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人族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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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隨風起。
半個月的時間,人族與妖族皆是派出強者探索洞冥原。
洞冥原中神秘的存在,令妖皇都奈何不得的血祭之術,還有能夠觀想神相法身的冰石......洞冥原的異變實在太過驚奇,就算是第六境強者都忍不住好奇心。
或許在洞冥原中存在仙緣,隻是還沒有人發現。
或許洞冥原中的神秘存在便是一尊仙,仙人的手段自然不是妖皇能夠抵抗的。
或許這洞冥原本就是仙人成仙之地,藏在這片大地上的機緣還遠遠沒有被發掘。
人們對於機緣的幻想總是源自於一點點的苗頭,繼而那一點苗頭會在瘋狂的想象當中長成參天大樹,讓人瘋狂。
當兩族的強者不懼生死地再度潛入洞冥原尋找機緣的時候,蘇牧與雷千灼已經踏上了歸途。
玄峰關之後是人族在萬峰界的疆域,而洞冥原在人族疆域之外,並不受到兩族的重視。也僅僅是涅盤境淩虛境的強者在其中曆練。
從洞冥原一帶回到玄峰關,這路途不過是三五日。
隻是蘇牧與雷千灼整整走了十五日之久,感悟龍鱗上的大道真意,修行,盡可能地提升自身的境界。
蘇牧不需要感悟大道,淵虹之上本就承載著完整的毀滅之道。他將心思都放在了靈祈君所留下的那一根稻草上。一根稻草竟是有著超乎尋常的韌性。
蘇牧還記得那月光下的稻草人將稻草貫穿他的肩膀的疼痛。
而在月光消散之後,那一根能夠貫穿開碑十重碑肉身的稻草又變回了軟塌塌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麽樣神奇的秘術竟然能夠讓一根普通的稻草擁有堪比神兵利刃的堅硬與鋒利?
蘇牧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手中的那一根稻草。這才是真正的機緣,要是能夠明白其中的奧秘,不亞於修行了一門仙術。
“靈祈君將它留給了我,必有深意。”蘇牧心想,“阿茶也是,總喜歡打啞謎,不妨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免得我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忽然,蘇牧腦海中靈光一閃,眸子裏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
嗖。
彈指間,稻草如箭矢一般飛射,在空中轉了個彎之後,直接落在蘇牧的掌心之中。
蘇牧不躲不閃,眼睛眨也不眨,看著稻草穿過了掌心。
嘶。
鮮血順稻草流出,落在地上。
“蘇兄弟......”雷千灼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蘇牧的用意。
隻聽蘇牧平靜地說道:“雷大哥,我沒事。隻是試試這稻草的堅韌程度。”
在稻草穿過蘇牧手掌的那一刻,蘇牧並沒有感受到靈力的流轉,就好像是一根鋒利的鋼針刺穿了皮膚和骨頭。
“靈祈君到底是如何將這一根稻草變得如此鋒利?”蘇牧百思不得其解。他曾試過將稻草掰斷,然而無論他用了多少手段,都無法讓稻草有半分損傷。
“我的《不滅神軀》若是能夠與這根稻草的堅韌相比,何愁淩虛境難以比肩第六境?”
蘇牧並沒有忘記茶茶的考驗。隻不過修行肉身錘煉體魄還是太難,盡管有《不滅身軀》這樣無上的秘術。
走煉體一路本就是極難,不僅要與天鬥,更要與自身鬥。
將肉身錘煉到極致,堪比神兵之堅韌,淩駕在大道之上,這才是無敵的煉體強者。
蘇牧歎了一口氣。“不知魁君前輩怎麽樣了。煉體一途的事還是該去問問他。”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蘇牧也想撿一些便宜,早日不負茶茶的期望。
離玄峰關還有一日的路程,蘇牧兩人並沒有著急進入玄峰關,而是在一處人族的聚集地停留下來。
在玄峰關外便是人族與妖族之間的戰場,這一片戰場比人族與妖族各自占領的疆域還要大。
因此,那些深入戰場的強者往往不可能每日都返回玄峰關。
戰場中一處處據點便是成了人族強者暫且休息的地方。
當然,這些據點隻能說是相對安全,妖族一旦召集強者硬是要拔掉人族的據點也並非不可能。
所以要想真正安全,還是要回到玄峰關中。
此處據點名為十一,這些簡單的數字代號就是據點的名字。
進入第十一號據點並不難,驗證人族的身份,便是可以進入其中。簡單來說,是個人就能進入據點。
第十一號據點在一處山穀之中,山穀周圍有大陣布置,第六境之下的強者想要攻破這一處山穀也絕非容易的事。
所謂的據點便是如人族的城池一樣,有酒樓,有當鋪,吃飯睡覺又或者想要換一些寶貝,做一些交易盡是可以在據點中尋到合適的去處。
而每一處據點的規矩隻有一個,不得自相殘殺。
蘇牧兩人住進了一處酒樓,這裏花費的不是銀子,而是軍功。
簡單而言,殺了多少妖族就有多少軍功。雷千灼在萬峰界也算是“老人”,這軍功自然多。
隻見雷千灼取出一塊玉牌在掌櫃麵前,一陣光芒閃過便是出現一個數字——十萬。
掌櫃臉上沒有多少情緒的變化,懶洋洋地說道:“人字三號房,四號房。每間房每晚一千軍功,美酒佳肴另算。”
說著,掌櫃提筆抹去了兩千的軍功,玉牌上的數字也有了變化。
“再給我們上一些酒菜。”雷千灼咬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一萬軍功的價錢。”
蘇牧自然不知一萬軍功的酒菜意味著什麽。
當然,他從掌櫃臉上驚訝的神情也覺察到這一萬軍功絕對很值錢。
“小二,給這兩位客官上好酒好菜!”掌櫃的音調高了八度,一改之前散漫的態度。
隻見對方繼續說道:“請問這位客官是要換個天字號客房,價錢不貴,五千軍功一晚。兩位客官要是訂下天字號客房,我給兩位打個八折。”
雷千灼看了蘇牧一眼,本想一口答應下來。
蘇牧卻是抬手阻止道:“雷大哥,我們不過住一晚,簡單些就好。”
雷千灼心中清楚,蘇牧贈予了他如此貴重的機緣,而他連一些表示都沒有,這絕不是雷千灼的性格。
“蘇兄弟,你別管。”
蘇牧苦笑道:“雷大哥,銀子要用在刀刃上,何必在乎吃住?”
見蘇牧一再堅持,雷千灼方才收起了玉牌。
掌櫃見一筆大買賣沒了,對兩人的態度也恢複了之前的懶散。
“前頭左拐就是了,自己去吧。”
蘇牧沒有在意,拉著雷千灼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