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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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夕陽餘暉散盡,夜幕寒風刺骨!
    恍如危機籠罩,令許三渾身不自在。
    盡管他擁有零階三十二重修為,足以防護自身禦寒於無形之中,但麵對未知的危機,他心神恍惚,呢喃道:“打算嗎?說實話,我不知道!”
    他坦誠相待,迷茫了人生。
    原本隻是遵從本心回到壺口村,替原主盡盡孝心,為親人做些什麽,不留遺憾。
    然而,誰成想竟會撞上陰謀?
    為原主親人報仇雪恨,他自然會去做掉罪魁禍首。
    可問題是,那鎮主擁有五階修為,旗下更有幾十名四階符師,三階以下符師更是多達三四萬。
    他想報仇,現階段卻無能為力。
    那是一個馬蜂窩,捅一下就會惹禍上身,他有自知之明。
    許老漢也知道這個情況,惜才地輕拍著他的肩頭提議:“小三,留在村子裏靜修,爭取把修為提上去。
    屆時,你才有走出去,為親人報仇雪恨的資本啊!”
    他沒提守護老祖宗的存在,但許三敏銳地感知到他的意向,點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就怕他們不給我們發育的時間啊!”
    “這方麵你別擔心!”許老漢頓時信心倍增,原本惜才而遲疑的神情轉為傲然之色,中氣十足地說道:“你要知道,我們壺口村延續至今,經曆的困苦乃至存亡危機很多次。
    但壺口村依然屹立不倒,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切!”
    與此同時,飛陵鎮鎮主府大殿上,符師濟濟一堂!
    鎮主柳尚端坐在大殿高掛“公正廉潔”牌匾下方的太師鍍金椅上,虎目晶亮,圓臉透著威嚴,甕聲甕氣地說道:“各位同僚,壺口村人不來截取屍體,有何看法?”
    師爺虞南山起身抱拳一禮,引導話題:“鎮主大人稍安勿躁,按說壺口村的眼線早已發現許光明一家三口的屍體,不做任何反應必有蹊蹺。
    相對來說,壺口村人對許三覺醒九寸力場更感興趣。
    他們世代奉行守護老祖宗,培養優秀村人,這早已成為他們的祖訓、座右銘,不可能不重視許三這個人才!”
    分坐大殿兩旁鍍金椅上的將官紛紛起身表忠心:“師爺言之有理。
    壺口村人不是不來截取屍體與拯救許三,而是他們想要一舉奏效,就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因此,他們很可能隱藏在暗中探查我們的底細,正在調查許三是否真讓藍靈草魂符進化,改變了資質,再做決定!”
    靖邊侯喬鬆齡淡漠地回應:“我們這邊早已封鎖了許三喂符獸的消息,且散播出許三二次進化魂符的流言。
    隻待壺口村人上鉤。”
    飛陵鎮軍方分正輔兩種編製,輔軍由鎮主府領導的府兵與雇傭軍組成後勤輔助係列,從旁協助正規軍駐防飛陵渡沿線。
    柳尚聞言笑道:“靖邊侯親自布局,想來壺口村落入我們之手指日可待!”
    “但願如此吧!”喬鬆齡不動聲色的回應一句,繼而話鋒一轉,威風八麵的責問:“本侯讓你們派去壺口村的斥候可有消息?”
    他無形中散發出八階修為的氣勢,壓得殿上其餘人宛如背負山嶽,呼吸一滯,幾欲窒息。
    所幸隱身在大殿兩旁的影子人,受其氣勢刺激而反擊,紛紛散發出不弱於他的氣勢,兩相對衝,抵消了那令人窒息的壓力。
    一切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過。
    柳尚嘴角上揚,笑道:“靖邊侯有令,本鎮主豈敢不遵?
    斥候先後派出三支,暫時沒有回音。
    不過靖邊侯也知道,壺口村隱藏的傳承與秘密,曆經無數歲月都未被人探查出端倪,自是沒那麽容易刺探出來!”
    這是大實話,暗示之意明顯,外人難以摸透壺口村守護的秘密。
    無數年來,不少九階以上的符師前往壺口村探秘,不是無功而返,就是有去無回。
    但壺口村人延續至今,已說明很多問題。
    正因壺口村秘密難尋且危險重重,他們才策劃調虎離山之計,再施圍點打援之策,意圖抓住壺口村的關鍵人物,不愁審問不出秘密。
    靖邊侯心知肚明,微微點頭回應:“但願如此,本侯可是希望壺口村亂起來!”
    “以靜治亂,調動壺口村人,我們這邊還給壺口村人準備了一出大戲,靖邊侯盡管放心,他們安寧不了!”柳尚信誓旦旦地冷笑,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時,師爺虞南山掏出一封匿名信說道:“侯爺,鎮主大人,這封信上的內容怎麽處理?”
    匿名信出自徐寡婦之手,殿上其餘人都看過,卻不知徐寡婦是何許人也。
    信中內容頗為詭異。
    信中提及,徐寡婦因懼怕官方事後追究,竟將許三死而複生之事全盤托出。
    據她所述,許三在山巒林間屠殺符獸,那些符獸死狀淒慘,要麽全都詭異消失,且他每次獵殺都是神出鬼沒,屠殺成片!
    言辭看似浮誇,似有潑髒水之嫌。
    但殿上三十八人心中皆明,許三死而複生,且能輕易秒殺十幾頭幽冥狼符獸,僅憑他零階三重天的修為,實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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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背後的意味,耐人尋味!
    喬鬆齡冷哼道:“本侯已先後派出三千餘人,清查周邊四五百裏山巒,均未發現許三蹤跡。
    因此,本侯斷定,此乃壺口村人故意布下的疑陣,意在試探我們的反應!
    從而斷定許三虛實,伺機截取屍體與救人罷了!”
    “嗯,如此看來,壺口村人甚是狡詐。
    幸虧侯爺打著鏟除符獸潮前鋒的旗號出兵,否則我們險些中了壺口村人的奸計!”虞南山一臉敬服地恭維,不露絲毫破綻。
    柳尚微微蹙眉,補充道:“侯爺,本鎮主認為此乃一良機,我們亦應派兵清剿符獸潮前鋒。
    如此,既可製造飛陵鎮兵力空虛的假象,誘使壺口村人趁虛而入,也方便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嗯,可試一試!”喬鬆齡邊說邊站起身來,大步向外走去。
    柳尚等人紛紛起身恭送:“侯爺慢走——”
    喬鬆齡僅擺了擺手,未置一詞,便大步流星地帶隊離去。
    餘下鎮主府將官繼續討論:“鎮主大人,靖邊侯似乎對我們頗為不滿啊?”
    “這也是無奈之舉!
    誰讓我們是帝國嫡係,駐紮在靖邊侯身後監控人家,換誰都不待見這號人吧?”柳尚光棍地冷笑。
    彼此麵和心不和,兩個體係,早已注定無法調和。
    虞南山好笑地說:“鎮主大人英明,靖邊侯妄圖利用我們獲取壺口村的傳承與秘密,再來個嫁禍之計,好處全讓他一人占了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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