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川一聽這話，就知道劉德發沒有看出來。
    “劉老，你拿起來仔細看看。”
    “仔細看看？”劉德發聽後上前兩步，拿起金胎琺琅葫蘆瓶看了一下。
    劉德發眯著眼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端倪。
    見此情景，周百川提醒道：“劉老，你看看這個是什麽胎？”
    “什麽胎？都是銅胎琺琅，還能用什麽胎？這個也不像瓷胎啊。”
    劉德發反問著。
    周百川站在一旁指點道：“一般都是銅胎，但高級的也有銀胎，還有金胎。
    劉老你沒覺得這個葫蘆很壓手嗎？”
    “是有點分量，難道這個葫蘆瓶是金胎？”劉德發露出驚訝之色。
    “沒錯！”楚峰肯定道。
    劉德發見狀，壓住內心的激動，拿起放大鏡仔細的研究著。
    經過周百川的提醒，劉德發仔細觀察胎體後。
    “別說，還真有點像金胎，但也不能排除銅胎鎏金的可能性啊。這個重，也可能是礦物顏料的重量。”
    劉德發帶著懷疑之色。
    周百川笑著肯定道：“劉老，這個百分之百是金胎。”
    “這樣子，我拿金屬光譜儀給你檢測一下吧，這樣你也放心。”
    “嗯，如此甚好！”
    很快，周百川手持金屬光譜儀走了過來，他對著葫蘆內壁檢測。
    很快儀器的結果便出來。
    “怎麽樣？”劉德發盯著周百川詢問。
    周百川將光譜儀放下：“你自己看吧，這個琺琅葫蘆瓶根本沒有銅的含量。”
    “金占百分之70，剩下的是矽、鋁、鉀、鈣、鈉，這些都是顏料的成分。”
    劉德發盯著光譜儀上的成分列表看了一下，激動道：“還真是金胎！太好了。”
    “想我玩景泰藍二十餘年，胎體多為銅胎，銀胎的都少見也就一兩件。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到一件金胎，真是太好了！”
    劉德發感慨萬分，心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買下。
    想到此處，劉德發開口道：“楚先生，我拿這三幅字畫，換這一件葫蘆瓶如何？”
    楚峰將劉德發的喜愛看在眼裏。
    “劉老，可以交換，但你這三幅價值800萬，我這個葫蘆的價格卻遠遠高於800萬。”
    “我記得前麵拍賣行有一件乾隆的金胎梅瓶，拍了將近2000萬！”
    “那不一樣，那個梅瓶有款。你這件沒有款啊！”劉德發回道。
    楚峰沉聲道：“是沒有款！但工藝不會騙人，這個做工精致，民間達不到這個水準。
    金胎，目前發現的都是宮使用的，這說不定是乾隆皇帝使用的。”
    “至於，為何沒有款，這也很好解釋。”
    “皇宮裏的物件並不是每一件都有款，日常使用的瓷器都會有款，但也有特例。”
    “一般宮廷陳設或者祭祀祈福的器皿上很少落款。”
    “這件葫蘆說不定有著特殊用途。”
    周百川聽後，在旁點頭附和：“不錯，楚小友說得沒錯。”
    劉德發其實也認可楚峰的說辭，但他還想壓一下價格。
    “話雖如此，但是少了一個款，價格就是不同。”
    “楚先生，你說吧，你打算用這個葫蘆瓶抵多少錢？”
    楚峰想了想，說道：“這個葫蘆瓶1500萬！抵上三幅畫，你再給我700萬就行。”
    “折騰來折騰去，我還虧700萬。”劉德發自語著，心中一陣鬱悶。
    不過他的確喜歡景泰藍，特別是這種稀有品。
    周百川似乎也看出劉德發的心思，在旁吹風道。
    “劉老，機會難得啊！”
    “若不是為了三幅畫，楚小友都不舍得將這葫蘆瓶拿出來。”
    “說難聽點，你收藏20件銅胎的，也抵不上一件金胎的，若是拿下這個葫蘆瓶，你在圈子裏也是頂尖了。”
    劉德發聽後美滋滋地，拿著葫蘆瓶都不想鬆手。
    “楚先生，便宜點1200萬。我也是真心想交換。總不能讓我虧太多啊！”
    楚峰嘴上卻沒有鬆口，誰讓這個老家夥上來就變卦，臨時漲價呢？
    “劉老，沒辦法，要不這樣吧，我不換了。就按你說的，我給你轉賬800萬吧。”
    劉德發聽到這話，當場不樂意了。
    “楚先生，不行，不行！”
    “我不要現金，咱們還是以物換物吧。”
    劉德發說著，拉著周百川：“周老，我們可是老主顧了，你幫我說說價。”
    周百川露出為難之色：“行吧，楚先生，給我一個麵子，少一百萬，1400萬如何？”
    楚峰見周百川發話了，這才點頭同意。
    “好吧，那就聽周老的。”
    周百川見楚峰讓步，轉身看著劉德發。
    “劉老，你看這個價格如何？”
    劉德發看了一眼手裏的葫蘆，還是點頭答應了。
    “行吧，誰讓我喜歡這個葫蘆呢。行換了。”
    “那好，三張字畫抵800萬，劉老你再付600萬給楚先生就行。”周百川對劉德發說。
    劉德發沒有廢話，拿出手機，給楚峰轉了600萬。
    “恭喜你，劉老。你獲得寶貝！”周百川笑著祝賀。
    “謝謝，本來是來賣畫的，沒想到一會兒工夫，我還倒貼600萬。”劉德發自嘲一笑。
    不過他內心還是很滿意的，畢竟胡傑的字畫他沒有花多少錢。
    “行，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交易完成，劉德發拿著包好的葫蘆瓶離開了古玩店。
    周百川和楚峰將劉德發送走，兩人回到店裏坐下。
    “謝謝你，周老。”
    說著，楚峰直接給周百川轉了一百萬。
    周百川看到一百萬好處，露出喜色。
    “太多了，給一半就行。”
    楚峰笑道：“那怎麽行，規矩不能壞，總不能讓您白忙。”
    “你小子，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隻是我搞不懂你怎麽看好胡傑的畫，他的畫已經漲了太多了。”周百川好心提醒。
    “我知道，也許還會漲。”楚峰故作神秘回道。
    “你這是火中取栗，最好早點出手。”周百川告誡著楚峰。
    “多謝，過幾天就出手，我不會一直拿著的。”
    說完，楚峰就起身。
    “好了，周老，我先回去了，回頭聊。”
    “行吧，那我就不送你了。”
    楚峰離開雅博堂，返回鑒古齋。
    車子剛停，楚峰眉頭皺起，他發現鑒古齋的店門被砸了。
    而且店門被鎖上了，白易和李成浩都不在。
    楚峰暗道不好，趕忙拿起手機打給了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