而出。
    紀小凡悶哼一聲,鋼筋狠狠砸在黃金手麵具上。
    麵具出現裂痕,露出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
    "你找死!"黃金手暴怒,雙手突然亮起刺目的金光,"黃金裂空掌!"
    雙掌齊出,紀小凡根本來不及躲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嬌小身影突然衝過來擋在他麵前!
    "芬妮!不——"
    黃金手的雙掌毫無阻礙地穿透了牛芬妮的胸膛。
    從她背後穿出,沾滿鮮血和內髒碎片。
    時間仿佛靜止了。
    牛芬妮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兩個大洞,嘴角溢出鮮血。
    她顫抖著抬起手,用染血的手指在紀小凡臉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小凡...…記住..…."她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你答應過.…..帶我回老家..….看桃花..…."
    她的手無力垂下,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
    "芬妮?芬妮!"紀小凡抱住她軟倒的身體,聲音撕心裂肺,"睜開眼睛!求求你..….睜開眼睛啊!"
    黃金手冷漠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跡:"愚蠢的女人。"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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