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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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包間的黃蓉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酒樓對麵的茶攤。她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碧螺春,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醉仙樓的門口。
茶攤的老板娘是個精明的婦人,見這位衣著華貴的小姐獨自飲茶,便殷勤地搭話:"姑娘可是在等人?這醉仙樓的酒菜雖好,但要說茶,還得是我們這兒的正宗。"
黃蓉勉強扯出一絲笑意,指尖輕輕摩挲著青瓷茶盞:"是啊,等一個...很重要的人。"茶水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的視線,卻遮不住眼底的冷意。
她想起方才在包廂裏看到的一幕——郭靖握著穆念慈的手,那副情深意切的模樣。黃蓉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嗬..."她自嘲地笑了笑,仰頭將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這種見異思遷的男人她是最不喜歡的。隻是為了係統任務,她還得繼續和郭靖虛與委蛇。苦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此時,包廂內的郭靖正小心翼翼地扶著穆念慈坐下。女子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單薄的身子微微發抖。
"念慈,你放心。"郭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會好好對你和孩子的。隻是..."他為難地看了眼窗外,"蓉兒她性子急,我得去跟她解釋清楚。"
穆念慈抬起淚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郭大哥去吧,我...我沒關係的。"她下意識撫摸著尚未顯懷的腹部,"隻是這孩子..."
郭靖心頭一緊,從懷中取出一袋銀子塞給她:"這些你先拿著,找個好大夫看看。我明日再去瞧你。"說完,他匆匆起身,卻在推開門的瞬間遲疑了。
走廊裏飄來酒樓歌女婉轉的唱詞:"...多情總被無情惱..."郭靖怔了怔,終是邁步而出。
茶攤這邊,黃蓉看著郭靖匆忙跑出酒樓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故意側過身,裝作沒看見他四處張望的樣子。
"既然要演,就演個徹底吧。"她在心底冷笑,手指輕輕撫過發髻,確保每一縷發絲都完美無缺。當郭靖焦急的身影出現在茶攤外時,她早已調整好表情,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中含著欲落未落的淚光。 "靖哥哥..."她輕聲喚道,聲音裏帶著刻意控製的顫抖。天知道她有多想用打狗棒法狠狠教訓這個負心漢。
"蓉兒!"郭靖終於發現了她,三步並作兩步跑來,額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你怎麽在這兒?我正要找你..."
黃蓉慢條斯理地斟了杯新茶,抬眸時已換上明媚的笑臉:"靖哥哥怎麽出來了?不多陪陪穆姐姐?"她故意在"姐姐"二字上咬了重音。
"靖哥哥怎麽這般著急?"她故意歪著頭,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莫不是穆姐姐有什麽不適?"
郭靖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猛地抓住黃蓉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微微蹙眉。"蓉兒,你聽我說..."
解釋?黃蓉在心底冷笑。解釋他如何與穆念慈兩情相悅?解釋他如何讓那個女子懷了身孕?
"不必了..."她輕聲說,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我都明白的。"
郭靖黝黑的臉龐漲得通紅。茶攤的老板娘見狀,識趣地退到了裏間。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對念慈隻是...隻是責任。但對你..."
"責任?"她輕聲重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靖哥哥的意思是,你與穆姐姐..."她故意欲言又止,目光掃過郭靖瞬間漲紅的臉。
郭靖突然單膝跪地,這個舉動驚得茶攤老板娘手中的茶壺差點掉落。他緊緊握住黃蓉的雙手,那雙常年習武布滿老繭的大手此刻竟在微微發抖。
"蓉兒,我郭靖對天發誓,"他的聲音堅定如鐵,"我心裏從來隻有你一人。自從上次分別,我總是在思念你,這次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念慈的事...是她醉酒主動,我,我把她錯認成了你,才做出了糊塗事……如今,我答應會好好照顧她,但我對她的感情絕不及對你的萬分之一!"
"靖哥哥..."她眼中適時泛起淚光,聲音輕得如同歎息,"你知道我聽到你和穆姐姐...有多難過嗎?"一滴淚恰到好處地滑落,在茶桌上濺起微小的水花。
郭靖見狀,心疼得幾乎窒息。他手忙腳亂地用袖子去擦她的眼淚:"蓉兒別哭,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行,就是別..."
黃蓉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心頭一顫。她必須完成這個任務,哪怕心裏再抗拒。"我信你,"她輕聲說,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隻要靖哥哥心裏有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郭靖如獲大赦,激動地將她擁入懷中。黃蓉順從地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急促的心跳,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青草氣息。這個懷抱曾經讓她覺得無比安心,現在卻隻讓她感到一陣陣發冷。
"蓉兒,我保證..."郭靖在她耳邊低語,"這輩子絕不負你。" 黃蓉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緩緩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情緒都鎖在心底。再睜開時,她已換上明媚的笑顏:"那靖哥哥可要說話算話哦~"她俏皮地戳了戳他的胸口,就像他們初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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