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紀小凡剛爬出下水道井口。
    三發脈衝彈就擦著他頭皮飛過去，直接把身後的垃圾箱炸成了鐵渣渣。
    "臥槽！"他一個驢打滾躲到牆根底下，後背的雷印燙得跟燒紅的烙鐵似的。
    抬頭一看，整條街上全是黑紅製服的獵手。
    機械獵犬的電子眼齊刷刷轉過來，發出"滴滴滴"的鎖定聲。
    "發現類似實驗體001！重複，發現——"
    紀小凡沒等那個獵手喊完，抬手就是一發雷電劈過去。
    紫色電光跟活物似的拐著彎兒鑽進對方頭盔裏。
    那家夥立馬跳起了機械舞，渾身冒煙地栽倒在地。
    "爽！"紀小凡看著自己冒電光的手掌心。
    還沒樂嗬兩秒，突然聽見頭頂"哢哢"響。
    一抬頭，三個蜘蛛型探測器正用紅光照他臉呢！
    遠處立刻傳來引擎轟鳴聲。
    兩輛裝甲車撞開路邊攤衝過來，車頂的轉管炮跟電風扇似的轉起來了。
    "要完！"紀小凡撒丫子就往小巷子裏鑽。
    後頭"突突突"的子彈把水泥牆打得跟蜂窩煤似的，碎石塊劈裏啪啦砸在他後背上。
    拐過兩個彎，前麵突然閃出個穿環衛工衣服的老頭："小崽子！這邊！"
    紀小凡想都沒想就跟了過去。
    老頭掀開個下水道蓋子，他滋溜就滑進去了，差點一屁股坐死底下接應的火花。
    "你他媽瘋了？！"火花揪著他領子往隧道裏拽，"寒冰女王差點把老娘凍成冰棍兒！"
    隧道深處，寒冰女王整個人都在冒寒氣，周圍的鐵管上全結著冰溜子。
    鐵臂正在調試個像微波爐似的機器，大頭博士癱在角落裏喘粗氣。
    "老子救了人！"紀小凡甩開火花的手，把全息記錄儀拍在鐵管上。
    畫麵裏是他剛才在廣場拍的——三十多個平民被高壓電圈圍著。
    有個穿白袍的執事正拿激光槍頂著小女孩腦袋。
    寒冰女王隻看了一眼就轉開頭："戰爭總要犧牲。"
    "犧牲你大爺！"紀小凡一拳砸在冰牆上，"那丫頭看著還沒十歲！"
    突然整個隧道劇烈震動，頂上的鏽水管"哢嚓"斷了，劈頭蓋臉砸下來。
    鐵臂猛地推開紀小凡，自己肩膀被劃出條大口子，藍汪汪的機械液滋了一地。
    "清道夫找到入口了！"老頭環衛工從監控器前跳起來，"那玩意兒在拆西區管道！"
    火花麻利地掏出個遙控器："老娘埋了電磁雷，夠那鐵王八喝一壺！"
    說著狠狠按下按鈕。
    地麵傳來悶雷似的爆炸聲，緊接著是金屬扭曲的慘叫。
    但沒等他們鬆口氣，監控器裏又冒出五六個機械獵犬，這回背上還馱著微型脈衝炮。
    "見鬼！是特種獵殺隊！"鐵臂咬著牙往傷口噴冷凝劑，"他們怎麽鎖定這麽準？"
    環衛工老頭突然盯著紀小凡後背："小崽子，你雷印在發光！"
    紀小凡反手一摸，差點被燙出泡來。
    那紫色閃電印記現在亮得跟霓虹燈似的，隔著衣服都能看見光。
    寒冰女王臉色驟變："他們在用雷髓共振器！"
    她猛地扯開紀小凡衣領，所有人倒吸涼氣。
    雷印周圍的皮膚下，密密麻麻的紫色細線正往心髒方向蔓延。
    "草！老子血管裏長蜘蛛網了？"紀小凡手都在抖。
    大頭博士掙紮著爬過來，掏出個掃描儀一照，儀器立刻"滴滴滴"狂叫。
    "完了完了..…."老頭兒臉比紙還白，"他們在激活你體內休眠的雷髓原液！"
    隧道那頭突然傳來機械犬的吠叫，越來越近。
    寒冰女王雙手一合，瞬間築起三道冰牆，轉頭就吼："鐵臂！把那個屏蔽艙拿出來！"
    鐵臂一腳踹開"微波爐"的蓋子，裏頭是個棺材似的金屬盒子。
    紀小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四個人抬起來往裏塞。
    "等等！你們要活埋老子？"
    "這是雷髓屏蔽艙！"火花死死按住他亂蹬的腿，"再讓共振器照半小時，你他媽就得炸成煙花！"
