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劉海中就帶著許大茂來到了中院場地中央。
    許大茂一出現，立馬吸引了全院住戶的目光。
    王富貴瞧著許大茂那恍惚的臉色，就知道他這會兒算是回過神來了。
    許大茂走到中間，一下子就感受到周圍住戶們那充滿惡意的眼神，就好像自己欠了他們多少錢似的。
    賈張氏看到許大茂心裏那個氣啊，今天可真是被許大茂給坑慘了！
    好容易把婁曉娥請到家裏來，雖說中間婁曉娥對飯菜有點不滿意，但總體上和自己兒子的婚事也算是敲定了。
    結果在這節骨眼上，許大茂鬧出這麽個幺蛾子，這下可好，婁曉娥恐怕以後都不會再踏進這大院一步了。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大聲喊道：
    “許大茂，今天這事兒，你認不認？”
    易中海這一嗓子喊得可響亮了，許大茂看著易中海，嘴巴張了張，想說點啥，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心裏清楚，自己確實幹了那事兒，想辯解吧，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低著頭不吭聲。
    易中海看著沉默的許大茂，心裏有點失望。
    他還想著許大茂能多說幾句，自己好從中找點破綻，把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真讓大院因為這事兒評不上先進。
    二大爺、三大爺看到許大茂不說話，也都把目光投向易中海。
    現在許大茂這默認的態度，大家也沒啥好說的了，就等著易中海拿主意呢。
    易中海歎了口氣，對著全院住戶喊道：
    “大夥聽好了，既然許大茂沒啥話說了，那咱們就開始舉手發言，討論討論怎麽處理這事兒。
    是把他送到公安去，還是咱們大院自己解決，全看大夥的意見！”
    說完，易中海就給大夥五分鍾時間相互討論。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易中海再次站起身，提高音量喊道：
    “現在，想要把許大茂送到公安處置的，請舉手！”
    這話說完，全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易中海看著這些住戶，有的人剛想舉手，可猶豫了一下，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硬生生地把舉到一半的手給壓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王媒婆對賈張氏說：
    “老張，你看這情況，你們大院的人好像都不太想舉手啊。”
    賈張氏看著這群住戶，不屑地冷哼一聲，一下舉起了手。
    在賈張氏舉手之後，零零散散地又有一兩個人跟著舉起了手。
    這倆人家裏條件還不錯，對街道發的那點福利也不太在乎。
    易中海看了看，舉手的就三個人，接著又喊道：
    “好，那覺得大院自己處理的，請舉手！”
    話音剛落，二十來號住戶一下都舉起了手。
    易中海看到這場景，心裏稍微舒坦了一些。
    可他剛想張嘴說話，賈張氏站起身，扯著嗓子喊道：
    “一大爺，許大茂幹出這種事，你們要是不把他送到公安去，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猥褻婦女可不是小事兒！
    你們要是不同意送他去公安，那你們就是幫凶！”
    賈張氏這話一出口，那些剛舉手的住戶們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住戶們心裏也都明白，這年頭，調戲婦女可是大罪過，坐牢那是肯定跑不了，說不定還得挨槍子兒呢！
    誰願意因為這事兒把自己給搭進去啊。
    易中海、劉海中，還有閆埠貴聽了賈張氏這話，都愣住了，沒想到賈張氏早有準備，這話明顯是早就想好了。
    王富貴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麵，感覺把許大茂送公安這事兒好像已經定下來了。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苦口婆心地勸道：
    “老賈媳婦，這是大院全體住戶的意思，你也是大院的一員。
    要是今年大院評上先進，能有不少福利，明年大夥的日子都能好過點，這不好嗎？
    你要是非得把許大茂送公安，到時候福利沒了，大夥日子不好過，這損失誰來承擔啊？”
    賈張氏一聽，眼睛一瞪，不客氣地說：
    “老易，你少跟我來這套道德綁架，我可不怕！
    許大茂調戲的可是我兒媳婦，我也是受害人，我有權說這話！
    反正不管咋說，這事兒是對是錯，讓公安來解決才是正理。
    你們作為管事的大爺，有責任把許大茂這種人渣送進公安。
    不然的話，誰知道他以後還會幹出啥更缺德的事兒！”
    賈張氏這話一說完，住戶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這次大家一邊倒地覺得賈張氏說得對。
    有人說：
    “福利不福利的先不說，要是許大茂以後招惹到咱們家，那可咋整？”
    還有人附和：
    “就是啊，這許大茂在廠裏名聲就不咋地，在大院也就傻柱能治得住他。
    今天這事兒鬧得可不小，要是不把他送公安，傳出去別人會咋看咱們大院啊？”
    旁邊的老馬聽了，點點頭說：
    “嗯，我也覺得你說得對，這事兒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易中海聽著大家這麽說，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也感覺到現在輿論完全一邊倒，對許大茂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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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賈張氏，嘴角微微上揚，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許大茂，那眼神就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許大茂這會兒皺著眉頭，心裏懊悔極了，想給自己辯解幾句，可那些丟人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完全想不明白自己當時為啥能幹出那種事兒。
    秦淮茹又扯了扯王富貴的衣袖，憂心忡忡地說：
    “富貴，你看這情況，大院的人好像真要把許大茂送公安了。
    你說他到時候會不會挨槍子兒啊？”
    秦淮茹也是聽周圍人議論，才知道這事兒可能會這麽嚴重。
    王富貴上輩子聽說過，這年頭出去蹦個迪都有可能被槍斃，心想許大茂這事兒八成懸了。
    秦淮茹皺著眉頭，眼巴巴地看著王富貴說：
    “富貴，你點子多，有沒有啥辦法幫幫許大茂啊？
    咱們在大院裏認識的朋友本來就不多，許大茂剛搬來的時候對咱們也挺客氣的。”
    王富貴一聽，就知道秦淮茹這聖母心又泛濫了。
    不過，秦淮茹說的也有道理，說到底，許大茂會變成這樣，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要不是自己出主意讓他去廁所，他也不至於做出這種糊塗事兒。
    王富貴忍不住歎了口氣，小聲嘟囔道：
    “哎，都怪我，讓他去廁所的主意是我出的啊。”
    秦淮茹沒聽清，皺著眉頭問：
    “你說啥？”
    旁邊一直在看熱鬧的秦京茹卻突然來了一句：
    “這許大茂到時候被槍斃的時候，咱們能不能去看啊？”
    這話一說出來，王富貴、秦淮茹，還有一直沒說話的秦母，都驚訝地看向秦京茹，那眼神仿佛在說，這姑娘怎麽還有這種惡趣味啊！
    王富貴心裏直納悶，這秦京茹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再看場中，住戶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似乎已經把送許大茂去公安這事兒給定下來了。
    易中海這會兒騎虎難下，眼神無奈地看著占了上風的賈張氏。
    就在這時候，王富貴突然站起身，大聲喊道：
    “一大爺，這樣處理事情恐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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