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能醒過來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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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母在搶救室外焦急地踱步,眼睛一刻也未曾從那緊閉的大門上移開。
    當她終於看到楊父和黃父匆匆趕來的身影時,她立刻快步迎上去,聲音因緊張與期待微微顫抖:
    “生了嗎?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楊父微微喘著粗氣,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大聲說道:“男孩!”
    聽到這個答案,楊母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奪眶而出。
    她抬手輕輕捂住嘴,聲音帶著些微的哽咽,激動地說道:“老天保佑,我們家終於有後了 。”
    說罷,她雙手合十,朝著天空的方向,不住地感謝著。
    然後一把抓住黃父的手,雙手緊緊攥著,仿佛要將滿心的感激通過這緊握的雙手傳遞過去。
    她的眼中淚光閃爍,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謝謝啊,真的太感謝了!虧得你女兒,給我們家添了個大胖小子,這份恩情我們記著呢!
    黃父此時卻無心回應這份喜悅,眉頭緊蹙,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急救室的門,用力抽回被楊母握住的手,急切地問道:
    “文博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進了搶救室?
    怎麽會這麽嚴重 ?”
    楊母眼神瞬間如利刃般射向靜靜站在一旁的豔麗。
    她的雙眼瞪得滾圓,滿是憤怒與質問,仿佛要將豔麗看穿:“我哪能知道啊!要問就問這個賤人!”
    說著,她猛地抬起手臂,食指著豔麗,那架勢好似要將心中的怒火一股腦兒噴發出來,“
    就是她打電話給我,慌慌張張說文博進醫院了,指不定和她脫不了幹係!”
    楊父和黃父聽聞,心頭一震,順著楊母所指的方向,兩人的目光如出膛子彈,齊刷刷射向坐在椅子上的豔麗。
    豔麗仿若被重錘擊中,頭低得更深了,脖頸都快縮到衣領裏,雙手不安地在膝蓋上搓來搓去。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像是承受著千鈞重壓。
    在三人灼灼目光的審視下,豔麗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變得黏稠,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根本不敢與他們對視 。
    楊父雙眉緊蹙,正要張口向豔麗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恰在此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通道那頭傳來。
    隻見醫生和護士們推著文博從產房匆匆出來,金屬擔架車的輪子在光潔的地麵上劃過,發出尖銳的聲響。
    楊父、楊母和黃父見狀,瞬間將注意力全部轉移過去,心急如焚地快步迎上前。
    楊母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聲音顫抖著搶先問道:“醫生,我兒子還好吧!”
    醫生一邊邁著步子,一邊摘下口罩,神色稍顯疲憊卻也帶著幾分慶幸,說道:
    “幸虧送來及時,再晚一會兒,情況就棘手多了。
    患者腦內出血不算多,而且幸運的是,出血位置並非大腦的關鍵區域。
    我們及時進行了搶救,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後續還得密切觀察,醒過來之後,得看他神誌是否清醒。
    如果清醒,各項體征穩定,一般不會留下後遺症。”
    聽到醫生這番話,三人高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憂慮仍未完全消散。
    楊父更是小跑著跟上醫生的腳步,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謹慎,繼續追問道:
    “醫生,您的意思是,隻要他醒過來,後續恢複得好,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是這樣吧?”
    醫生步伐不停,快速且堅定地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答複:“可以這麽說。”
    得到確切回應後,楊父像是終於能稍稍鬆口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同樣滿臉憂色的黃父。
    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彼此眼中的擔憂與欣慰交織,無需言語,卻似已完成了一場深度的交流。
    他微微顫抖著嘴唇,低聲喃喃自語:“那就好,那就好……” 這簡單的四個字,承載著他滿心的祈願,隨著呼出的氣息,在空中微微蕩漾。
    醫生說完,腳步匆匆,身影迅速消失在醫院走廊的轉角處,奔赴下一場忙碌。
    楊父、楊母和黃父則不敢有絲毫懈怠,神色凝重地與護士一同,小心翼翼地推著載有文博的擔架車,朝病房走去。
    車輪在地麵上滾動,發出輕微的“咕嚕”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仿佛是此刻眾人忐忑心情的具象化。
    豔麗一直遠遠地跟在隊伍後麵,神色複雜。
    她的雙手不安地在身前絞動,眼神中既有對文博的擔憂,又隱隱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慌亂。
    當眾人將文博推進病房後,她才緩緩靠近,在病房門口躊躇了片刻,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勇氣一般,微微探身朝裏麵望去。
    隻見病床上的文博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緊閉,額頭上還纏著層層紗布,幾縷輸液管從被子裏蜿蜒而出,連接著一旁的輸液架,藥液正一滴一滴地注入他的體內。
    豔麗靜靜地凝視著這一幕,時間仿佛凝固了。
    許久,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麽,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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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與不舍,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文博,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地離開了。
    她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落寞,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負,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盡頭。
    楊父安置好文博,猛然想起還沒從豔麗那裏問清事情緣由,急忙轉身,目光在四周急切搜尋。
    然而,剛剛還在門口的豔麗早已沒了蹤影。
    他大步走到楊母身旁,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幾分:
    “剛剛那個女人是誰?你知道文博和她是什麽關係?她怎麽會知道文博出事,還打電話通知你?”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楊母,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滿心期待能從她那兒得到答案 。
    楊母聽到楊父的質問,眼神瞬間閃爍起來,慌亂地低下頭,像是在躲避一道銳利的光。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在身前局促地揉搓著,好一會兒,才從微微顫抖的唇間擠出幾個字:
    “不知道。”聲音輕得如同蚊蠅振翅,透著心虛與不自然。
    楊父眉頭皺得更深了,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楊母,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不知道?你還叫她賤人?這稱呼可不會無緣無故從你嘴裏冒出來,你肯定知道些什麽。”
    楊父的聲音在病房裏回蕩,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楊母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紅到耳根,連脖子都泛起了紅暈。
    她微微咬著下唇,眼神飄忽不定,囁嚅著解釋道:
    “當時我著急上火,正趕上文博出事兒,心裏頭那股火‘噌’地就冒起來了,根本沒多想,就隨便罵了一句。
    真的,我對她沒啥了解,就是順口那麽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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