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小手拉大手。
    “哥哥，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咱先去找個小飯館，好好吃一頓。然後一路買點東西去找爸爸，好不好？”
    何雨柱蹲下身子，雙手沾著靈泉水，為小雨水擦臉。
    本來胖嘟嘟的小臉，大半年時間就清瘦成這樣子，他好一陣心疼。
    小雨水笑著點點頭，“好，哥哥帶雨水吃好吃的，然後找爸爸。”
    “哦，我知道了，爸爸一定留下了小錢錢，給哥哥給雨水買好吃的。”
    何雨柱看向她，也不解釋，“爸爸確實給我們留了錢。”
    “好，我們現在出發。”
    他站直身子，拉著小雨水往最近的小飯館走去。
    何雨柱隻想盡快填飽肚子。
    在小飯館花了三毛錢，肚子裏總算有點貨。
    “雨水好久沒吃飽飯了，哎，這輩子值了。”
    小雨水吃飯拍著小圓肚子，歎著氣。
    “你才多大呀，還這輩子，有哥哥在，以後好吃的還多著呢。”
    何雨柱推著小雨水，“走，我們到對麵買點東西。”
    兩兄妹走進供銷社，要不是怕影響不好，何雨柱真想把身上的錢花光。
    物資比錢重要。
    這個觀點刻在何雨柱骨子裏頭。
    供銷社營業員是一位20來歲女青年，身穿深藍色衣服，戴著一頂白色帽子。
    何雨柱看向她，“你好，我想買大概五十斤東西。”
    “能麻煩您告訴我，您需要什麽嗎？”
    她說話還挺客氣。
    何雨柱感覺有點怪，記憶中可不是這種態度。
    難道是係統原因還是戾氣原因？
    “那行，這糖塊怎麽賣”
    “一毛錢四十個。”
    “來五毛吧，那軟糖來五元，十斤白糖，十斤紅糖，一雙解放鞋，一雙小紅老虎頭。”
    何雨柱手指著香煙，“那大前門和牡丹怎麽賣？”
    “大前門一毛一，牡丹一毛八。”
    “那我各要十條，茅台汾酒各來三瓶，菜刀來二把，那個棉布，我都要了。”
    何雨柱指尖劃過玻璃櫃台，在麥乳精罐頭的反光裏忽然頓住。
    記憶中，何大清把最後半罐麥乳精兌了水，兄妹倆你一口我一口喝得像過年。
    “再加五罐這個。”他聽見自己喉嚨發緊。
    營業員鋼筆尖在單據上洇出墨點。
    劈裏啪啦算盤聲裏，何雨柱盯著她腕間褪色紅頭繩。
    和小雨水撿垃圾前丟的那根一模一樣。
    當麻繩勒進肩膀時，他刻意踉蹌兩步。
    三斤白糖悄無聲息沉入空間背包。
    何雨柱邊把東西一邊往袋子裏放，一邊收一點進空間背包。
    狩獵係統升到15級才會解鎖獵人庭院。
    裏麵有一個不限數量的倉庫。
    屆時，就可以徹底實現，自給自足與實力的全方位提升。
    就算世界末日，也能活得悠閑自在。
    可這需要海量經驗，估計要在四五年時間全職狩獵的情況下，才能升到15級。
    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喪屍和那麽多惡人給他提供經驗。
    營業員收著錢，心裏暗戳戳想道。
    不知道哪家大院子弟，這也太有錢了。
    隻有大院子弟，才會穿的這麽樸素又有錢。
    走出供銷社，何雨柱拆了一顆軟糖給小雨水。
    “哥哥，好吃，這是什麽糖啊？”
    “我看它有隻大白兔，就叫大白兔奶糖吧。”
    該糖果，去年被收歸國有。
    米奇老鼠被視為崇洋媚外的符號，於是包裝圖案改成白兔。
    要在五年後正式更名為“大白兔奶糖”。
    他現在算是給這糖提前冠名。
    走著走著，大麻袋裏的東西就移到了空間背包。
    小雨水踩著新鞋子，兜裏揣著糖，根本沒留意到何雨柱背上的東西又少了。
    等24格空間不夠用，他就用大麻袋，把零散的東西裝成一袋子。
