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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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們或結伴而行、或孤身闖蕩,有的人因為各種原因選擇中途加入這支隊伍,而另一些人則在某個岔路口與大家揮手道別。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漸漸西沉,眼看就要落山了。經過漫長的跋涉,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山凹之中,決定在此稍作歇息。
    王小天放眼望去,隻見周圍已經聚攏了上百潰兵,而且人群還在不斷壯大,時不時就會有新麵孔出現在視野當中。此時的我正手持一把從日本小鬼子手中繳獲而來的步槍,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心中暗自思忖著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畢竟前路漫漫,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不得不說,這把步槍可比自己之前使用過的那把要強太多了。一旁的唐大力同樣緊緊握著手中的步槍,臉上露出癡癡傻笑,顯然對這件戰利品十分滿意。
    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人朝著我們圍攏過來。唐大力見狀,反應迅速,立刻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來人。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連忙站起身,雙手端起槍,目光警覺地盯著眼前這些不速之客。
    見我們如此戒備,那幾人中為首的一人趕忙開口說道:“各位好漢千萬別誤會!在下名叫黃浩,是個把總。我們哥幾個隻是想來問問諸位今後有什麽打算。實不相瞞,如今咱們大家夥兒既缺衣少食又身無分文,就連想要回老家都湊不出足夠的路費啊。所以特地來請教一下,不知你們可有什麽好主意?”
    聽到對方這番解釋,王小天稍稍放鬆了一些,但手中的槍依然穩穩地指著前方。略微思考片刻後,我回答道:“原來是黃把總,幸會幸會!我叫王小天。至於接下來的打算嘛……說實話,目前我心裏也還沒個準譜呢。不知道你們幾位又是如何打算的?”
    一人眼神閃爍地說道:“大哥您看哈,此地距離海市已然不遠啦,聽說那裏的士兵基本上都被調去戰場上作戰了,城內兵力空虛得很呢!要不咱們趁機去搶掠一番如何?”
    聽到這話,王小天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起來。要知道,讓潰敗的散兵遊勇衝進城中肆意搶奪絕非什麽好事。一旦如此行事,城裏無辜的百姓們必然會遭受池魚之殃、苦不堪言呐!雖說我這人算不上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對於向自己的同胞痛下狠手這種事情,還是實在難以接受啊。
    一旁的黃浩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內心的顧慮與掙紮,趕忙湊過來解釋道:“大哥放心,咱們可不搶那些普通老百姓的東西,咱們的目標僅僅隻是官府而已。”
    盡管他這麽說,我心裏仍舊有些猶豫不決,遲疑著問道:“真的能夠成功嗎?此事可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這可是關乎身家性命之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大意呀!
    隻見黃浩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回答道:“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且不說您和另外一位兄弟皆是槍法如神之人,單論小弟這邊也還有十幾號兄弟相隨呢,而且人人手裏都有家夥事兒槍支)。如今這海市正是防禦最為薄弱的時候,隻要咱們行動迅速、出其不意,必定能夠大功告成!”
    聽他說得這般篤定,我將目光投向了黃浩以及他身邊的那幾個人身上。仔細打量一番之後發現,這些人的衣著打扮看上去倒還真像是正規軍出身。再瞅瞅他們手中所持有的武器裝備,的確有著十來條長槍短炮之類的槍械。於是乎,我接著又開口詢問道:“既然如此,那麽事成之後所得之物該如何分配呢?”
    黃浩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哈哈哈哈哈!見者有份,怎麽樣?畢竟咱們這兒可還有這麽多人呢!等見到錢的時候再做定奪吧!”
    聽到這話,王小天的目光迅速掃過身旁的幾個人,其中包括兩個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老鄉,以及那三個平日裏跟我關係頗為不錯的同袍。我心裏很清楚,如果開口索要太多錢財,這幫家夥肯定會當場翻臉不認人的。況且如今身處這兵荒馬亂的世道,我著實急需這筆錢來維持生計、謀求生存之道。想到此處,我微微頷首,表示讚同黃浩的提議。
    緊接著,我們便湊在一起,開始詳細商討此次行動的具體細節。好巧不巧,隊伍中有一個人竟然恰好是海市本地人,這下子可算是解決了大問題。由他負責為我們帶路,並且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有法子能夠順利帶我們進入城中。而我們所要承擔的任務,則是將那些守城的衛兵一一清除掉。
    商議妥當之後,我再次將我們這幾個人聚攏到一塊兒。經過一番清點,發現槍支的數量剛好夠每人配備一把。於是,我神情嚴肅地叮囑他們,待到拿到錢財之後,務必要時刻小心提防著黃浩那幫人。交代完畢,大家便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順序,開始輪流休息。畢竟此時此刻,我們所處之地並非絕對安全之所,稍有不慎,恐怕就會遭遇不測。。
    黎明前的黑暗籠罩著大地,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尚未顯露出一絲曙光。而就在這樣的時刻,我們這行人已經悄然抵達了海市的城門外。原本浩浩蕩蕩的一百多人隊伍,經過一路奔波勞累和饑餓折磨後,已有少數人選擇中途離去,但大多數人仍然堅定地跟隨著大部隊前行。畢竟此時此刻,大家身無分文、既疲憊不堪又饑腸轆轆,實在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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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群之中,還有一架由黃浩事先安排人手製作而成的堅固梯子。其實當初製作梯子時,我們也曾想要出一份力幫忙,然而黃浩卻果斷拒絕道:“你們無需插手此事,因為今日的戰鬥還得仰仗諸位作為主力,現在更需要好好休息保存體力!”聽聞此言,我們也不再堅持。看著梯子架好。
    隨後,眾人便開始一個接一個地順著梯子往城牆上攀爬。此時正值人們最為困倦的時刻,再加上城內那些守城士兵早已得知前方戰線遭遇慘敗的消息,一個個都變得士氣低落且疏於防範。於是乎,絕大部分守城士兵竟然都在崗位上呼呼大睡起來,這般懈怠的態度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要知道,咱們這群人可都不是什麽善茬兒,雖然麵對凶殘的日本侵略者可能有些力不從心,但對付區區幾個城門守衛卻是手到擒來,絲毫不會手軟!
    守城的士兵們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被輕易地製服在地,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緊接著,這群人毫不遲疑地朝著府衙的方向氣勢洶洶地進發。
    隨著他們的行動,原本寂靜的城中逐漸傳來陣陣狗吠聲,此起彼伏,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然而,盡管有人聽到動靜,但也隻是戰戰兢兢地透過門縫窺視外麵的情況,根本不敢踏出房門半步。
    更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這一路上竟然連巡夜的官兵都不見蹤影。究竟是這些官兵偷懶去睡覺了呢?還是他們察覺到危險早已躲藏起來了呢?無人知曉答案。
    不多時,這行人便順順利利地抵達了府衙門前。此時,守門的官兵們終於發現了這群不速之客,正欲開口喝問之時,隻見人群如潮水般洶湧而上,手中的兵刃閃爍著寒光,瞬間將那幾個守門官兵淹沒在了刀光劍影之中。
    與此同時,緊閉的府門也被身手敏捷之人翻牆而入迅速打開。就在這時,一群手持武器的官兵從衙房內匆忙跑出,試圖阻止這行人的闖入。但可惜的是,他們人數不過區區數十人,麵對眼前這多達一百多人且殺意騰騰的隊伍,又如何能夠阻擋得住呢?沒過多久,這些前來阻攔的官兵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無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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