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報紙上果然爆出了聾老太太的黑料，不僅有她冒充烈士家屬的事情，還有她在大院裏倚老賣老，作威作福的事跡。
    文章著重了描述了，聾老太太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貪吃鬼，誰家開葷，她就死皮賴臉上門，不給她肉吃，她就賴在家裏不走。
    不讓她進門，她就拿拐杖砸玻璃，堵在人家門口罵，將大家攪得怨聲載道，不得安寧。
    何雨柱臉色諱莫的丟下報紙，嘀咕道：
    “聾老太太這下子真要遺臭萬年了，這樣也好，她以後就隻能依靠我了，百年之後，所有遺產也將是我的。”
    她雖然不在乎聾老太太的仨瓜倆棗，但他更不想便宜別人。
    “咚咚！”
    “請進！”
    何雨柱抬頭一看是李懷德，立即笑容滿麵道：“李哥，快快請坐，我給你泡茶。”
    李懷德對於何雨柱的態度很滿意，笑容溫和道：“柱子，別麻煩了！”
    “李哥，你說這話不是打我臉嗎？你好不容易來我辦公室一趟，給你泡杯茶有什麽可麻煩的？”
    “柱子，你都叫我李哥了，還跟我那麽客氣幹什麽？”
    “李哥，不是我在跟你客氣，是你在和我客氣。”
    李懷德接過搪瓷杯，揭開杯蓋，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輕啄一口。
    “柱子，我找你有點事！”
    何雨柱略顯諂媚道：“李哥，你有事讓人過來吱一聲，那還用你親自跑一趟。”
    李懷德斜了何雨柱一眼，“我想過來看看你，不行嗎？”
    何雨柱笑嗬嗬道：“李哥，你想看我，也可以讓人過來吱一聲，我一定屁顛屁顛跑去你辦公室，讓你看個夠。”
    李懷德笑罵道：“行了，別貧了，說正事，明天京城大學舉行開學典禮，邀請你去唱首歌，就唱那首《中國人》。”
    何雨柱疑惑道：“不都開學一周了，怎麽現在才舉行開學典禮？”
    李懷德解釋道：“現在大一新生都需要進行軍訓，所以開學典禮才推遲到明天。”
    “李哥，我能不能不去？”
    “這是多好的機會呀？為什麽不去？”
    何雨柱支支吾吾道：“李哥，京城大學可是我們國家的最高學府，裏麵的學生都是我國最頂尖的人才，我這個半文盲去唱歌，有些心虛。”
    李懷德怒其不爭道：“你有什麽可心虛的，你現在好歹也是我們軋鋼廠的食堂主任，不比任何京城大學的學生差。”
    “再說，你隻是去唱首歌，又不是讓你去演講，你有什麽可害怕的？”
    何雨柱訕笑道：“李哥，別生氣，我去就是了。”
    “但是，樂隊該如何解決，還是去找音樂學院的老師嗎？”
    李懷德沒好氣道：“你說什麽呢？我們廠有自己的文工團，有自己的樂隊，還用得著去請音樂學院的老師嗎？”
    “說起這事，我就來氣，我們軋鋼廠明明有自己樂隊，你當初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去找音樂學院的老師給你的歌譜曲？白白讓音樂學院撿了榮譽。”
    何雨柱搪塞道：“當時廠裏的文工團都在排練自己的節目，我沒意思去打擾他們。”
    何雨柱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卻腹誹道：
    “廠裏的樂隊就小貓三兩隻，專業性那比得上音樂學院老師？讓他們給《中國人》譜曲，不是糟蹋這首好歌嗎？”
    李懷德瞥了一眼：“行了，你小子也別找借口了，記得下次寫出好歌，一定要找自家的樂隊老師給你譜曲。”
    何雨柱苦笑道：“李哥，能寫出一首《中國人》，都是我祖上燒高香了，哪還寫得出來其他好歌呀？”
    李懷德擺擺手道：“行了，先不說這些了。”
    “你現在有沒有事？沒事就去排練吧！畢竟明天就要去表演了，別給我們軋鋼廠丟臉。”
    何雨柱信誓旦旦道：“李哥放心，我明天一定好好表演，絕不給你丟臉。”
    “什麽叫不給我丟臉？是不給我們軋鋼廠丟臉。”
    “李哥教訓得是，絕不給我們軋鋼廠丟臉。”
    “又貧嘴，現在就跟我走，我帶你去文工團。”
    何雨柱自然沒意見，和李懷德有說有笑的來到了排練室。
    宣傳科主任宋仁投立即熱情的迎了上來，滿臉諂笑道：
    “歡迎李廠長、何主任蒞臨文工團，指導我們的工作。”
    宋仁投話音剛落，眾人齊聲道：“熱烈歡迎李廠長和何主任蒞臨指導。”
    李懷德麵無表情道：“老宋，時間緊，任務重，就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了。”
    “老宋，你們文工團的樂隊能配合何主任的演唱嗎？如果不能，我好去請音樂學院的老師。”
    宋仁投擲地有聲道：“絕對沒問題，自從拿到《中國人》這首歌的曲譜後，我們樂隊就一直在排練，不能說是爐火純青，但至少是遊刃有餘。”
    李懷德淡淡道：“大話誰不會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宋仁投胸有成竹道：“明白！各位老師，立即給李廠長和何雨柱表演一遍。”
    片刻之後，《中國人》那激揚的曲調就響起了。
    一曲奏罷，何雨柱微微有些動容，因為樂隊將曲子彈奏得非常不錯。
    何雨柱驟然發現，他之前小看廠文工團了。
    宋仁投微笑道：“廠長、何主任，覺得如何？”
    李懷德淡然一笑道：“我又不懂，這你得問何主任。”
    何雨柱謙遜道：“我也不懂音樂，不過幾位老師配合得非常不錯，一點不比音樂學院的老師差。”
    宋仁投微笑道：“何主任，你太謙虛了，如果你都不懂音樂，那我們軋鋼廠就沒人敢說自己懂音樂了。”
    何雨柱滿臉認真道：“宋主任，你過獎了，我是真不懂音樂，隻是僥幸寫了一首歌而已。”
    李懷德笑眯眯道：“柱子，你能作詞，文工團的老師能譜曲，你們的結合簡直天衣無縫。”
    “既然你也認可樂隊老師的能力，那你就和他們好好排練，今後出去表演也就有了固定班底，就不用去請音樂學院的老師了。”
    何雨柱諂笑道：“廠長英明！”
    李懷德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好好排練，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廠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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