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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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牛村遙遙在望,看著熟悉的山巒和小路,韓鐵山愈發覺得親切。
    等到來到自家房屋所在位置,所見的卻不是自己原本熟悉的土房子,而是一棟有著天井的木石結構的大房子。
    韓鐵山並沒有直接通過房屋的天井飛進去,而是站在大門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這房子。
    房子的大門在麵寬的中間位置,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房間,中間則是天井,再往後,便是廳堂和兩間大房。
    這樣的房屋布局,韓鐵山在小鎮上見過,不少有錢人家都這樣建房子,沒想到時隔兩年,自家也變成這樣的了。
    韓鐵山估摸著,這是自己留給父親的錢財所建的,就是這房子大門緊閉,也不知道父親去哪了。
    瞧瞧在不在張叔家吧!
    韓鐵山來到張大腳家的位置,發現張大腳家也大變樣了,同樣蓋起來木石結構的房子,不過布局卻跟自己家不一樣,而是隻有兩間房和一個內部小院,看起來,差不多是自家房屋的一半大小,不過也比兩年前好多了。
    剛來到這裏,韓鐵山便聽到父親韓柱埋怨的聲音:“鐵山這小崽子,這一去都兩年了,也不懂得捎個信回來,不知道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唉!”
    隨即張大腳的聲音勸慰道:“我聽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鐵山這是去修煉神仙的功夫,興許跟這也差不多,說不準,他才沒覺得有多久呢!”
    聽著這些話,韓鐵山有些懊悔,整整兩年沒給父親消息,趕忙叫道:“爹,我回來了。”
    “老張老張,我是不是聽錯了,是不是鐵山那小崽子叫我了?”韓柱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也聽到了,咱會不會太想那小子,給想魔愣了?”張大腳也不敢肯定。
    韓鐵山忙搶進大門,來到韓柱和張大腳跟前,隻見二人麵前各放著一個小碗,裏麵微微泛著酒氣,旁邊還有一個酒壇子,看來二人正在喝酒。
    “爹,您沒聽錯,是我回來了。”韓鐵山笑著叫道。
    韓柱上下看著韓鐵山好一會兒,才驚喜地站起來,一把抱住韓鐵山,哈哈笑道:“兒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張大腳也滿是驚喜地站起來,看著這一對父子倆擁抱。
    好一會兒,韓柱放開了韓鐵山,韓鐵山才跟張大腳打了聲招呼。
    “老張,今兒晚上帶上你家婆娘和小雪,上我那兒吃飯去,我自己釀的幾壇米酒,今天統統開封。”韓柱興致勃勃地道。
    “好,今天小山回來了,叫小山好好陪咱喝點兒,哈哈哈。”張大腳高興道,“我去叫小雪,這娃兒可想小山了。”說完就往屋外跑去。
    韓柱和韓鐵山一起往家裏走。
    韓柱埋怨道:“小兔崽子,你這一走就是兩年,當年你師傅怎麽說的,半年就能回來,我還以為你每半年就能回來一次呢!”
    “是我疏忽了,這兩年,我被師傅派出去當值,以後我一定有空就常回來。”
    “這才對嘛!”韓柱道。
    韓鐵山突然心血來潮地,從乾坤袋內拿出青葉法器,對韓柱道:“爹,你跟我站到上麵去,咱們飛回去。”
    韓柱眼前一亮,這東西,韓柱見過,兩年前韓鐵山回來的時候,就用這東西帶著張雪兒飛了好一陣子。
    韓柱欣然踏上青葉法器,隨著韓鐵山的操縱,青葉法器徐徐穩穩地升上半空,又慢慢地朝家裏飛去。
    “這速度,有點慢啊!”韓柱假裝不滿地道,他也想瞧瞧,自己兒子這兩年,變得有多厲害,是不是能飛得更高更快。
    韓鐵山笑了笑道:“爹你可抓穩我了,現在要飛快一點了。”
    青葉法器猛地一加速,韓柱急忙緊緊抓住韓鐵山的肩膀,隻覺得這對肩膀,已經比兩年前寬厚了不少,已經足以闖出一片天,並為自己遮風擋雨了,心下大慰又有些得意自豪。
    韓鐵山帶著韓柱,盤旋著直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足以俯瞰周圍的幾座山峰,才停在空中。
    韓柱從未到過這麽高的地方,一時間激動不已,反而是趴在韓鐵山頭上的小白,都比韓柱鎮定得多。
    看著周遭熟悉又新穎的景色,韓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氣,再看看麵前的兒子,韓柱心中更是自豪無比:我兒子有出息了!
    “活了半輩子,還是頭一次從這麽高的地方看下去,兒子啊,爹有你這麽個兒子,真是享福啦。”韓柱感慨地對韓鐵山道。
    “爹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回來,就都帶你飛一圈,這東西速度快,就是飛上二三百裏路,也不費什麽功夫。”韓鐵山道。
    韓柱高興得連說了三個好字,兩人一獸這才下來,回到了屋裏。
    住在山村裏,吃的東西,除了米麵和野菜,便首推野味了。
    這兩年,韓柱不缺錢財,因此家中的米麵是不缺的,肉食雖然少有新鮮的,但也有熏製而成的臘肉,條件比起當年可好得太多了。
    不過韓鐵山卻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得讓父親吃上新鮮的肉。於是趁著天還沒黑,駕著青葉法器,往山裏飛去了,不多時便提著幾隻野兔,和幾個鮮嫩的竹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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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柱看著韓鐵山忙進忙出地準備燒飯,心中大是欣慰。
    沒過一會兒,張大腳帶著自家媳婦和張雪兒便來了,張雪兒手裏還提著一捆用草藤捆著的野菜,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意。
    韓柱將幾人迎進了屋裏,張雪兒則是直接一溜煙跑到韓鐵山身邊,喜不自勝地叫了聲“鐵山哥”。
    韓鐵山也很是高興,嘴邊似有千言萬語要對小雪說,但這一刻,卻又好像什麽都說不出,隻輕輕笑著道:“小雪,你來了。”
    “嗯!”張雪兒低低地應道,聲音細若蚊呐,帶著一絲嬌羞。
    空氣中帶著一絲曖昧。
    幾個長輩看著兩人的模樣,均都會心一笑。
    張雪兒母親原本跟著在灶台邊忙活,此刻也有意離得遠了一些,讓兩人好好說說悄悄話。
    兩人沒有忘記手上的事,很快便分工了起來,韓鐵山燒火煮白米飯,張雪兒揉麵......
    忙起來便沒有那份嬌羞曖昧了,反而多了幾分熟稔自然。
    “鐵山哥,你當初走的時候,跟你爹和我爹說,要讓咱們都識字,現在,我可認得很多字呢!”張雪兒不無驕傲地對韓鐵山道。
    “是嘛!那我可考考你,”說著韓鐵山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個“草”字,“這是什麽字?”
    “這是個‘草’字,咱們路邊的野草、草藥,都要用到這個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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