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房門終於開了，楊瑞華和閻解放立即圍了上去。
    霍醫生摘下口罩，問道：“你倆都是患者的家屬嗎？”
    楊瑞華：“對，我是患者的媳婦，我男人沒什麽事吧？”
    閻解放：“霍醫生，我是患者的兒子，我父親怎麽樣了？”
    霍醫生不急不緩道：“問題倒不是很大，但就是有些麻煩？”
    楊瑞華急聲道：“麻煩？問題很嚴重嗎？”
    霍醫生頓了頓，說道：“患者身上多處燙傷，再加上被雨水浸泡，可能會發炎的，這都是小問題，吃點消炎藥，應該就沒事了。”
    “麻煩的是他的鼻子，他的鼻梁直接斷了，必須進行手術，而且有骨碎情況，做完手術，鼻子可能沒辦法恢複如初，會出現鼻塌或鼻歪的情況。”
    楊瑞華凝眉道：“那不是就破相了？”
    霍醫生無奈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閻解放大大咧咧道：“媽，爸都這麽大年齡了，破不破相又有什麽關係，隻要人沒事就行。”
    楊瑞華歎氣道：“破相就破相吧，那我男人什麽時候能做手術？”
    “你交了醫藥費，下午就能做手術。”
    “另外，患者從擔架車上摔下來，我們醫院有責任，醫藥費會給你打八折的。”
    “謝謝醫生！”
    片刻之後，護士就將繳費單交到了楊瑞華手上。
    醫藥費竟然要36.5元，看得楊瑞華連連皺眉。
    楊瑞華雖然心疼，但還是不得不去窗口繳費。
    ……
    四合院，聾老太太家。
    “柱子，這紅燒肉太好吃了！”
    “肥而不膩！”
    “入口即化！”
    “唇齒留香！”
    “回味無窮！”
    “咚咚！”
    “這麽晚了，誰還來敲門呀？“
    聾老太太說完，起身就要去開門。
    何雨柱微笑道：“老太太，我去開門，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想來要吃的。”
    何雨柱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婁小娥。
    婁小娥滿臉怒容道：“何雨柱，你罵誰不要臉呢？”
    何雨柱不滿道：“婁小娥，你不去醫院照顧許大茂，大晚上的來老太太家幹什麽？”
    婁小娥譏諷道：“怎麽？一大爺同誌，我來老太太家，還需要向你打報告嗎？”
    聾老太太見二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急忙開口道：
    “是小娥呀，快進來坐。”
    婁小娥輕輕撞開何雨柱，邁步走進了房間，笑眯眯道：
    “老太太，沒打擾你吧？”
    聾老太太咧嘴輕笑，露出兩顆僅剩的門牙，樂嗬嗬道：
    “不打擾，吃飯沒？沒吃就坐下來吃點。”
    “老太太，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沒吃晚飯，正餓著呢！”
    婁小娥說著，就從筷筒裏抽出一雙筷子，挑起一塊紅燒肉就放入口中。
    何雨柱鄙夷道：“臉皮真厚，老太太就客氣一下，你還真好意思上桌就吃呀？”
    婁小娥白了何雨柱一眼，神情薄怒道：
    “我在老太太家吃飯，關你什麽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何雨柱怒懟道：“怎麽不關我事？肉是我買的，菜是我做的，我是用來孝敬老太太的，不是給你吃的！”
    婁小娥不滿道：“吝嗇鬼，我給錢總行了吧？”
    何雨柱雙手一攤，“那你給呀！”
    “沒帶！”
    “那你現在回去拿！”
    “何雨柱，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個主任，每個月一百多的工資，不就吃你幾口肉嗎？你又得著這樣追著要錢嗎？你就不能大方一點嗎？”
    “我憑什麽要對你大方，你是不是我的誰？要大方也是對自己的媳婦大方，對別的女人大方算這麽回事？”
    婁小娥戲謔道：“我看你之前對秦寡婦就挺大方的。”
    何雨柱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惱羞成怒道：
    “我那是看賈家可憐，出於好心，才力所能及的接濟一二。”
    婁小娥譏諷道：“你那是看人家可憐才接濟的嗎？你那齷齪心思，我都不好意思說破！”
    何雨柱怒聲道：“什麽齷齪心思？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不然我跟你沒完。”
    “這可是你逼我說的喲！其實這院內人都知道你的齷齪心思，不就是看上人家秦寡婦了嗎？”
    “你放屁，我何雨柱堂堂一個黃花大閨男，要相貌有相貌，要個頭有個頭，會看上一個身材走樣的寡婦？”
    “有色心沒色膽家夥，我鄙視你！”
    “我還鄙視你呢？下不出蛋的母雞！”
    “何雨柱，你混蛋！”
    “婁小娥，你王八蛋！”
    聾老太太見何雨柱和婁小娥“相談盛歡”，臉上露出了姨母笑。
    “行了，你們這對歡喜冤家別吵了，快吃飯吧！”
    婁小娥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再次挑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嘴裏，隨即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何雨柱，你這人雖然長得不咋樣，但這做飯的手藝確實不錯。”
    “婁小娥，你是不是眼瞎，本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豐神俊秀勝潘安，一枝梨花壓海棠…”
    “何雨柱，我求求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這麽惡心的話，你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淪不要臉，你稱第二，沒有敢稱第一。”
    “我再不要臉，也比不上你不要臉，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
    “何雨柱，不就吃了你幾塊肉嗎？你怎麽還沒完沒了，大不了，我明天割兩斤肉陪你。”
    “我何雨柱不差你那兩斤肉，你還是拿去給你男人補身體吧，他這次受傷可不輕。”
    婁小娥聞言，忽然放下筷子，正色道：
    “柱子，能不能告訴我，許大茂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雨柱挑眉道：“許大茂沒告訴你嗎？”
    婁小娥眼眸微眯道：“許大茂說了，但我不太相信他的話，我想聽你說。”
    何雨柱調侃道：“我和許大茂從小不對付，我說的話你能相信？”
    “我相信，你這人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拎得清的…”
    “婁小娥，你用不著給我戴高帽子，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既然你想聽，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你當時就在現場嗎？”
    “對，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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