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軋鋼廠後廚。
    何雨柱掀開蒸籠，夾出三塊棗泥糕。
    他拿起油紙，將棗泥糕包成不同形狀：
    包成梅花狀，塞到管庫老王手裏，笑著問：“王叔，今兒發的是陳年糯米吧？”
    團成元寶狀，推到采買小李麵前，說道：“李哥，明兒要是能弄到鮮河蝦給我留點，高價收購。”
    折出雲紋狀，輕輕擺在婁廠長窗台，還附上一份手寫的《時令養生指南》。
    一上午時間就過去了。
    何雨柱的廚藝，越來越多人知曉。
    現在上班也越來越忙，何雨柱今天做了六桌菜。
    “張姐，這些肉菜你拿回去吃吧，青菜我喜歡，我全拿。”
    何雨柱說完，把兩個飯盒遞給張秀蘭。
    他與陌生人打交道，習慣用犧牲原則。
    他不缺，對方剛好需要。
    前期犧牲一下，看其態度。
    如果不好，不深交，也不得罪。
    比如龔師父，何雨柱指點過廚藝，也分過招待菜給他。
    可龔師父沒有一點表示。
    也許是覺得何雨柱廚藝好，工資高，覺得他沒什麽能幫到何雨柱。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
    張秀蘭是怎麽做的？
    人家知道何雨柱喜歡坐在那看書。
    她一早就把那裏打掃得幹幹淨淨，杯子裏永遠有水。
    傳菜的時候，有機會就對著別人誇何雨柱。
    做菜晚了，會搶著幫何雨柱收拾後廚。
    這種態度就可以，值得深交。
    這種犧牲原則，能讓何雨柱快速篩選社圈，節省不少成本。
    時間也是成本，用不著用長時間買教訓。
    不是絕對，但絕對好用。
    “謝謝柱子啦，喜歡青菜？騙你張姐，也不找一個好點兒借口。”
    張秀蘭隻接一個飯盒，“咱倆一人一個。”
    今天菜都是好菜，何雨柱手藝又好，這飯盒裏的菜堪比國宴，有錢有權都難以吃到。
    “真的，不是煮的。”
    何雨柱把另外一個飯盒硬塞給她，
    “你不打聽打聽，我何雨柱這兩年怎麽過來的，我吃肉都快要吃吐了。”
    “你不要，就分給別人。”
    何雨柱先下班。
    張秀蘭會笑著幫忙，收拾完才回去，比後廚那些幫工還靠譜。
    這時候鋁飯盒挺能裝，張秀蘭那兩飯盒有五兩肉。
    半斤八兩，雖不到半斤，但也很誇張了。
    他也時不時，出山維持生態平衡。
    空間背包裏麵的肉，隻增不減。
    有機會他都會借著廚房加工。
    提著兩鋁飯盒，回到家。
    “柱子哥，聽說你去婁氏鋼鐵廠後廚挑大梁了？”
    何雨柱剛到家，擺好菜。
    幾天不見的許大茂，拿著一瓶二鍋頭，出現在門口。
    “喲～鼻子真靈，坐下來吃吧。”何雨柱笑著問，“你是怎麽知道是我挑大梁？”
    “嗐～我跟著爹放電影，人脈廣著呢。這幾天去鄉下，碰一領導，在你廠裏吃過招待菜。”
    許大茂一進屋，就大馬金刀坐下，給倒了兩杯酒。
    “聽說以前要皇帝才能吃著，今兒我茂爺也來當當這皇帝。”
    “好嘞，皇弟陛下，臣廚房裏還熱著菜，陛下請稍等。”
    何雨柱轉身，從空間背包裏拿出幾個硬菜。
    最硬小雞燉蘑菇，小雞是飛龍也叫榛雞，蘑菇是榛蘑。
    為了做到最正宗，何雨柱可沒少下功夫。
    先將飛龍切塊煸炒至金黃，激發出肉香，再放入榛蘑與泡發原湯，慢火細燉。
    飛龍的鮮美與榛蘑的醇厚相互交融。
    飛龍酥軟脫骨，入口即化，榛蘑爽滑勁道，口裏塞的都是山野韻味。
    “嗯，好吃！”許大茂眼尖，小雞燉蘑菇一上桌，他就拿起碗筷夾了一塊。
    “不喝酒？”何雨柱看向他。
    “不喝，怕影響菜味。”
    許大茂伸出大拇指，“柱子哥，皇帝也吃不上這一口吧？”
    “嗬，那你算什麽？”
    何雨柱吃相優雅，與許大茂的狼吞虎咽形成鮮明對比。
    “我是柱子哥的好兄弟。”
    許大茂笑道，“你這手藝，工資不止35.5吧？怎麽院裏人都說你是這個數。”
    “要是真這個數，跟好兄弟說，那領導吃了你的招待菜，肯定願意給你加薪。”
    “大不了，換個機關單位工作。”
    “我找我爹幫你牽線搭橋。”
