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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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生聽到"氣疾"二字,心頭猛地一緊。難道是哮喘?在現代社會,哮喘雖然無法根治,但至少能通過藥物控製。可在這東漢末年,這幾乎就是絕症啊!
"難道真的是哮喘?"黎生喃喃自語,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黃妕見黎生臉色驟變,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感:"黎大人...您知道這病?"
黎生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黃將軍,你女兒具體有什麽症狀?"
黃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莫非大人還會治病?"
"我不會,"黎生搖頭,聲音卻異常堅定,"但你說出症狀,我大概能判斷是什麽病症。"
黃妕連忙描述起來,聲音因急切而略顯顫抖:"囡囡總是神疲乏力、氣短懶言,經常頭暈目眩..."她頓了頓,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憂慮,"前兩天我去看她時,母親說她已經開始喘息急促了..."
黎生聽完,臉色更加難看。這些症狀他太熟悉了,前世在夜市擺攤時,他經常累的渾身難受,然後熬夜用度娘查資料,直接就被確診十幾種病。其中就包括哮喘的前期症狀。
"不妙!"黎生脫口而出,"原先可能是普通的氣疾,現在可能要發展成哮喘了!"
"哮喘?"黃妕茫然地重複這個陌生的詞匯,但從黎生的表情中,她已經讀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的雙腿突然發軟,幾乎站立不住。
"撲通"一聲,這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女將軍,此刻卻雙膝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黎大人!您既然知道這病症,一定有解決之法!我求求您,救救囡囡!"她的聲音哽咽,"您讓我做什麽都行!"
黎生連忙彎腰扶起黃妕。近距離下,他能清晰地看到這位母親眼中的血絲和淚光。她的雙手冰涼,卻在微微發抖。
"黃將軍,你相信我嗎?"黎生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堅定。
黃妕愣住了。理智告訴她,兩人相識不過兩日,實在談不上信任。但當她目光掃過那輛鋼鐵巨獸般的房車,想起黎生展現出的種種神奇手段時,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信心。
"黎大人,我相信您!"黃妕的聲音不再顫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黎生點點頭:"好,咱們先出城。"
房車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黎生駕駛著這個鋼鐵怪物在前方開路。後視鏡中,狼騎兵整齊列隊跟隨,馬背上馱著從李成府邸搜刮來的金銀財寶。陽光照在金屬箱子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城外,甄家眾人早已等候多時。看到房車駛來,甄宓第一個站起身,小手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直到黎生推開車門走下來,她才長舒一口氣,眼中泛起淚光。
"大人!"甄家眾人紛紛上前行禮,"幸虧有您啊,要不然我甄家真要陷入無間地獄了!"
黎生笑著拍了拍幾人的肩膀:"我說過,你們的靠山是我黎生!"他環視眾人,聲音提高了幾分,"李成父子已經伏誅,城中的士兵也基本肅清。你們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是我黎生幹的!以後看誰還敢為難甄家!"
甄家眾人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但很快,當話題轉到甄逸的傷勢時,眾人的表情又黯淡下來。
甄豫作為長子,強忍悲痛上前匯報:"父親傷勢太重...大夫說至少要休養半年..."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而且這幾日若醒不過來,恐怕就..."
話未說完,甄家幾位女眷已經低聲啜泣起來。甄宓更是捂住小嘴,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黎生眉頭一皺:"帶我去看看。"
眾人連忙引路。在一頂臨時搭建的帳篷裏,甄逸靜靜地躺在毯子上。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商人,此刻麵色慘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黎生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他身上遍布淤青,但骨頭似乎沒有明顯變形。
"大夫說骨頭有問題嗎?"黎生問道。
甄豫搖頭:"沒有,都是內傷...主要是後腦受了重擊..."
黎生心頭一緊。後腦受傷最是危險,即使在後世醫療條件下也極易留下後遺症。他沉思片刻,突然轉向關雨:"芸長,去車上把醫療箱拿來。"
關雨領命而去,很快捧回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箱子。黎生熟練地輸入密碼,箱蓋"哢嗒"一聲彈開,露出裏麵整齊排列的各種現代藥品。
甄家眾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藥箱",更不用說那些造型奇特的瓶瓶罐罐了。
黎生取出布洛芬和雲南白藥膠囊,仔細向甄家眾人解釋用法用量:"這個白色藥片是止痛的,每天兩次;這個膠囊是活血化瘀的,一日三次..."
甄豫小心翼翼地接過藥片,對著陽光仔細端詳。這藥片潔白如雪,表麵光滑得能照出人影,與他見過的任何藥材都截然不同。
"這...這難道是仙藥不成?"甄宓的小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
黎生失笑:"不是仙藥,但效果應該不錯。"他頓了頓,突然提議,"你們要不要搬來安喜縣?我正在建新房子,可以順便給你們建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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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甄豫站出來解釋:"黎大人厚愛,我們感激不盡。但甄家的商路都在此地,若貿然搬遷,恐怕會耽誤大人交代的物品銷售..."
黎生理解地點點頭,不再強求:"那你們先回去,記得按時給甄逸服藥。"
甄家眾人千恩萬謝地告辭。臨走時,甄宓突然小跑著撲進黎生懷中。
"大人..."她將臉埋在黎生胸前,聲音悶悶的,"這次真的謝謝您..."
黎生愣了一下,隨即輕輕拍了拍少女纖細的背脊:"別客氣。"
甄宓抬起頭,梨花帶雨的小臉上泛起紅暈。她鼓起勇氣,聲音細如蚊呐:"大人...我知道自己蒲柳之姿,難入大人之眼...但即使做妾,我也願意...求大人收下我吧..."
黎生頓時僵住了。懷中少女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卻已出落得傾國傾城。此刻她仰著小臉,眼中滿是希冀與忐忑,任誰看了都會心動。
"這事..."黎生輕咳一聲,"還是等你父親醒了再說吧。"
甄宓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黎生見狀,突然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別亂想,"他笑著解釋,"隻是你父親沒醒,你也做不了主,不是嗎?"
甄宓先是一愣,隨即小臉"騰"地紅到了耳根。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般在黎生懷裏蹭了蹭,然後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手。轉身時,她看到兄長們揶揄的目光,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捂著臉跑開了。
目送甄家車隊遠去,黎生長舒一口氣,轉身看向一直安靜等待的黃妕。現在,該解決最棘手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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