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站起來!早逝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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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肖宇登上“暗影號”,海風拂過他的臉頰,冷冽而銳利。
    他目視著遠方的海平線,心中已經規劃好了第一站的目標。
    係統,打開地圖導航。
    去霜月村。
    霜月村,藏著一段未挖掘的遺憾,也是他暗影軍團的一位未來主力。
    程肖宇的船上,需要一個日後能夠比肩索隆的大劍豪。
    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少年時期狂虐索隆的劍道天才古依娜!
    “古伊娜……”他的低語在黑暗中輕輕蕩開。
    “沒見過全盛之時的你會是怎樣的存在呢?”
    ……
    經過一段海程,暗影號終於抵達了霜月村。
    這個祥和的小漁村隱匿在群山間,村口小路的盡頭便是一心道場。
    這是和之國一位劍豪兼鑄劍師所創立,其名為霜月耕三郎,大快刀閻魔、和道一文字都是他的傑作。
    這把刀原本屬於古依娜,她死後被索隆帶走,並發誓要帶著這把刀成為世界第一大劍豪。
    霜月家族和光月家族原本是和之國的兩大鑄劍師家族,不知道什麽原因,霜月耕三郎在五十多年前帶著一夥人離開了和之國來到了這裏。
    一心道場的木門在晨光中吱呀開啟,耕四郎擦拭眼鏡的手突然頓住。
    堂中弟子紛紛轉頭望來,一時間鴉雀無聲。
    霜月耕四郎正盤坐在木地板上,與弟子授課,眉頭微皺望向這個不速之客。
    麵前的青年渾身纏繞著若有若無的黑色暗影,一看就知道是個惡魔果實能力者。
    這周身布滿黑暗陰影的外形,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
    "那個……我想借古伊娜的影子。"
    程肖宇直截了當,目光如刀。
    這番毫不掩飾的話語瞬間像一枚炸彈丟入平靜的湖麵,掀起滔天巨浪。
    弟子們驚愕地望著眼前這個黑衣人,氣氛陡然緊張。
    耕四郎的瞳孔驟然收縮,手中的眼鏡微微一顫。
    “你——說什麽?”
    霜月耕四郎猛然一驚,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質疑與怒火,仿佛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事。
    “我說,我要古伊娜的影子。”
    程肖宇重複了一遍,語氣反而更加強硬。
    “我知道她已經死了,但我需要她的影子,我要帶她一起出海!”
    霜月耕長身而起,握住身旁的竹劍,殺氣隱隱升騰。
    “你,是來羞辱我們霜月家族的嗎?古伊娜已經安息多年,你這般直截了當的妄求,真當我不會拔劍砍人?”
    程肖宇微微偏頭,黑眸無波。
    “你若真懂她,我敢說,她注定是個無法跨過‘命絕’的人。我也可以告訴你,她的影子還未消散,她的天賦不該埋沒。而我的能力,可以讓她實現成為世界第一的夢想。”
    "滾出去。"
    耕四郎的聲音嚴肅,素來溫和的麵容此刻布滿寒霜。
    道場的氣氛幾乎炸裂,而程肖宇卻隻是靜靜地收回了目光,他轉身離去,沒有再做任何反駁。
    然而,他的影子刹那間如羽翼般擴散。
    在場所有人都心底一顫,那如實質的黑暗能量仿佛在下一秒就會將他們吞沒,但又在消散的一瞬間失去了蹤影……
    門外,程肖宇佇立在道場的大門口,身影如同一塊紋絲不動的礁石,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時間就在這沉默中一分一秒流逝,他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一天過去了,霜月耕四郎終於推開道場門,冷然望向仍然緊守原地的程肖宇。
    “你倒是執著得可怕,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答應你的荒謬請求。”
    又一天過去了,程肖宇依舊守在道場外,不眠不休。
    耕四郎看著他,心中疑惑越來越深。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為了什麽,如此執著於古伊娜的影子?
    終於,耕四郎走了出來。
    “你叫什麽名字?”
    “程肖宇。”他淡淡回答道。
    “如果你能用劍術戰勝我,我便答應你的請求。”
    程肖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劍術遠不及耕四郎。
    眾所周知,凡是眯眯眼的角色都強的可怕,正巧耕四郎就是個眯眯眼。
    “但是,在那之前,你需要先學習劍術。”
    “我可以教你!”
    “那好吧。”
    ……
    程肖宇留在了道場,開始了漫長的劍術修行。
    每日天未亮,他已立於古井旁,揮劍三千次。
    深夜降臨,他在月光下與自己的眾多暗影士兵對練。
    直到某個雪夜,他斬斷了飄落的雪花。
    不是用影刃切割,而是用木刀掀起的風壓。
    三天後,程肖宇站在耕四郎麵前,後院堆放著無數被他用斷的木刀。
    他覺得是時候了。
    “請賜教。”
    耕四郎點點頭,拔出了自己的木劍。
    啪啪啪!
    刀光劍影交錯,兩道身影在道場中快速移動。
    程肖宇的劍術雖然不如耕四郎精湛,但他憑借幾天的日夜苦練以及對耕四郎劍術的了解,竟然沒有直接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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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兩柄木刀同時崩碎!
    耕四郎的眼鏡裂成四瓣,程肖宇的衣袖也化作殘片。
    木刀斷了也就意味著無法繼續比下去了,而且這是純粹的劍術比試,程肖宇絲毫沒有動用暗影果實的力量。
    耕四郎看著程肖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萬萬沒想到,僅僅幾天時間,眼前的年輕人就可以完全領會劍道的奧義,這樣的天賦簡直……
    恐怖如斯!
    “你贏了。”他收起劍。
    "但她的影子,未必願意跟你走。"
    隨後,耕四郎帶著程肖宇來到了古伊娜的墓前。
    墓碑上,古伊娜的名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算算時間她死了已經快十二年了。
    程肖宇伸出手,掌心對著墓碑,暗影果實提取影子的能力發動。
    “站起來!”
    【目標影子第一次提取失敗!】
    程肖宇皺起眉頭,提取失敗了?
    難不成還是少年時期的古依娜,戰力評級就超過b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少年時期的古依娜,即使天賦異稟但最多也就c級,身體強度和戰鬥經驗的缺乏,壓根不可能達到b級才對。
    “站起來!”
    【目標影子第二次提取失敗!還剩最後一次機會,若再失敗將無法再試!】
    我……這樣下去豈不是白折騰那麽久?
    難道真是如耕四郎所說,古依娜不願意離開這個地方?
    還是說,這墓碑下麵根本沒有人?
    程肖宇不甘心。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我獨自升級中提取耶格利特的影子的場景,也是這個情況。
    他悟了,這時候還得用嘴炮才行!
    雖說不擅長,但也得試試!
    “咳咳……”
    “哎,聽說索隆已經出海了,還口口聲聲說要當世界第一的大劍豪……”
    “你爹說女劍士不可能成為世界第一,你認了嗎?”
    “被你打敗無數次的索隆還在不斷變強,而你卻隻能躺在這裏,你甘心嗎?”
    “站起來!”
    這一次,墓碑上終於有了動靜!
    一道淡淡的影子緩緩浮現,逐漸凝實,最終變成了一個少女的模樣。
    少女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精致的五官,以及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她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個沉睡多年的精靈。
    “古伊娜……”
    耕四郎看著眼前的影子,心中百感交集,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還能見到自己的女兒……
    突然,少女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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