    紀小凡腦門剛被扣上氧氣罩，就聽見"轟隆"一聲，寒冰女王的三道冰牆全碎了。
    機械獵犬的紅眼睛在黑暗裏跟鬼火似的，最前頭那隻已經撲到五米開外。
    "啟動！"寒冰女王一巴掌拍在艙門按鈕上。
    紀小凡眼前一黑，最後看見的是火花抽出高頻匕首撲向獵犬的畫麵。
    屏蔽艙裏冷得要命，耳朵裏全是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奇怪的是，後背的灼燒感真的在消退，那些紫色細線也慢慢縮回雷印裏。
    不知過了多久，艙門"哧"地彈開。
    紀小凡剛睜眼就被濃煙嗆得直咳嗽——整個隧道跟被龍卷風刮過似的。
    牆上的冰晶全化了，地上躺著七八隻機械犬殘骸。
    寒冰女王半跪在不遠處。
    左臂裝甲裂開條大口子，滴答滴答往下流藍色的血。
    鐵臂更慘，整條機械右臂就剩幾根電線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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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花倒是活蹦亂跳的，正拿著匕首在獵犬殘骸裏翻找什麽。
    "別找了，"環衛工老頭瘸著腿走過來，"特種獵犬不帶追蹤器。"
    說著遞給紀小凡個髒兮兮的水壺："喝兩口，壓壓驚。"
    水壺裏是烈酒，辣得紀小凡直翻白眼。
    他踉踉蹌蹌跑到寒冰女王跟前："其他人呢？"
    寒冰女王抬起慘白的臉："鐵臂帶博士先撤了。"
    她突然抓住紀小凡手腕，"聽著，現在情況更糟。"
    "大長老啟動了全城雷髓共振網，你走到哪兒都會被追蹤。"
    火花湊過來，手裏捏著個從獵犬腦袋裏挖出來的芯片："更惡心的是這個——"
    她把芯片往牆上一按，立刻投影出張地圖，上麵有個閃爍的紅點正是他們所在位置。
    "他們在拿你當誘餌！"火花咬牙切齒，"這些獵犬根本不想抓你，就逼著我們不斷轉移，好一網打盡！"
    隧道深處突然傳來"哢嗒哢嗒"的聲響，像是無數金屬節肢在爬動。
    環衛工老頭臉色"唰"地變了："是清道夫的偵察蛛群！快走！"
    寒冰女王強行站起來，傷口卻飆出一股藍血。
    紀小凡二話不說把她胳膊架肩上。
    火花在前麵開路，老頭斷後。
    剛衝進側麵的排水管，原先站的地方就被上百隻拳頭大的機械蜘蛛淹沒了。
    "這邊！"火花撬開個檢修口，"去地下黑市！那兒的鉛層能屏蔽信號！"
    紀小凡拖著寒冰女王鑽進去，身後傳來機械蛛群"滋滋"的放電聲。
    檢修通道窄得跟腸子似的，膝蓋都磨出血了。
    爬了大概十分鍾，前麵突然出現亮光。
    "到了！"火花興奮地往前一躥，結果"咣當"栽進個垃圾堆裏。
    紀小凡扒著洞口一看，好家夥！
    底下是個巨大的地下溶洞，密密麻麻搭著鐵皮棚戶。
    霓虹燈管在頭頂亂閃，空氣裏混著機油味和烤肉香。
    幾個穿金屬盔甲的混混正拿著焊槍修摩托車。
    看見他們掉下來，齊刷刷舉起改裝過的激光切割器。
    "臥槽！反抗軍的寒冰女王！"有個黃毛激動得手抖，"快！快通知疤臉姐！"
    五分鍾後人越聚越多，紀小凡被盯得渾身發毛。
    這幫人打扮得一個比一個離譜：
    有裝機械鱷魚尾巴的，有在腦門上嵌第三隻眼的。
    還有個姑娘兩條腿全是彈簧，蹦起來兩米高。
    彈簧腿姑娘突然指著紀小凡："誒！這不脊髓樞機院通緝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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