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做生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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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高考,莊筱婷和林棟哲都考的不錯,考上了上海交大。而向鵬飛考的不好,和之前的劇情一樣,和家裏大鬧了一場,最終決定出去打工。
    “鵬飛呀,你這段時間先跟著運輸隊跑跑,我手裏有點錢,等你把路線都跑會了,開車熟練了,哥給你投資,咱們一起合夥做生意,日子會好起來的。我爸跟你說的那個什麽做木工的事啊,就別去了。我會和他說的,你學開車吧,比做木工好點。不過也不輕鬆,你可得做好吃苦的準備呀。
    我這段時間呀,一直在倒騰廣州和上海之間來回倒騰一些衣服,掙了不少錢,以後,等你有經驗了,咱們哥倆幹波大的。我相信你,考不上大學,咱也有考不上大學的活法,我知道一心都想讓姑姑姑父過的好,放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晚上莊圖南悄悄的找到了向鵬飛和他聊天,還從口袋裏拿出了500塊錢給他。
    “哥,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就不是那種怕吃苦的人。不過,你給我錢幹嘛?我這馬上都出去工作了,以後肯定有錢,你不用給我了。”
    “沒事兒,你拿著,等到你把車學會了,練熟悉了,我呢,還有事找你幫忙呢,這錢呀,你給你爸媽寄點好吃的,我這常年不在家,筱婷也出去上學了,我爸媽這還得辛苦你多照應照應呢。”
    “哥,你這話說的,照顧舅舅舅媽這不是應該的嘛?”說著,向鵬飛就要把錢還給莊圖南。
    “讓你拿著就拿著,哥的話都不聽了?!還有啊,你這,馬上要工作了,這錢呀,也是讓你好好和你那些同事打交道用的人情往來這塊,我相信我不說你也明白。還有呀,我和你珊珊姐很少回來,筱婷也要去上學了,小軍的事兒就靠你啦,在家呀,幫我還有你珊珊姐多盯著點。別讓他跟張阿妹再吵起來。”
    “放心吧,圖南哥,小軍有我罩著,出不了事。你和珊珊姐的事,還不打算和舅舅,舅媽他們說嗎?”
    “這事吧,我覺得我爸媽這邊可能已經覺察出來什麽了,說不說的問題不大,主要是珊珊她家人那邊……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哥,你這要考研了,珊珊姐她也要考嗎?”
    “對,我和她呀,都打算在學校多待兩年。”
    剛剛進入大學,莊筱婷和林棟哲就確立了戀愛關係,因為吳珊珊比較忙碌,這個國慶莊圖南就專門來交大找筱婷玩,他當然知道他這樣做,會讓林棟哲有口說不出,但是能看見那皮猴子鬱悶也不容易。
    “圖南哥,你還不走?”
    “不走呀,我約了筱婷明天去你們交大圖書館,你要不要一起?”
    莊圖南當然知道現在的林棟哲在後麵怎麽罵自己,但是他這個電燈泡當的很開心。
    他當然知道林棟哲已經和自己妹妹莊筱婷在一起的事兒,但是他們兩個人不說,他就當做不知道。
    “圖南哥,你這放假了,也不去找珊珊姐玩?”
    “她這周正好有個報告要寫比較忙,中秋的時候我帶她過來找你們一起玩。”
    “圖南,中秋節咱們倆真的要去交大找筱婷和棟哲呀?”
