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寧王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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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保證陸盡歡的安全,陸昶特意從軍營裏選了兩個機靈的士兵,親自調教了一個月,送給了陸盡歡做貼身小廝。
    麵對陸盡盼的加入,陸盡初和陸盡歡雖然不太喜歡,但也沒表現得那麽明顯。
    加上陸盡盼這個人,很會察言觀色,一口一個兄長,對陸懷喜也是各種討好,雖然他功課差了一點,但陸懷喜倒也沒有不待見他。
    偶爾回南院的時候,沈玉嬌就偷偷摸摸的把他叫過來,問他如何了。
    “母親放心,我現在就跟他們打好關係,我年紀比他們小,他們總還是願意讓著我一點的。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母親且再等等。”
    陸盡盼很聰明,他如果現在下手,大家很可能會懷疑到他身上來。他要找一個時機,既能把事情辦了,還能全身而退。
    他隻要能待在兩個哥哥身邊,就不愁這個機會。
    時間漸漸流逝,林詩詩的肚子越來越明顯。
    朝廷上,隆啟帝也開始恢複上朝,隻是,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精力充沛、不知疲憊的年輕帝王。
    他麵色蒼白,眼窩深陷,說話中氣不足。
    有一次,朝臣在奏請事情的時候,隆啟帝很久都沒有反應,竟然是睡著了。
    這讓大家深感不安。
    他堅持上朝了三五次,之後掌印太監就宣布,皇帝要靜養龍體,大家有事遞折子就行。
    朝廷的大小事務,大多落在了陸昶和六部尚書的頭上。
    陸昶忙得腳不沾地,以至於寧王被押送到了京城,他很長時間都沒空去處理。
    這天,好不容易得了空閑,他想起皇帝說的,要讓張太後付出代價,就讓人把存意押了過來。
    曾經富貴傾天的寧王,如今穿著普通的布衣,身形瘦削,走路不穩,眼神淒迷,被護衛按壓在地。
    他也不跪,直接坐在地上。
    陸昶掃了他一眼,道:“存意,太後病了,你想不想見見她?”
    聽到“母後”兩個字,他眼裏有一閃而過的光亮,但很快又消失了。
    “我不見。”他幹脆的道。
    “為何?”
    “不見就不見。”
    “若我非要你見呢?太後時間可不多了。”
    存意有一瞬間的怔愣,但還是堅決的拒絕了。
    見了什麽用呢,太後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隻怕……
    不如不見。
    “你倒是還有幾分骨氣。不過,太後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見你,我作為臣子,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我還是帶著你過去給太後請安吧。”
    陸昶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存意眉頭一皺,你問來問去,都在耍我。
    他大叫:“我不想見,你們就說我在封地,來不了京城,我可以給太後抄寫金剛經祈福,你們轉交給太後就行。”
    太後如果看到他親筆寫的經書,一定就會心安。
    “你想抄經書,回來以後慢慢抄即可,現在跟我走吧。”陸昶移動腳步。
    “陸昶,你站住。”存意突然大喊。
    陸昶不由停了腳步。
    存意冷森森的笑著,突然道:“我真是好生羨慕陸大人,陸大人家的娘子又軟又香,可惜我隻是在她從海寧回京的途上一親芳澤,那一夜真是讓人思念至今呢,她有沒有跟你告狀啊?”
    “你……”陸昶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衫。
    那布料顯然粗糙,竟然直接破了。
    存意哈哈哈瘋狂笑著,氣都快笑沒了。
    “本王將她從客棧掠走,她竟然沒有告訴你,她被本王壓在身下,哈哈哈哈……”
    陸昶將他一把提起,重重的甩在地上,存意頓時蔫了,但嘴角仍然是掛著一抹陰私的笑。
    “把他關起來。”陸昶吩咐。
    存意被拖走了。
    陸昶頓時沒有心情再去管張太後的事情。
    他心裏不知道為何有些緊張,他細細回想,林詩詩自從海寧回來以後,她跟自己說的話。她當時說的是,她的母親餘玥瑤在寧王手上受過罪,記恨在心,想要為母親而報仇。
    他當時還覺得奇怪,怎麽之前餘玥瑤在京城的時候從來沒提過,卻要在離開京城這麽久,突然想報複寧王。
    他派過去的護衛跟他匯報了一路上的情況,並無意外,但有兩個護衛曾提到,有一晚上在客棧,似乎有些異樣,但並未出事。
    他立馬把那晚上護衛在林詩詩身邊的人喊了過來。
    幾個護衛見他臉色陰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能又重新回憶當時的情形,有人說聽到了一點響聲,但很快就消失了。好幾個人說自己好像有一瞬失去了知覺……
    陸昶心裏一個咯噔,晚上若是中了別人的毒,昏睡過去,就是這個反應,自己醒過來後,隻會覺得剛才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讓這些人都下去,自己臉色沉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以為,從峽穀地下相處的幾天,他與林詩詩之間,已經敞開了心扉。
    他告訴了她所有成長中的過往,自己的心結,甚至說了,等林詩詩生了孩子,他要帶她去他母親的老家,去給他的母親崔氏上墳。
    而林詩詩也說了她成親前後的事情,她的恐懼與擔憂……
    他以為,他們已經心意相通,再無隱瞞。
    他以為,她已經百分百信賴自己,不管何事,應該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
    她要是受了委屈,受了傷害,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自己,讓自己去給她伸張正義。
    可是她,並未對此事說過隻言片語。
    到底是存意的存心挑撥,還是林詩詩的刻意隱瞞?
    他心裏燃燒著一把火。
    外麵有大臣求見,他一聲不吭,沒人敢打擾他。
    “我有事外出,送過來的折子先放著。”他吩咐。
    說完,他疾步如飛,頭也不回的出宮去了。
    他騎上他的棗紅色汗血寶馬,飛馳起來,很快就到了鎮國公府門口。
    看門的小廝哈著腰正要上前,陸昶卻突然調轉馬頭,雙腿一夾,很快不見了身影。
    隻留下看門的一臉疑惑。
    陸昶策馬飛奔,在京城的大道上像一道閃電。
    惹得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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