    放滿貨物的麻袋，也是同類型物品，一格空間放99包，24格空間背包也挺能裝。
    隻要他能移動，就能【拾取】到空間背包中。
    等到係統15級，解鎖庭院倉庫，他就能隨意囤物資。
    “哎，柱子，你帶妹妹，這是去哪啊？”
    路上巧遇王姨。
    何雨柱塞了她一把大白兔奶糖，“王姨，我帶雨水去保城找爸爸去。”
    “你這孩子哪來的錢？怎麽亂花錢？你身體咋樣啊？你之前病的那麽重，可不能亂跑。”
    王姨一看，是軟糖這種好東西，頓時咋咋呼呼。
    “錢是我爸藏起來給我的，我才找到，有200元呢。”
    何雨柱一隻手拍了拍自己胸膛，拍得砰砰作響。
    200塊錢可是一筆巨款。
    “我的病也好了，王姨，我給您一元，請您呀，幫我還給易中海三毛和來回保城的車票錢。”
    “剩下有多的，您就留著，我們現在直接去保城，就不回大院了。”
    王姨看向何雨柱，不由得替他開心起來。
    200元省點花，能讓兩兄妹活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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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何雨柱接替他爸的工作，她幫忙帶著小雨水，這日子就好起來了。
    “哎，作孽呀，你爸怎麽就把錢藏了起來不告訴你呢，害你倆兄妹受了這麽多苦。”
    王姨塞了他幾個雞蛋，“拿著，剩下的錢王姨就不還你了。”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相信雞屁股，也不相信銀行。
    雞蛋才是硬通貨幣，在農村都能換鹽。
    王姨不知道在哪裏，給他們搞來的雞蛋。
    非要塞給他。
    這個恩情，何雨柱記下了。
    何雨柱和妹妹坐上了火車，前往保城。
    火車鳴笛撕開暮色時，四合院正浸泡在糞水與咒罵裏。
    賈張氏癱在浸透床褥上，每聲呻吟都震得搪瓷杯叮當作響。
    她一直吃一直拉不說，連聾老太也開始拉肚子。
    易中海神情森然。
    賈張氏拿著他的搪瓷杯，一直說要報派出所。
    非要說易中海偷了她的錢。
    想起她，拿著杯指著他罵的場景。
    易中海就覺得比竇娥還冤，哪家小偷偷錢還帶著個杯子。
    賈家有500塊賣命錢，他知道。
    現在賈張氏還有物證。
    要不是她現在嚴重脫水，估計早報案了。
    隻是，他的搪瓷杯怎麽會在賈張氏床底呢？
    在賈張氏能下床之前，找不到出那筆錢，他指不定要吃這個啞巴虧。
    賈張氏那人，錢比親兒子還親。
    錢不見了，她能憑空胡亂攀咬人，別說現在還有證據。
    還好賈張氏人品不咋地，大院裏就她有小偷小摸的習慣。
    這裏操作的空間就有很多了。
    “靜宜，你去找幾個人把聾老太和賈張氏送去醫院，我去借板車。”
    易中海背著雙手，歎了一口氣。
    “行，我去喊傻柱。”
    一聽要幫忙，李靜宜立馬就想到了何雨柱。
    她是易中海枕邊人，深知大院中每個人在他中心的地位和作用。
    “傻柱去保城找老何去了，出點錢，在閻家找人幫忙吧。”
    他早就找過何雨柱，不在。
    李靜宜臉上的愁容浮現。
    找人要出錢，送到醫院要出錢，住院還要出錢買菜做飯，伺候她們。
    唉，誰叫她生不出孩子呢。
    她認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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