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佛掌與鬼手相撞，金光與黑霧瘋狂交纏撕咬，最終同時湮滅。
    爆炸產生的能量如颶風橫掃，將方圓數裏的雲層絞成碎片。
    宋金兩軍的旌旗被掀飛上天，近處的士兵被狂風卷起，重重摔在地上，戰馬四蹄跪地瑟瑟發抖，眼中滿是驚懼。
    這就是修仙者的力量嗎？
    無論是宋軍還是金兵，皆臉色蒼白如死。
    有人甚至看到，能量宣泄之處，虛空都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仿佛連天地都要被這毀天滅地的碰撞撕裂。
    法海與李莫愁卻巍然不動。
    兩人衣袍獵獵，隔空對峙。
    “這兩人簡直就是神啊！”
    “和他們比，凡人就是螻蟻。”
    “……”
    宋金兩邊的陣營，兩百多萬人看向高空兩人的目光無不充滿了敬畏。
    也幸好這兩人互相牽製。
    這才讓兩邊的凡人軍隊有了鬥誌。
    不然，任意一人，吼一聲就能讓對方的凡人軍隊潰逃了。
    “李莫愁。”
    法海揚手怒指李莫愁，怒斥道。
    “你這個女魔頭，在後世不敢濫殺無辜，反倒是穿越到這古代時空，肆無忌憚的收割靈魂充實魂幡。”
    “你就不怕沾上因果報應？讓你滋生心魔，最終隕落在天劫之下，一身修為化為烏有嗎？”
    麵對法海義正言辭的指責。
    “哈哈哈哈……”
    李莫愁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桀驁與不屑。
    她抬手輕輕撫摸起噬魂幡的幡麵，如同撫摸自己心愛的寶物一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瘋狂、癡迷、沉醉的色彩。
    語氣不急不緩的反駁道。
    “因果？”
    “你跟我說因果報應？”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
    美麗的大眸子漸漸爬上一層獰色，美麗的麵孔也漸漸扭曲。
    “我等修仙為了什麽？普度眾生嗎？為了天下大同嗎？少在拿你佛門那一套自欺欺人了！”
    “無論道、佛、妖、魔。我等修仙求的就是長生，而求長生就是要逆天而行。每走一步都注定是尖刀舞步，若畏懼因果報應，那還修什麽仙？”
    “我……”
    說到這，李莫愁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殘忍的弧度，一揮袖袍。
    她大聲吼道。
    “我隻信順為凡，逆為仙。”
    順為凡，逆為仙。
    這句話通過她的法力朝四麵八方傳播開來，讓現場兩百多萬人，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當然，也包括通過天幕觀看的曆朝曆代時空的古人。
    ……
    全真教。
    看著通天鏡的現場直播。
    幾百名弟子和長老們無不全神貫注。
    “順為凡，逆為仙……”
    王重陽、丘處機、尹誌平等，紛紛皺起了眉頭，心中反複叨念這句話。
    盡管他們不喜歡李莫愁嗜殺殘忍，但心底裏又不得不承認，李莫愁說的這句求仙之言似乎隱約中有那麽些道理。
    “欲修仙，必逆天而行！”
    “順則凡，逆則仙……此中顛倒，天差地別！”
    “此乃……仙逆！！”
    王重陽的呼吸驟然一滯。
    他仿若醍醐灌頂般，瞬間領悟到了什麽，那層看不見的窗戶紙，在他眼前似是變得透明起來。
    王重陽緩緩合上雙眸，心境如羽化登仙般得到升華，渾身被靈氣光華所籠罩，自身的氣息猶如火山噴發般，從煉氣一層猛地突破到了第二層。
    周圍的全真教長老和弟子們，皆感受到了他氣息的變化，如驚濤駭浪般，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
    “師祖這是突破了？”
    “這這這……”
    凡人弟子們還沒什麽。
    但是……和王重陽同為修仙者的丘處機、尹誌平、趙誌敬等人，心中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全都不敢置信。
    因為……李飛羽到來後，他們幾人是和王重陽同一時間踏入修仙境界。
    即便如今全真教有聚靈法陣籠罩，源源不斷的吸納四麵八方的天地靈氣匯聚於此，提供給他們修煉。
    可丘處機、尹誌平等覺得自己想要突破到煉氣第二層，起碼還要積累好長一段時間。
    怎麽王重陽這麽快就突破了！？
    就因為他是王重陽嗎？？
    “好可怕……”
    李飛羽作為一切超凡的幕後黑手，更是看得後背發涼。
    不愧是曆史上的道教名人。
    在諸多限製的情況下，還能實現心境升華，間接帶動修為突破，這是何等的修仙天賦啊，這才是天道的寵兒吧！
    若把王重陽傳送到修仙界去，說不定還真能闖出一番名堂來。
    隻可惜了……
    “長生有我一人就夠了……”
    李飛羽暗暗想著。
    還好他布置下的聚靈陣，能讓王重陽築基就頂天了，想要結成金丹是萬萬不夠的。
    而且——
    就算築基成功了。
    在這個靈氣匱乏的古代世界，隻靠聚靈陣，沒有什麽天材地寶用來煉製靈丹妙藥，輔助修煉是不夠結丹的。
    還有，因為環境使然，築基期的壽命也會受到影響，相應減少不少。
    諸多限製措施加持。
    就確保了王重陽無法突破上限。
    一念至此。
    李飛羽隨即，洋裝出喜色，對王重陽拱了拱手。
    “恭喜重陽真人突破煉氣二層。”
    “嗬嗬嗬……”
    王重陽睜開眼睛後，抬手捋了捋自己下巴飄逸的黑須，開懷笑道。
    “哪裏哪裏，隻是有感而發罷了，沒想到這就突破了。”
    “恭喜師祖。”
    全真教的弟子們也紛紛獻上祝福。
    他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啊。
    有王重陽這位修仙天才，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全真教的前途注定輝煌，不但能夠傳遍華夏大地，也一定能夠走出國門，傳遍腳下的藍星。
    ……
    “一派胡言，簡直荒謬。”
    “魔道就是魔道，修煉魔道雖然能快速提升修為，但容易使人心性扭曲。李莫愁，貧僧觀你離走火入魔僅差一步之遙。”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貧僧勸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皈依佛門，終有一天你也能修成正果。”
    聽完了法海的發言。
    無數古人麵麵相覷，壞人放下屠刀，皈依佛門就能立地成佛了嗎？
    “我呸！”
    李莫愁俏臉冷酷地笑罵道。
    “你這個禿驢少來這一套，本座不信佛，想我皈依佛門？”
    “告訴你，整個南宋，包括南邊那些小國，所有的佛門寺廟都被我改成了道觀，哈哈哈哈……”
    “魔女！你找死！”
    法海似乎被這話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