    “對呀,我們倆在一起的事兒也該當麵和他們說清楚吧,雖然我覺得他們倆心裏頭也跟明鏡似的都知道,但是吧,他們倆在一起的事,可沒跟我們倆知會不是嗎?而且吧筱婷這個妹妹我覺得很好,就這麽便宜,給了林棟哲我這心裏頭呀也不太好受,這幾回呀,就給他們當個電燈泡,等之後他們倆老實給我交代了,我們呀,就不再去給他們倆當電燈泡了。”
    “葉葉,以前我怎麽沒有發現,你也有這麽幼稚的一麵呀。”以前她看到的葉振廷都是成熟穩重做事情深思熟慮的像個狐狸,像現在這種,她還真沒有見過,或許在以前的那些任務世界,還有冥想星,他們都形單影隻,沒有體會過這樣相濡以沫的親情吧。如今,他很珍惜筱婷,她也一樣,筱婷確實是個貼心的好妹妹,比她那個弟弟小軍好多了。
    他們兩個來到這個任務世界的時候,年齡還小,真的是踏踏實實的過了這麽多年,平平淡淡,煙火味十足的小人物生活。沒有錦衣玉食,沒有那麽多現代社會的便利生活條件,但是雖說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在這裏,他們能過得踏實,特別特別踏實的那種。
    日子很慢,車馬很遠,山高水長,一輩子啊,是真的能夠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那種真摯的感情,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總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
    “珊珊姐,你和我哥他?”中秋節放假,吳珊珊和莊圖南一起來看莊筱婷,兩個人舉止似乎很是親密,雖然莊曉婷已經從林棟哲那裏得到了小道消息,可是親眼看到感覺還是不一樣。
    “嗯,我和你珊珊姐,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不過還沒有告訴家裏人,你也記得替我們保密呀,你也知道咱媽,不是很喜歡你吳叔叔他們那家人。我們呀,打算等以後畢業工作穩定了再和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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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了,哥。”莊筱婷很是懂事的點頭說道。
    “圖南哥,這都放假了,你幹嘛不跟曉婷姐一塊出去看個電影啥的?過過二人世界來找筱婷幹嘛?”林棟哲在旁邊插嘴說。
    “我來關心自己的妹妹,和她一起過節,有什麽不對的嗎?再說了,珊珊和你們也都是從小玩到大的關係,在一起我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的呀。是吧,珊珊?”
    “嗯,我也好久沒有見珊珊了,來看看她,我還想說一會兒一塊兒去逛街呢。”吳珊珊點點附和的說道。
    莊圖南看了一眼,還在那抓耳撓腮的林棟哲笑了笑,繼續說道,“怎麽啦?不歡迎我們倆過來?你呢?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們,有筱婷陪著我們就夠了。”
    “歡迎歡迎,怎麽不歡迎呢?你和珊珊姐想去哪玩?我都奉陪。”林棟哲說著又看了一眼莊筱婷,無奈的跟在了他們身後。
    莊圖南呢,突然放慢了腳步,和林棟哲並排走在一起,讓筱婷和吳珊珊兩個女生在前麵,“棟哲呀,我呢,你這今天穿的挺帥的呀,是要去約會嗎?要是有約會就去,不用在這陪著我,你大哥我呀,能理解。放心,你要是交了女朋友,我也會幫你保密的,不會去告訴林叔叔,還有林阿姨的。”
    “女朋友?沒,圖南哥你說笑呢?我今天穿成這樣,那是因為聽說你和珊珊姐要來,這不得收拾收拾嘛。”
    “沒女朋友,你這小子老早都開始看那種小說了,到大學了還不得放飛自我?珊珊她專業裏麵好多女同學呢,要不我讓她給你介紹個?”
    “不用,不用珊珊姐給我介紹,那個哥,前麵有賣糖葫蘆的,我去買點,筱婷她最愛吃。”林棟哲聽到莊圖南想給他介紹女朋友,就有點慌亂,所以找借口匆匆忙忙離開了。他現在真的有種衝動,想向莊圖南坦白,他和莊筱婷的關係,不過莊筱婷有些害怕,讓家裏人知道她這剛上大學就談戀愛的事,怕挨罵,也怕家裏人不同意,他們兩個人的事,所以一直要求他保密。
    林棟哲去了好大一會兒才回來,莊筱婷就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幹嘛去了?怎麽這麽久?”
