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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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在時空亂流中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漂浮在混沌未分的海麵上。這裏沒有日月星辰,濃稠的靈氣凝結成液態在虛空中流淌,遠處漂浮著無數破碎的大陸殘片。
    "這裏就是太初元年?"他抬手想調動靈力,卻發現丹田內的九座青銅鼎正在與混沌道胎融合。皮膚下流轉的青銅紋路突然暴起,竟將四周的混沌之氣鯨吞入體。
    海底突然亮起青色光暈,九朵混沌青蓮破水而出。蓮心處漂浮的光團中,赫然浮現著開天辟地時的景象:身纏雷蛇的巨人手持巨斧劈開混沌,而監察使女媧正將某種發光物體注入新生天道。
    "原來天道是人為創造的!"林風心神劇震,混沌道胎突然劇烈跳動。那些被青銅鼎吞噬的靈霄閣長老殘魂,此刻正在他識海中發出淒厲哀嚎。
    一道紫色雷霆劈開蒼穹,十二道籠罩在星輝中的身影踏空而來。為首者手持量天尺,尺身刻度竟是流動的星辰:"逆道者當誅!"
    林風瞳孔收縮——這些人的裝束與靈霄閣祖師殿壁畫上的監察使完全一致!他本能地祭出混沌劍氣,卻發現四周時空突然凝固。量天尺揮落的瞬間,他背後的青銅鼎紋路自動浮現,竟將蘊含法則之力的攻擊盡數吸收。
    "怎麽可能?"監察使們首次露出驚容。林風趁機施展燭龍傳授的時空秘法,身形化作流光鑽入最近的混沌青蓮。
    蓮心空間裏,漂浮著數以萬計的法則鎖鏈。當林風觸碰其中一條時,整片混沌海突然沸騰。那些被女媧斬滅的混沌古神怨念,此刻正通過道胎與他共鳴。
    "原來我就是混沌本源轉世..."感受著體內沸騰的原始力量,林風終於明悟。曆代宿主所謂的反噬,不過是天道在懼怕真正的主人回歸。
    外界突然傳來驚天爆炸,林風透過青蓮看到震撼景象:初代監察使正在圍剿一個與自己容貌相似的青年。那青年背後展開二十四對光翼,揮手間便撕碎了三位監察使的仙體。
    "那是...初代混沌宿主!"道胎突然傳來刺痛,林風識海中浮現出被抹除的曆史——十萬年前,正是這個青年被女媧斬殺,其血肉化作補天石封印了混沌海。
    時空在此刻產生詭異共鳴,林風看到自己的右手正在透明化。當他試圖離開青蓮時,整朵蓮花突然收縮,將最精純的混沌本源注入他眉心。
    "道友留步。"清冷女聲從身後傳來,林風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轉身看到的,是正在布置補天陣法的女媧,她手中握著的補天石還在滴落暗金色血液。
    女媧眼中流轉著日月星辰:"你從未來帶來的因果,正在加速天道崩壞。"她指尖輕點,林風胸前的道胎顯化成微型宇宙,其中閃爍的光點竟是曆代宿主的殘魂。
    海底突然升起青銅巨門,門縫中滲出黑霧凝聚成古神虛影。林風驚覺自己每呼吸一次,古神虛影就凝實一分——原來混沌潮汐的源頭,正是穿越時空帶來的因果擾動。
    "殺了他!"趕到的監察使們催動量天尺,十二道滅世神雷交織成網。女媧卻揮袖卷起混沌海水,在林風麵前築起萬丈水牆:"快進歸墟之門!"
    林風衝向青銅門的刹那,量天尺穿透水牆擊中他的後背。道胎瘋狂運轉,竟將蘊含天道法則的攻擊轉化為精純能量。他噴出的黑血濺在青銅門上,瞬間激活了門內封印的混沌之火。
    門後傳來令人窒息的威壓,林風看到無數個時空維度的自己正在門內廝殺。當他抬腳踏入門檻時,整片太初元年的時空突然開始崩塌。
    "終於等到你了。"門內端坐著渾身纏滿鎖鏈的老者,他的麵容與靈霄閣初代閣主林玄一模一樣。老者背後懸浮的混沌輪盤上,刻著所有宿主的姓名,最後一個名字正在滲出鮮血——正是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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