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撒嬌果然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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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就來!” 王少笑著應道,剛要轉身,身後卻傳來孫夢的聲音,輕輕柔柔的:“肖靜。”
    我心裏咯噔一下,猛地回頭:“啊?孫夢?” 我居然把她忘了!她剛才一直跟在我和詹洛軒後麵,肯定把剛才那幕全看見了 —— 王少吃醋、我親他和解…… 她那麽喜歡詹洛軒,看到這些會不會誤會什麽?會不會覺得我一邊吊著詹洛軒,一邊跟王少談戀愛?
    我看著孫夢轉身要走的背影,心裏一急,趕緊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腦子飛快轉動,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孫夢,你別誤會,詹洛軒真的隻是我朋友,純純的兄弟情!” 我拍了拍她的胳膊,眼神無比認真,“你放心,我絕對站你這邊,回頭我幫你打聽他喜歡什麽,保證幫你追到手!” 生怕她因為剛才那幕誤會我和詹洛軒,連 “助攻” 的話都趕緊說出口。
    孫夢愣了愣,轉過身看著我,眼底的失落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笑意。她伸手拍了拍我抓著她手腕的手,聲音輕輕的,帶著點無奈的暖意:“沒事,肖靜,我知道你的心。” 她頓了頓,眼神清亮地看著我,帶著點隻有我們倆才懂的默契,“我還不了解你嘛?你喜歡一個人,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你看詹洛軒的時候,眼睛裏可沒那點彎彎繞繞,看王少才會發光呢。”
    她的話像顆小石子,在我心裏輕輕漾開漣漪。我臉頰一燙,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哪、哪有……” 沒想到她看得這麽清楚,連我自己都沒察覺的眼神,居然被她盡收眼底。
    孫夢卻笑得更溫柔了,伸手幫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所以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的。” 她的指尖暖暖的,帶著點小心翼翼的體貼,“你和詹洛軒是好朋友,和王少是情侶,這些我都明白。剛才…… 我隻是有點遺憾,沒來得及跟詹洛軒說上話而已。”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低了些,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我心裏瞬間鬆了口氣,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原來是這樣!早說嘛,嚇我一跳!” 我拍著胸脯保證,“放心,下次我找機會讓你們‘偶遇’,到時候你可得大膽點,別再像上次那樣,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知道了!” 孫夢剛轉身,又像是想起什麽,湊到王少身邊,一臉後怕地拍著胸口:“對了王少,你是不知道剛剛肖靜有多危險!她直接跨上四樓的扶手說要滑滑梯,腳一滑差點摔下去,還好詹洛軒剛好路過抱住她,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孫夢,閉嘴,別說!” 我手裏的筷子 “啪嗒” 一聲掉在餐盤裏,嚇得心髒都快跳出來,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恨不得當場鑽進桌子底。這丫頭怎麽什麽都往外說!王少要是知道我這麽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孫夢被我吼得縮了縮脖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吐了吐舌頭,看向王少越來越沉的臉色,趕緊拿起自己的餐盤:“我、我就是想說她膽子大…… 你們慢慢吃,我去打碗湯!” 說完溜得比兔子還快,往打湯窗口躲去。
    空氣瞬間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王少放下筷子,雙手抱胸看著我,眼底的笑意早就沒了,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語氣冷颼颼的:“滑扶手?從四樓?肖靜,你長本事了啊。”
    我頭皮發麻,趕緊撿起筷子,雙手撐在桌子上,笑得一臉討好:“就、就是試試手感,沒真滑!再說了,詹洛軒不是在旁邊嘛,他反應快……”
    “詹洛軒在就能胡來?” 王少的聲音陡然拔高,周圍幾桌同學都偷偷往這邊看,他深吸一口氣,才壓下火氣,伸手敲了敲我的額頭,又氣又心疼,“四樓啊!摔下去怎麽辦?你以為是小時候玩的滑梯?要是詹洛軒沒在,你打算讓我去醫院給你送排骨湯?”
    “哎呀我錯了嘛!” 我趕緊抓住他的手腕晃了晃,聲音放得軟軟的,“就那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詹洛軒救得快,一點事都沒有!”
    孫夢端著湯碗小心翼翼地回來,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王少你別生氣,肖靜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 就是突然想回味童年?”