    “剛剛買東西碰見了我們班的兩個同學,非要拉著我去看電影,我說我沒空,和他們解釋了好大一堆,她們才放我過來。”林棟哲解釋道。莊筱婷聽到這個回答,側身往林棟哲後麵看了看,果然看到了兩個女同學就站在不遠處往這邊看。
    莊筱婷當然知道林棟哲在學校有多受歡迎,不隻是他們化學係,就連他們係還有學校其他專業的師姐都知道林棟哲,變著法的接近他,給他送東西呢。
    林棟哲長得帥,穿的衣服也都是有牌子的,就他腳上那雙新買的運動鞋,聽說都要二三百塊錢一雙呢。林叔叔在廣州掙得不少,對林棟哲呢,從小就大方,他手裏一直都不缺錢。而宋阿姨也不是那種摳摳搜搜的人,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有錢了就要吃好穿好。
    剛剛開學那陣,林棟哲在學校去跳舞社團,迷倒了一群小姑。後來她有點吃醋,說起了這事,他晚上就再也不去跳舞了,就待在宿舍裏打牌。他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直接放棄了他的業餘愛好。所以莊筱婷明白林棟澤哲是真的對她好。
    “哥,你別打趣林棟哲了,那些應該就是林棟哲的普通同學。你也知道林棟哲他,打小性格就活潑,會來事,他這性格在大學裏很吃香,朋友多也正常。”莊筱婷幫林棟哲解釋著,她是真怕他哥對林棟哲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這倒是,棟哲呀,確實很受歡迎,我們走這一路都有兩三個女同學來跟你打招呼了吧?”莊圖南打趣道。
    “圖南哥,她們就隻是同學,見麵打個招呼的關係。我和他們關係很一般。平常也不怎麽聯係的。”林棟哲怕莊筱婷還有莊圖南他們多想,慌忙解釋道。這段時間他也發現了好多人都往他身邊湊,他是真的怕惹筱婷不高興。也怕讓莊圖南覺得自己是個花花公子,為人不可靠,這可是他將來的大舅哥,可不能讓他對自己有什麽不好的看法。
    不過林棟哲也不傻,無緣無故有那麽多女生來找他,他也一直警惕著,他又不是這種帥到正常人看一眼就會愛上的地步,所以那群女人看上他什麽呢,他也有點納悶。就算現在不知道原因,但是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他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要的是什麽。所以他一直都和她們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一周後,上海交大莊圖南帶了兩大袋子東西過來。
    “棟哲,你姍姍姐說呀,最近上海甲亢開始流行了,他最近呀,都得去醫院實習幫忙了。你們那出門以後要注意點,不要去那種人多的地方。注意勤洗手。珊珊,專門從他們醫學係拿了酒精消毒液這些,你們啊,一會帶過去,沒事呀,就多給自己消消毒,免得生病了,都快放寒假回家了,可得留心呀。”
    “好,知道了。我們倆會小心的,我正想買這些東西呢,你不知道這些消毒液呀,酒精現在可難買了,外頭的價格啊,瘋漲的厲害。對了,是不是下周你和珊珊姐就不過來交大了呀?這坐車人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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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之後我們倆就不常過來了,你們倆在交大,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的,自己處理好,該躲著要躲著。筱婷的丫頭麵上可能不會說什麽,可是啊,麵上不在意,心裏可是會生氣了。”
    “哥,你……你都知道啦?”
    “我眼又沒瞎,你跟筱婷那丫頭,這點事兒我還能不知道呀?你呀,可得好好對我妹妹,我可隻有這一個妹妹,你要是敢對她不好,小心我揍你。”
    “你就放心吧,我身邊那些人呀,我都會保持好距離的。我不會讓筱婷擔心的。哥,你呀,就放心吧。”
    1988年1月19日至3月18日的兩個月內,上海甲肝累計發病數為多例,日報告發病數超過1萬例的情況長達16天。
    幾乎上海所有的醫院,在這個時段都是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排隊的人群,有的人天不亮就來排隊,有的人排隊排到一半就暈過去了。
    雖然1988年的信息傳播遠不如今天發達。但是上海出現嚴重甲肝病毒的消息依舊很快地傳到了全國各地。上海人不論是出差還是旅行,都在不同程度地遭受了歧視和排擠。
    今年過年,莊筱婷和莊圖南回家的時候,大家都是躲著走,而林棟哲回廣州,同樣也是,同學聚會也都不叫他了。
    吳珊珊並沒有回來,因為她留在了上海做誌願者。當時上海的醫生護士都是三班倒,每班工作10多個小時。醫學院的學生大多都去做了誌願者,部隊駐上海的軍醫也每天平均高強度工作12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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