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5章 曾經斬道，混元
    “大道天，眾生道，斬道蒼茫，斬道三千證混元！嗬嗬嗬嗬嗬，混元道亦不過螻蟻，不過隻是星空當中渺小之光。
    修行億億萬載歲月，跨過一紀又一紀古史，終成混元之道，卻不料隻是一個獻祭者罷了。吾呼哀哉，誰能跳脫於天命之外？”
    蒼桑悠久的聲音自那石碑之內緩緩傳出，聲音當中帶著一股落寞，更帶著一股絕望，似渲染了夜成羽以及天尊的內心，在其腦海當中出現了一位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負手而立目光遙望星空，在他麵前似乎有什麽存在正在靠近，讓其麵容越來越慘淡，但夜成羽以及天尊卻是什麽也看不到。
    “天元道界斬道便是盡頭，不要執著於斬道之上的混元，不要去嚐試跳脫天命，因為宿命已定，能改之人唯有未知。
    做一個斬道坐看蒼茫沉浮，一切便足夠了。若踏混元，則是你殤，更是天元之殤！這是老夫在明白真相之後，為後世之修留下的忠告！”
    那道神秘身影於此刻回頭，目光似看向了古尊和夜成羽，跨越不知多少歲月的目光在此刻相對，似乎真正的相望在了一起。
    “轟！”
    而此刻伴隨著那道神秘身影的目光望來，夜成羽和天尊體內的大道之力木然震動，似乎在恐懼，在駭然。
    “一切源頭不可去預料，不可去推演。老夫以混元之力強行逆轉古今，留此石碑警示後人！若不信，則繼續行走，踏上那已定之路。
    若信了，則也自此絕望，因你們的道也走到了盡頭！”
    那道神秘身影再次開口，這句話語落下後，他的身形徹底消散，沒有了任何蹤跡。夜成羽和天尊的神念也回歸於現實，看著麵前那座再次恢複空白的石碑，夜成羽眼神之內有遲疑。
    “道友，這便是為何我等斬道存在不一心修煉，隻是坐看著蒼茫天元之局。所謂道界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一次又一次的清洗，看似是我等掌握一切，可實際上又何嚐不是我等在遏製天元的發展！
    即便是我斬道之路已然走過無數歲月，可我依舊行走緩慢。因我知曉無論如何行走，都不會有盡頭出現，因為一旦看到盡頭，便來不及了！”
    夜成羽看著天尊身上氣息散開，他可以感受得到天尊身上已有兩千多條斬道之力浮現。證明著天尊早已將斬道之路走到難以想象的程度，或許剩下的大道天尊不是不能斬，而是不想去斬。
    “踏入混元之境，真的隻能引發這一種結局嗎？”
    良久之後夜成羽緩緩開口，他眼神之內有一抹不甘出現，雖然那滄桑聲音沒有說踏入混元之後究竟會麵對什麽，可那石碑之內，一幅幅畫麵已然被夜成羽和天尊所看到。
    那畫麵當中忽然有一道血色的霧氣將天元道界所遮蔽，隨後霧氣消散，可天元道界之內所有道境存在，也全部消失了。
    無論是虛道，亦或者與他們同樣的斬道存在，都因那霧氣的消散而消散。不知道究竟是往了何處。
    但通過這神秘石碑之上的話語，以及那畫麵的傳遞，夜成羽和天尊等人都清楚，成為混元是一個劫，是整個天元道界的劫。
    “成就混元便要去麵對那一條路，天元道界出現過這麽多的混元，可沒有一人走出第二條路。
    我也不敢去走那條路！”
    天尊緩緩開口，目光當中透露出一絲頹廢，他成就斬道可以說是成為一個真正的生靈，那他又豈能不遐想那混元道境，又能給他帶來什麽呢？
    可那石碑以及那些畫麵的出現，讓天尊的道心遲疑了，他怕自己即便是成為混元，也會與曾經的天元道界混元一樣，落得一個未知下場。
    “我已有了自己的意識，我不想也不願就此消散，你，明白嗎？”
    天尊開口，聲音當中有無奈但也有一絲強硬，此刻目光再次看向夜成羽，其內不再如先前一般溫和平靜，而是透露著一股不可置疑的霸道。
    “所以天元道界其他斬道都知曉此事，你也跟他們說過同樣的話語！”
    夜成羽看向天尊緩緩開口，而聽著夜成羽的話語，天尊沒有否認，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夜成羽緩緩開口，他的這句話語落下，天尊袖袍一揮，他們四周的場景再次變化，又回到了那處庭院之內。
    “如何抉擇隻在道友一念之間，若道友與我等一般選擇，便停止了這一次動亂，南天域依舊歸人族所掌，但遏製實力也是必然。
    此外，天元道界已有八位斬道，不可再出斬道存在，斬道存在太多，總有人會去遐想那一絲可能。
    你成就斬道之時在星空，故而我無法阻止，因為即便是我當時也沒有察覺到你存在於何地。你踏入天元道界，我本想將你滅殺，可你的神秘讓我遲疑了，直至你斬殺了道魔天，鎮壓了赤榮，所使用的那術法連我都心驚。
    所以我沒有將你斬殺，任由你成為天元道界又一位斬道，而古尊能踏入斬道，是因為你頂替了道魔天，他頂替了赤榮！”
    天尊目光看著夜成羽，將當時古尊為何遲遲沒有斬道，是他暗中阻止之事說了出來，他沒有去做任何的隱瞞。
    夜成羽此時聽著天尊所言，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因為此時的他也不知道前路到底該如何抉擇。
    “道友若繼續選擇前路，即便對你所施展手段感到驚訝，但也我會聯合天元道界其他斬道，一同將你鎮壓！”
    天尊目光望著夜成羽，此時犀利話語傳出，聲音落下瞬間他的身影便消失於這庭院之內。
    “真的無法走下去了嗎？”
    天尊的離去沒有讓夜成羽的思緒有任何轉變，因為他此刻不知曉究竟是就此停止，還是繼續向前。
    若要停止，他不甘心止步於此，可若向前，如天尊所說一般天元道界也會因此遭劫，與他身邊一切有關之人，凡是達到道境的都會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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