    “回味童年需要從四樓滑扶手?” 王少挑眉,語氣卻緩和了些,顯然是給孫夢麵子,“下次想回味,我帶你去遊樂場,過山車大擺錘隨便玩,別在學校裏玩命!”
    我見他氣消了些,趕緊點頭如搗蒜:“好好好!下次想去遊樂場找你,再也不碰學校扶手了!”
    孫夢在旁邊偷偷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低頭小口喝著湯,眼底卻藏不住笑意。王少瞪了我一眼,伸手夾了塊最大的排骨放進我碗裏,語氣還是硬邦邦的:“快吃!吃完跟我去教務處,把四樓扶手的安全隱患反映一下,免得再有人學你發瘋。”
    “啊?還要去教務處?” 我垮著臉,剛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
    “不然呢?等著看你下次從五樓滑下來?” 王少挑眉,卻夾了塊排骨塞進自己嘴裏,眼底的火氣徹底散了,隻剩下藏不住的後怕,“以後再敢這麽冒失,別說遊樂場,連漫畫書都給你沒收。”
    “知道啦知道啦!” 我趕緊扒拉著米飯,心裏卻悄悄鬆了口氣。還好孫夢在旁邊打圓場,不然這頓排骨怕是要吃成 “鴻門宴” 了。
    食堂裏的人聲鼎沸,糖醋排骨的香味混著熱湯的霧氣,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孫夢偷偷看了我一眼,衝我擠了擠眼睛,我回了她個鬼臉,心裏卻暖暖的 —— 雖然這丫頭嘴快,但關鍵時刻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隻是想起王少剛才那擔憂的眼神,心裏還是有點發虛。下次可真不能這麽瘋了,不然不僅要被男朋友念叨,還要被好朋友 “出賣”,實在太虧了!到時候要是摔傷了,拳套都握不穩,新學的舞步也練不成,還怎麽挑起朱雀的擔子?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喏,你的小音箱,小雨讓我給你的!” 王少從校服兜裏掏出個白色的小音箱,遞到我麵前晃了晃,上麵還掛著我喜歡的星星掛墜。
    “哈哈哈哈哈!” 我眼睛瞬間亮成星星,一把搶過來抱在懷裏,指尖摩挲著冰涼的外殼,笑得停不下來 —— 這是昨晚唱歌比賽的頭獎,總算沒白使勁!
    “這麽開心?” 王少挑眉看著我,嘴角跟著彎起,眼底漾著細碎的笑意。
    “那當然!” 我舉著音箱在他眼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語氣裏帶著藏不住的爽快感,“昨晚我唱《放生》,那叫一個痛快!既解了氣,又贏了這小音箱,你說我是不是人生贏家?” 想起楊可安當時僵在台下的臉,我就忍不住想笑,連空氣都帶著揚眉吐氣的甜味。
    他低笑一聲,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指尖帶著溫熱的觸感:“是是是,我的人生贏家,膽子倒不小,敢在全校麵前‘公開處刑’。” 眼底的笑意溫柔得像化開的糖,“快吃飯吧,排骨再不吃真涼了,剛贏來的‘威風’可不能餓沒了。”
    我抱著音箱乖乖坐下,心裏甜滋滋的 —— 果然,用歌聲告別錯的人,再贏回喜歡的獎品,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我指尖敲了敲音箱外殼,越想越興奮,眼睛都亮了:“我的小音箱呀,來得太是時候了!” 早上跟著小馬哥哥練動作總覺得差點意思,手機外放聲音飄,節奏震不起來,他每次都得舉著手機湊到我旁邊,練著練著就手酸。這下好了,這小音箱音量夠足,掛在欄杆上剛好,每天早上晨練完,開著它學新動作,他就不用一直舉著手機放音樂了,多方便!小馬哥哥教六步時也不用手忙腳亂舉手機,簡直是為我的秘密練習量身定做的神器!可千萬別被王少看出破綻,這些事還不能讓他知道呢。
    “想什麽呢,這麽開心?” 王少見我抱著音箱笑出了聲,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就…… 就是這個星期我要回家了!” 我趕緊找了個借口,心裏卻咯噔一下 —— 總不能說在想練拳的事。