    誰說許大茂是壞種？
    傻柱和院裏唯一正常人鬥了一輩子，還說不傻。
    何雨柱看著他，“確實不止，婁廠長可不小氣。”
    “以後真有需要，再找你幫忙。”
    “正經吃飯吧，我壓箱底功夫都拿出來了，還堵不住你的嘴。”
    “多喝點茶水解膩，我這裏的茶水才是皇帝也喝不上口的。”
    希望這靈泉水對不孕不育，有奇效吧。
    何雨柱的菜好吃，不限量，管飽管撐。
    許大茂懷胎三月，回了家。
    賈家屋裏，爐火正旺。
    賈張氏坐在炕頭，手裏捏著一把瓜子，眼睛盯著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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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往地上吐出一片瓜子殼，
    “東旭，傻柱那小子，剛進廠就拿35.5？你幹了這麽多年，才27.5，這不公平！”
    賈東旭眉頭皺了皺。
    “媽，我問過師傅了。他說何雨柱那工種，上升空間有限，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賈張氏眼睛一亮，身子往前傾：“真的？易中海怎麽說？”
    賈東旭看向她，
    “師傅說，何雨柱那活兒，一眼就能看到頭。這輩子工資不會超過50塊。”
    賈張氏一拍大腿，
    “我就說嘛！當個廚子，能有什麽出息？搬菜、搞衛生、顛大鍋，累死累活也就那樣了。”
    一旁秦淮茹聽到這些話，若有所思。
    她輕聲說：“媽，東旭是鉗工。走技術路線，工資能有90多塊。走管理路線，還能當廠長呢。”
    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抓起一把瓜子塞進嘴裏。
    “對對對！東旭，你可得好好幹，當個廠長，把傻柱那小子比下去。”
    賈東旭點點頭，“媽，你放心。我這活兒，有前途。”
    賈張氏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瓜子殼。
    “我得出去跟院裏那些大媽說說，讓她們也知道知道，咱們東旭可比傻柱強多了！”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背影，
    “東旭，媽說得對。傻柱那活兒，再能幹也沒用。咱們得把眼光放長遠點。”
    賈東旭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會努力的。”
    賈張氏走到院子裏，正好碰上幾個大媽在聊天。
    她走過去，聲音提高了八度。
    “哎喲，你們知道嗎？何雨柱那小子，剛進廠就拿35.5！我們家東旭幹了這麽多年，才27.5，這不公平！”
    大媽們一聽，紛紛圍了過來。
    “真的？何雨柱那小子，憑什麽拿那麽多？”
    賈張氏得意揚起下巴。
    “我兒子問了易中海，何雨柱做廚子，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工資不會超過50塊。”
    “所以剛進去，工資會高一些。”
    “而我們家東旭，走技術路線，加上津貼，工資以後能超100塊呢！”
    大媽們紛紛點頭，
    “東旭真有出息！當廚子確實沒啥前途。”
    賈張氏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可不是嘛！何雨柱那小子，勁那麽大，都是搬菜、搞衛生、顛大鍋，幹這些苦力活練出來的。”
    秦淮茹站在門口，聽著外麵的議論，嘴角微微上揚。
    她轉身回到屋裏，心裏盤算著。
    “等賈張氏老了，這家裏就是我說了算，好日子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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