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就當哥們提前上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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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牆巍峨聳立,在正午的陽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黎生將車停在城門外,從車窗探出頭,仰望著這座東漢都城的壯麗景觀。城牆高達十餘米,青灰色的磚石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城門上方"洛陽"兩個大字蒼勁有力。
    "這就是都城啊..."張菲趴在黎生旁邊的車窗上,眼睛瞪得溜圓,"比涿郡大多了!"
    關雨雖然沒有說話,但那雙丹鳳眼中也閃爍著驚歎的光芒。劉蓓則緊張地整理著自己的衣冠,生怕在都城人麵前失了禮數。
    "大哥,你看那些人都在看我們呢!"張菲興奮地指著城門口聚集的人群。
    確實,黎生的黑色餐車在東漢末年無異於外星來物,早已吸引了無數好奇的目光。百姓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有的甚至跪地叩拜,以為是神仙下凡。
    "走吧,跟上何進的車隊。"黎生收回目光,發動車子。引擎的轟鳴聲又引起一陣驚呼。
    車隊緩緩駛入洛陽城,街道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黎生透過車窗觀察著這座曆史名城——寬闊的街道上鋪著整齊的石板,兩旁店鋪林立,行人如織,一派繁華景象。但細看之下,許多百姓麵黃肌瘦,衣衫襤褸,與都城的富麗堂皇形成鮮明對比。
    "大哥,那些人為什麽都盯著我們看啊?"張菲不解地問。
    "因為他們沒見過這樣的車。"黎生笑著解釋,"就像你們第一次見到時一樣驚訝。"
    劉蓓擔憂地問道,纖細的眉毛微微皺起:"如此招搖,會不會惹來麻煩?"
    "萱德放心。"黎生安慰道,"有朝廷詔令在,沒人敢為難我們。"
    車隊穿過繁華的街市,最終停在了皇宮外。黎生熄火下車,立刻被皇宮的宏偉所震撼——朱紅色的宮牆高聳入雲,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宮門前站立著兩排盔甲鮮明的禁衛軍。
    "黎生閣下,請隨我來。"一名宦官尖聲細氣地說道,"陛下已在德陽殿等候多時。"
    黎生點點頭,帶著劉蓓三姐妹跟隨宦官進入宮門。穿過一道道宮門,走過長長的甬道,眾人終於來到了德陽殿前。
    "記住,見到陛下要行大禮。"劉蓓小聲提醒黎生,"三跪九叩,不可失禮。"
    黎生心裏一陣抵觸,但看著劉蓓嚴肅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作為現代人,他對下跪這種事本能地反感,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宣——討逆將軍公孫簪、義士黎生、劉蓓等覲見!"殿內傳來洪亮的宣召聲。
    黎生深吸一口氣,跟隨眾人步入大殿。殿內金碧輝煌,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身上。黎生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高坐在龍椅上的漢靈帝劉宏身上。
    這個在曆史上臭名昭著的皇帝看上去比想象中普通——中等身材,麵容蒼白,眼袋深重,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他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冕旒,但整個人看起來毫無帝王威儀,反而顯得萎靡不振。
    "臣等參見陛下!"公孫簪率先跪下行禮。
    劉蓓拉了拉黎生的衣袖,黎生這才反應過來,不情不願地跟著跪下。他在心裏惡狠狠地想:就當哥們提前給這個昏君上墳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平身。"劉宏的聲音虛弱無力,"此次討伐黃巾,諸位愛卿功不可沒。"
    眾人起身後,劉宏繼續說道:"聽聞黎生義士駕駛奇異鐵馬車,在黃巾軍中橫衝直撞,救下董刺史與盧大人,實乃大功一件。"
    黎生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過譽了。此戰全賴董刺史與皇甫嵩將軍指揮有方,公孫大人奮勇殺敵,在下不過是恰逢其會,略盡綿力罷了。"
    劉宏輕笑兩聲,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旁的張讓連忙遞上絲帕。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劉宏揮了揮手,張讓立刻高聲宣旨:
    "公孫簪討伐黃巾有功,且活捉賊首張寶,現封騎都尉,稱中郎將!賞千金!"
    "臣叩謝陛下隆恩!"公孫簪跪地謝恩。
    接著趙芸被封為屯騎校尉,皇甫嵩和盧植也得到了豐厚賞賜。黎生注意到何進站在劉宏身側,那雙小眼睛裏閃爍著陰險的光芒。
    "黎生上前聽封!"張讓尖聲喊道。
    黎生再次上前,隻聽張讓宣讀:"黎生救董鐲、盧植,討伐黃巾有功,現封安喜縣令,賞二百金!"
    殿內一片嘩然。黎生一愣——安喜縣令?這與他立下的功勞完全不成比例!
    皇甫嵩和盧植臉色驟變,皇甫嵩上前一步:"陛下!黎生之功遠不止此..."
    "朕意已決。"劉宏不耐煩地打斷道,臉色更加蒼白。
    黎生抬頭,正好對上何進嘲諷的目光。那個肥胖的女人眼中滿是惡意,仿佛在說:小子,我給過你機會。
    黎生心中冷笑,表麵卻不動聲色:"草民叩謝陛下恩典。"他俯身行禮,心中已開始盤算:區區縣令算什麽?等劉宏一死,天下大亂,到時候別說當官了,皇帝的位置又有何坐不得?
    隨後劉蓓三姐妹隻得到了象征性的小官職,劉宏便宣布退朝,由宦官攙扶著離開了大殿。
    走出德陽殿,何進帶著一群侍從趾高氣揚地從黎生身邊經過,故意撞了他一下:"安喜縣令,好好幹啊!"她陰陽怪氣地說道,引來隨從們一陣哄笑。
    黎生不以為意,隻是平靜地目送何進離去。公孫簪走過來,低聲道:"黎生閣下,此事必有蹊蹺。以閣下之功,至少應封太守之位。"
    "無妨。"黎生淡然一笑,"我對做官本就沒多大興趣。"
    劉蓓三姐妹憤憤不平地圍上來,張菲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大哥!他們太欺負人了!"
    "怡德,慎言。"關雨拉住衝動的張菲,但眼中也滿是不忿。
    黎生拍拍三人的肩膀:"走吧,先離開這裏再說。"
    眾人剛走出宮門,一名侍衛追了上來:"黎縣令留步!陛下口諭,命你三日內啟程赴任安喜縣。"
    "知道了。"黎生冷淡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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