    “怎麽?你上個星期沒回去?” 他挑眉看著我,夾排骨的手頓了頓。
    我嘴裏的排骨差點沒咽下去,心裏暗罵自己記性差:哇靠,我都忘了!上個星期雙休日全泡在拳館裏,從早到晚練拳打靶,拳頭都練得發紅,連手機都沒顧上看,哪還有空回家?嘴上卻含糊道:“嗯…… 上次複習功課忙到太晚,就沒回。這周一定回去吃我媽做的紅燒肉!” 說著還使勁點頭,假裝真的很想念家常菜。
    王少狐疑地看了我兩眼,眉頭微蹙,像是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假,手指卻下意識把碗裏的排骨都夾給我:“忙歸忙,別總熬著,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回家讓你媽給你燉點湯,好好歇著。”
    我趕緊扒拉著米飯點頭,心裏鬆了口氣 —— 還好他沒繼續追問,這拳館的事可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以他那操心的性子,肯定要天天盯著我,不讓我去練拳,到時候別說精進招式,連基礎訓練都要被打斷,怎麽能行?趕緊夾起排骨塞進嘴裏,用咀嚼聲掩飾心裏的小慌張,嘴上含糊應著:“知道啦,你比我媽還能念叨。”
    王少低笑一聲,沒再戳穿我,隻是眼神裏的擔憂藏不住:“我不念叨你,等你把自己熬垮了才著急。” 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把他眼底的認真照得清清楚楚,我心裏忽然有點發虛,指尖無意識地摳著音箱掛墜 —— 他這麽關心我,我卻還藏著秘密,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不管了,先過了這關再說。 我趕緊轉移話題,扒拉著碗裏的米飯說:“哎呀,等下放學得趕緊整理東西!把我那三好學生獎學金證書找出來,回去給我爸媽看看,他們肯定高興。還有衣櫃裏的夏天衣服,堆了一大堆沒洗,全帶回去讓我媽洗衣機解決,順便把秋冬裝背過來,早晚都開始涼了。” 越說越具體,生怕他再揪著上周沒回家的事追問。
    “嗯嗯嗯,我也是!” 孫夢在旁邊趕緊點頭附和,扒了口飯說,“我媽昨天還打電話問我秋褲帶沒帶,說這周要降溫。正好趁回家把厚外套帶過來,不然早晚出操要凍成冰棍了。”
    王少擦了擦手,指腹蹭過嘴角的油漬,轉頭看向我時,眼底的笑意還沒散去,語氣帶著獨有的自然熟稔:“姐姐,放學開車送你回家?你那堆夏天衣服加證書,肯定不輕,後備箱空著呢,放進去剛好,比你擠公交拎著大包小包方便多了。” 他指尖在桌沿輕輕敲著,節奏慢悠悠的,眼神裏卻帶著點不容拒絕的認真,尾音微微上揚:“順便去你家蹭頓阿姨做的紅燒肉,怎麽樣?上周就惦記著了。”
    我心裏像被裹了一下,甜絲絲的,故意拖長調子,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哦?那我的‘專屬司機’周末沒別的安排啦?”
    他低笑一聲,溫熱的手掌伸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把剛梳好的劉海揉得亂糟糟:“我的安排就是給女朋友當司機兼保鏢。” 他特意加重了 “女朋友” 三個字,尾音帶著點小得意,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光,“不然讓你一個人扛著行李擠公交,被人撞了怎麽辦?我這個男朋友也太不稱職了。”
    我剛想笑著應下,腦子裏卻像突然拉響了警報,齒輪飛快地轉起來 ——不行啊! 下午放學得先去老地方跟唐聯拿裝備,他早上說已經幫我買了黑色連帽衫,還有能遮住半張臉的棒球帽和黑色假發,都是我扮 “肖爺” 時的必備行頭。
    要是被王少跟著,撞見我鬼鬼祟祟地跟唐聯在巷子裏接頭,接過那個塞得鼓鼓囊囊的黑色背包;再不小心被他看到我躲進街邊洗手間,換上連帽衫、戴上假發和帽子,對著鏡子壓低聲音跟人說 “今晚三點老地方見,帶齊人手”…… 那我這個在道上掌管朱雀地盤、被兄弟們敬著的 “肖爺” 身份,不就像被戳破的氣球,徹底露餡了?
