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從澡堂子出來，渾身舒爽，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易中海柔聲道：“淮茹，餓了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吃東西。”
    秦淮茹尬笑道：“師傅，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吃吧，我身上沒帶錢。”
    易中海大氣道：“哪用你出錢，師傅請你吃全聚德。”
    秦淮茹心中意動，嘴上卻道：“師傅，全聚德的消費可不便宜。”
    “淮茹放心，師父工作了這麽多年，一頓烤鴨還是請得起的。”
    “那就謝謝師父了。”
    半小時後，二人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全聚德。
    易中海滿眼柔情道：“淮茹，趁現在有時間，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秦淮茹黛眉微蹙，婉拒道：“師傅，我還沒考慮清楚。”
    易中海語氣不滿道：“這還有什麽可考慮的，我們的事情已鬧得盡人皆知，如果不盡快結婚，泡沫星子都能將我們淹死。”
    “另外，我們必須趁廠裏沒發現之前，將結婚證給扯了，不然你極有可能被開除。”
    “想想你的工作，想想棒梗，謝謝小當和槐花，你應該做出決斷了。”
    秦淮茹聞言，心神俱顫，對方說得一點不錯，如果他們不盡快扯結婚證，她還真會被軋鋼廠開除。
    軋鋼廠的工作是她家庭生活的主要來源，如果沒有了這份工作，她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但讓她嫁給比她大三十來歲的易中海，她又萬分不情願。
    此時此刻，她腦中忽然浮現出何雨柱的身影，心中咒罵道：
    “傻柱，都怪你個天殺的，你為什麽不願意娶我？”
    “如果你娶了我，我也不會被眼前這個虛偽的老東西苦苦相逼，都是因為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易中海見秦淮茹滿臉猶豫，遲遲不肯答應，他決定加大籌碼。
    “淮茹，你如果答應嫁給我，不僅你之前欠我的錢一筆勾銷，我還會立馬掏錢將棒梗救出來。”
    秦淮茹沉默良久，咬牙道：“這些條件還不夠…”
    易中海眉頭緊鎖，略顯不悅道：“淮茹，你還有什麽條件？我們可以商量。”
    秦淮茹滿臉認真道：“除了上述條件，你必須給我兩百元的彩禮錢，今後你的工資也必須全部交給我，還有你得立個遺囑，寫明你百年之後，所有家產都由我繼承。”
    易中海聞言，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慍怒道：
    “秦淮茹，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要求太過分嗎？”
    秦淮茹輕輕搖頭：“不覺得！”
    “師傅，既然都說到這裏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你如今都快六十歲了，而我才二十多歲，我這麽年輕嫁給你，肯定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錢，你如果不能給我足夠的錢，我為什麽要嫁給你這麽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
    “至於廠裏的工作，我現在根本就不在乎，掃著又髒又臭的廁所，一個月還不到二十元錢，我在家糊火柴盒都不止這點錢。”
    “另外棒梗，你說得對，他已經失去了培養的價值，派出所想關多久就多久吧！”
    秦淮茹直白的話語，刺痛了易中海的驕傲，讓他怒火中燒，麵色鐵青。
    易中海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道：“淮茹，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之所以想娶你，除了想解決生理問題外，還想讓你給我養老，如果我將所有工資都給了你，你將來不給我養老，我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你也別急著給我什麽承諾，你婆婆什麽樣？棒梗又什麽樣？你比誰都清楚。”
    “我之前還挺認可你的，覺得你孝順，但現在就你對賈張氏那態度，我覺得我敢把自己的後半生交給你嗎？”
    秦淮茹聞言，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冷聲道：“那要如何你才放心？”
    易中海沉默片刻，正色道：“我也不給你來虛的，除了我的工資我自己保管外，其他條件我全部同意。”
    秦淮茹斬釘截鐵道：“不行！你的工資你自己保管？難道還要我用工資來養活你嗎？你這和白吃白嫖有什麽區別？”
    “師傅，話說多了淡如水，我也不想和你反複拉扯，今後你的工資無論多少，都分一半給我。”
    “我就這些條件，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一拍而散，從此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我秦淮茹這輩子已經夠苦了，不想再為了所謂的家庭，所謂的親情，來委屈自己。”
    “如果談不攏，我寧願被開除，然後帶著小當和槐花回鄉下，或者拋下所有，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嫁人生娃。”
    易中海神色一凝，心中惱怒，但見秦淮茹態度堅決，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秦淮茹不悲不喜道：“那我們先回家，將談好的條件寫下來，然後去街道辦開證明，然後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好！”
    易中海無奈答應，但他忽然感覺被秦淮茹牽著鼻子走，心中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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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和秦淮茹聯袂回到四合院，大家見到他倆，都忍不住指指點點。
    秦淮茹無視大家的議論，回到家中，找出戶口簿，轉身出門。
    賈張氏不滿道：“秦淮茹，你這剛回來，又要去哪裏？”
    秦淮茹敷衍道：“去易中海家，他同意借錢救棒梗出來。”
    賈張氏聞言，眼睛大亮，微笑道：“淮茹，辛苦你了，快去快回！”
    秦淮茹沒再理會賈張氏，徑直往易中海家走去，剛到易中海家門口，秦淮茹忽然又掉頭往後院走去，來到了許大茂家門口。
    “咚咚！”
    婁小娥打開門，看見來人是秦淮茹，語氣冷漠道：
    “秦寡婦，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淮茹腆著臉道：“小娥，你知道我不認識字，我想求你幫個忙，幫我看一份協議。”
    婁小娥淡淡道：“什麽協議？”
    秦淮茹幹笑道：“我和易中海的婚前協議。”
    婁小娥驚訝出聲：“你真打算和易中海那個老頭結婚了？”
    秦淮茹無比苦澀道：“我和他的事情已鬧得盡人皆知，不結婚又能怎麽樣？”
    婁小娥本想勸兩句，但想想又算了，畢竟這二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協議給我吧！”
    “協議易中海還在家裏寫，我想請你陪我去一趟易中海家。”
    婁小娥本不想去，但又好奇協議上的內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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