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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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母被林父的怒火震懾住,到了嘴邊的反駁又咽了回去,滿心的委屈與憤懣無處發泄,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在胸腔裏橫衝直撞。
    這時,看到無辜的林青,憋悶的情緒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她猛地轉身,雙眼圓睜,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的怒氣仿佛要溢出來,對著林青劈頭蓋臉地罵道:
    “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惦記著這點事兒?你就不能好好去學習?
    要是實在不想學,你就早點跟我說,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我也好托人給你介紹個好人家,趁早嫁出去,省得在這兒讓我心煩!”
    林母的聲音又尖又利,一句接著一句,像連珠炮似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她此刻複雜的情緒。
    她滿心疑惑地站在原地,被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弄得不知所措,本想著能幫家裏緩和一下,卻沒想到,林母突如其來的一番怒火,像一記重錘,打得她暈頭轉向。
    她眼神裏滿是無辜與茫然,張了張嘴,半晌才回過神來。
    委屈像潮水般湧上心頭,鼻尖忍不住微微發酸,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了哭腔:
    “媽,我剛下樓,什麽都還沒說呢,怎麽就莫名其妙成了您的出氣筒?我到底做錯什麽了,您要對我發這麽大的火呀?”
    林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水,那模樣任誰看了都心疼 。
    大嫂陳如見林青眼眶泛紅,滿心委屈,心裏滿是心疼。
    她快步上前,輕輕拉住林青的手,動作溫柔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一邊拉著她往樓上走去,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撫:
    “青,別往心裏去,別生氣了。咱先上樓去,把作業做完,啊?”
    她的聲音輕柔舒緩,像一陣春風,試圖吹散林青心頭的陰霾。
    林青任由大嫂拉著,腳步卻有些拖遝,她滿臉不解地望向大嫂陳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裏寫滿了困惑與不甘:
    “不是,嫂子,你說媽媽剛剛那話,怎麽能那麽說呢?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就平白無故被一頓罵,這也太氣人了吧!”
    說著,她的嘴角微微下撇,眼中再次泛起了淚光,心中的委屈怎麽也壓不住 。
    陳如看著林青那副委屈的模樣,心疼不已,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鹿。
    她微微傾身,語氣溫柔且耐心地勸說道:“別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媽媽就是一時情緒不好,被你爸的脾氣給激著了,真不是針對你。
    大家心裏都亂糟糟的,等這陣兒過去就好了。”
    林青一邊聽,一邊輕輕點頭,可臉上的委屈之色仍未完全褪去,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幾分哽咽回應道:
    “嫂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心裏還是覺得憋屈。”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腳步緩緩邁上二樓的樓梯,每一步都帶著方才那番風波留下的情緒餘韻。
    與此同時,樓下的林母在林父的怒火和自己無處發泄的委屈雙重夾擊下,滿心都是悶氣。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快步走進廚房,廚房裏的鍋碗瓢盆在她的動作下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仿佛也在訴說著她此刻的心煩意亂 。
    林豪眼見著護著自己的媽媽帶著一肚子氣往廚房走去,心中的最後一絲依仗瞬間沒了。
    他心裏清楚,此刻已別無他法,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低著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大聲說道:“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林父看著跪在地上的林豪,心中的怒火非但沒有平息,反而燒得更旺。
    他向前走了兩步,雙眼緊緊盯著林豪,眼中的憤怒好似要將他灼燒,厲聲質問道:
    “你還知道錯?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麽要動手打人?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這個家的規矩?”
    那聲音猶如洪鍾,震得整個屋子都嗡嗡作響。
    林豪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聽到父親的質問,他下意識地抬眼,目光觸及到二姐林菲,又迅速低下頭。
    他的心裏像有一隻小鹿在亂撞,慌亂得不知所措,嘴唇微微開合,卻始終不敢把“為了爭奪女友”這個理由說出口。
    他害怕一旦說出實情,會引來父親更猛烈的怒火,也怕因此讓家裏人失望,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這場風波能快點過去 。
    林父本就被林豪氣得滿臉通紅,見他眼睛還時不時地瞟向林菲,那股子怒火“噌”地一下又往上冒了好幾丈。
    他向前跨了一大步,雙手抱在胸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大聲吼道:
    “別看你姐!她幫不了你!今天你必須把事情原原本本給我交代清楚,別想著找別人當擋箭牌!”
    這聲音充滿了威嚴,在房間裏回蕩,震得人耳朵都有些發疼。
    林菲站在一旁,看到父親如此盛怒,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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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識地用手捂著半邊臉,眼神滿是無奈與焦急,不住地看向林豪,似乎在無聲地呐喊:
    “弟弟,你就別再猶豫了,趕緊把實話說了吧!姐姐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真的幫不了你。”
    她的眼神中既有對弟弟的擔憂,又有對父親怒火的懼怕,隻能在一旁幹著急,卻什麽也做不了 。
    林豪跪在地上,頭低得都快貼到地麵,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半天才從嗓子眼裏擠出幾個字,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還帶著幾分顫抖:“他……他搶我女朋友。”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偷偷抬眼瞄了瞄父親,隻見林父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林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的怒容愈發濃烈,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滾圓,死死地盯著林豪,好似要把他看穿。
    頓了頓,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大聲吼道:
    “真是沒出息的東西!家裏供你讀書,你不好好學習,心思全放在這些情情愛愛上,還談得一塌糊塗!
    為了個女朋友,你居然動手打人,你都這麽大個人了,做事前就不能動動腦子?
    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這個家的規矩?”
    這一連串的質問,像連珠炮似的,一句比一句嚴厲,震得林豪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整個屋子都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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