    到時候他要是知道,平時在他麵前會撒嬌會耍賴的女朋友,轉身就成了說一不二的朱雀主肖爺,天天瞞著他去處理地盤上的麻煩事、跟人談判講規矩,指不定要怎麽瞪我,說不定還會硬把我鎖在家裏不讓出門。
    心裏急得像揣了隻亂撞的兔子,臉上卻得強裝鎮定,我趕緊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米飯,假裝在思考,腦子裏已經開始瘋狂想借口 —— 必須想辦法把他支開一會兒,不然今天這朱雀主 “肖爺” 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
    我趕緊放下筷子,伸手拍了拍王少的胳膊,故意學著他平時的語氣拉長調子:“哎喲,老王,我一個人會走啦!” 指尖在他手背上輕輕劃了下,試圖用撒嬌蒙混過關,“你那邊場子事那麽多,上周不還說城西的事沒處理完?要是特意送我回家,來回折騰肯定來不及,耽誤了正事怎麽辦?”
    我飛快地眨了眨眼,把早就編好的理由拋出來:“反正我家就公交終點站到終點站,一路直達不停車,旁邊還有交警崗亭,安全得很,根本沒事!” 為了讓他放心,我還特意拍了拍胸脯,“你就放心去忙你的事唄,別擔心我啦。等你處理完場子的事,周末再找我玩,怎麽樣?”
    心裏卻在打鼓 —— 可不能讓他知道,我口中 “他的場子”,其實有一半是靠我這個 “肖爺” 在撐著;更不能讓他發現,我急著擺脫他,是為了去接朱雀的擔子。手指緊張地摳著桌子邊緣,生怕他看出破綻,隻能拚命擠出輕鬆的笑容,假裝真的隻是怕耽誤他的事。
    王少皺了皺眉,顯然沒被說服:“場子的事哪有你重要?再說城西的事差不多了,送你回家再去也來得及。”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語氣帶著點無奈,“別想支開我,今天說什麽都得送你。”
    我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湊過去貼貼他的胳膊,腦子裏的借口卡了殼:“哎呀,真不用!那個那個……” 舌頭像是打了結,剛才想到的理由全跑沒了,隻能急得直眨眼。
    咋辦啊,說啥才能讓他信啊?眼看王少的眉頭越皺越緊,我心一橫,幹脆把臉埋進他胳膊窩裏,肩膀一抽一抽地開始假裝哭:“嗚嗚嗚嗚嗚……” 聲音帶著刻意的委屈,眼淚卻半滴都沒掉。
    王少果然慌了,手忙腳亂地拍我的背:“怎麽啦姐姐?好好的怎麽哭了?” 他語氣裏的緊張藏都藏不住,指尖都有點發顫。
    我把臉埋得更深,故意把聲音憋得悶悶的,帶著哭腔嘟囔:“我就想一個人回家嘛,不要你送!” 尾音拖得長長的,還帶著點沒理取鬧的小脾氣,“你忘了我爸媽最嚴了?你要是開車送我到樓下,被他們看見咱倆膩歪,非揪著我問東問西不可,到時候發現我早戀,肯定要罵死我,說不定還得給你爸媽打電話‘告狀’!”
    我偷偷抬眼瞄他,睫毛上還沾著假裝抹眼淚蹭的碎發,看見他眉頭漸漸鬆開,眼底浮起無奈又心疼的神色,心裏暗暗比了個耶 —— 撒嬌這招果然百試百靈。
    “坐公交多好呀,吹吹風還能醒醒腦子,看看路邊的樹葉子黃了沒,” 我繼續得寸進尺,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晃了晃,聲音軟得像,“你就別跟著啦,好不好嘛?等下周回學校,我請你喝奶茶賠罪,行不行?”
    王少歎了口氣,伸手把我亂糟糟的頭發揉得更亂,語氣裏滿是妥協:“真是怕了你了。” 他指尖輕輕刮了下我的鼻尖,無奈又寵溺,“那‘早戀’的事可得藏好了,到家用qq發定位報平安,不許半路跑去別的地方瞎晃,聽見沒?”
    “知道啦!保證準時到家!” 我立刻抬起頭,臉上的 “委屈” 瞬間煙消雲散,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王少看著我這秒變臉的本事,氣笑了:“小騙子,眼淚呢?剛不是哭得挺凶嗎?”
    “哪有哭,那是眼睛進沙子了!” 我嘴硬道,趕緊夾了塊排骨塞他嘴裏,“快吃你的飯,再不吃紅燒肉都要涼了!”
    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 還好沒被他追問到底,不然朱雀主 “肖爺” 為了躲送駕裝哭鼻子,傳出去真要成道上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