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命運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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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然之間,慶雲島輕輕一震。
仿佛觸動了某種隱秘的力量,隨之蕩漾起一股洶湧的旋流,彌漫開來。
東南之風驟變,溫順轉瞬間化為狂野的旋風,其勢愈演愈烈。
猶如怒濤拍岸,不可阻擋。
然而,置身於這突變之中的島上符師們,卻仍舊保持著往日的秩序與冷靜。
未見絲毫慌亂之舉,一切照舊進行。
即便如此,許三敏銳的捕捉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這慶雲島,莫非是悄然啟動了某種強大的法陣?
難道說——”
“沒錯,我們恐怕已落入田淵的精心布局的圈套之中……”田甜麵色歉疚,言語間透露出一絲不甘與慌亂。
她緩緩收回了命運推演的手勢,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天目老人乃是一位修行歲月長達三千餘載的尊者,其境界已臻十一階中期,深不可測!
反觀田淵,僅憑短短六十餘載的修行,便已觸及六階巔峰之境,潛力驚人。
至於田甜,她目前正立於零階之巔,雖起點尚低,卻亦懷揣著不凡之誌。
至於他們各自天資力場的較量。
天目老人之光華,赫然達到了一尺六寸,彰顯出超凡脫俗的實力與底蘊。
田淵一尺八,田甜二尺一。
然而,這三人往昔均在滿十二重天之際,便順利邁入了下一個全新的境界層次。
現如今,田甜正屹立於零階二十四重天的巔峰之境。
其天資之高下,已然昭然若揭。
但在各自修為境界的直接比拚中,遺憾的是,田甜略遜一籌。
許三稍作感應,察覺到大陣外界的標記後,淡然一笑,道:“無妨,此刻最緊要的是救人,刻不容緩——”
“可是——”田甜滿心憂慮,倘若無法逃脫此地,即便救出人質,又有何意義?
更令她心焦的是,依據她命運金線的推演,許三身上的血色運勢非但未見消散,反而愈發濃鬱深沉!
這莫非預示著,一場血光之災正迫在眉睫?
許三怒氣衝衝地斥責道:“遵循命令行事,哪來那麽多瞻前顧後?
戰場之上,各司其職,任何推諉卸責之舉皆是動搖軍心的行徑,按律當斬!”
田甜心頭一凜,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西南沿海水牢——”
不待她說完,“嗖”的一聲,許三已攜她遁空離去!
幾乎瞬間穿梭至西南沿海的水牢之地。
當然,這並非一蹴而就的直線距離跨越!
實則是許三在每次不超過三千六百米的範圍內,連續不斷地進行空間遁移,直至目的地。
按常理而言,這般遁法似乎頗顯繁瑣,不甚合理!
然而,切勿遺忘,許三精通鏡幻折射之術。
在整個遁空過程中,他以鏡幻替身先行折射探路,猶如光速般的指引,而他則緊隨其後,輕鬆自如。
這便是他超脫感知界限、實施遁空符術的原理!
憑借精準坐標定位,直接遁入虛空,實現超越常規感知的瞬移!
前提是通過光速的折射,投射出鏡幻標記。
隨後他感知標記所在的坐標位置,從而遁空穿梭,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遠距離跨越!
“嘩啦,嘩啦啦——”水牢之內,囚禁著足足四五百人之眾!
他們被布滿了繁複符文的鎖鏈緊緊束縛。
一個個懸掛於兩列粗壯的鐵鏈之上,唯有頭顱勉強浮出水麵,顯露出生存的痕跡。
而在那渾濁的水域中,遊弋著一群群長約一兩寸的尖嘴魚類。
它們竟是嗜血鯊魚的變異品種。
整個軀體中,尖喙竟占據了三分之一的比例。
這些尖喙內密布著鋒利的獠牙,正肆意撕咬著囚禁於此的囚犯,使得整個水牢被鮮血所染紅,場景觸目驚心。
顯然,普通人若被囚禁於此,恐怕瞬間被尖嘴魚群吞噬幹淨!
符師們憑借體內法力的運轉,加持在肌膚表麵凝聚起一層防禦屏障,勉強可以抵禦尖嘴魚那鋒利牙齒的撕扯!
然而,他們能支撐多久,全然取決於各自修為的深淺。
畢竟,那些鎖鏈無情地封禁了符師們召喚魂符、施展符術的能力,使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
這場景,更像是他們正在遭受著一種殘酷的刑罰,被尖嘴魚以淩遲之刑折磨?
許三攜帶著田甜,隱身於虛空之中,低聲問道:“他們都是你的族人……”
“這也太過殘暴,趕緊救人——”田甜心急如焚,一心隻想救人,全然無暇顧及區分族人與外人的界限。
眼前這一幕,觸目驚心,令人心緒難平。
就在這時,整個水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撼動,震顫不息,伴隨著低沉而持續的“嗡嗡”聲回響。
四周,一個龐大繁複的陣法將方圓十裏的水域牢牢封鎖,隔絕了一切生靈的進出。
不速之客黃韜與田淵,傲然立於水牢邊緣的山峰之巔,以一種近乎戲謔的口吻向某人挑釁:“許三啊許三,你竟自投羅網,主動送上門來?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你的愚蠢竟至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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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過,將一個稚嫩的黃毛丫頭委以重任,又能有何作為——”
“田淵,你卑劣無恥——”田甜怒不可遏,嬌美的嗓音中夾雜著無盡的憤怒與無奈,卻也束手無策。
更令她絕望的是,她甚至連那二人的身影都無法窺見。
仿佛他們藏匿於無形的虛空之中。
相反,封禁她們的陣法壁壘之上,映射出她們的鏡像。
黃韜和田淵等人冷酷的旁觀,審視著這場權力的遊戲:“不懂尊卑的死丫頭!
伯父就是這麽教導——”
"你何顏麵提我祖父,你根本沒有資格——"田甜怒目圓睜,眸中充血,仿佛刹那間洞悉了祖父燃燒自我、指引前路的無私與偉大!
天命之殤,斷情求道!
盡管內心深處湧動著無盡的不忍、不舍與抗拒!
然而這一切,皆是天命一族必須承受的無上試煉與懲罰!
唯有毀滅,方能重生!
天目老人已先行一步,田淵亦緊隨其後,踐行了這份決絕!
唯獨她,難以割舍那份深情厚誼。
然而,在這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她仿佛被冥冥之中的力量所啟示,頓悟了祖父自我犧牲的深遠意義!
田淵不屑於爭辯,冷言以對:“成王敗寇,自古皆然!
你與許三命不久矣,我無需與你多做糾纏——”
“起陣,鎮殺他們——”黃韜下令鎮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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