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站在大領導辦公室前，緊了緊最上端的紐扣。
    “何雨柱同誌，大領導正在看你的報告。”
    秘書小孫推了推圓框眼鏡，突然壓低聲音：“你又搞什麽大動作？”
    “看見荒地，覺得有點浪費，想種點東西，養點豬鴨雞什麽的。”
    “我就一廚子，想著吃的東西很正常，哪有什麽大動作。”
    何雨柱笑著遞過網兜，裏麵裝著桃酥，“勞煩您確認附表二的成本核算了。”
    辦公室飄來嗆人的牡丹煙味。
    何雨柱透過門縫看見，自己報告正被兩個老領導傳閱。
    他寫在申請報告上理由有三個。
    工廠夥食費超支37.6，
    按照重工業部《工人營養標準》，現日均肉類供應量還不達標準值。
    還有就是，朝鮮前線轉業工人占比達28，需特殊營養保障。
    也就軍殘補助。
    這些大領導如果能同意，他就可以做到這三點。
    有靈泉水打底，他一點也不慌。
    這也算是為係統15級後，獵人庭院中的空間農場打掩護。
    他管著軋鋼廠後山那麽一大片農場，能吃好一點，很正常吧。
    很快，何雨柱就被叫進去問話。
    大領導看著他問道：
    “小何同誌，說說吧，你打算要多少人？預期收益是多少？”
    何雨柱腰杆站的筆直。
    “前期人員調配要47人，我打算組織職工家屬成立三八生產隊。”
    “預期效益年產蔬菜60萬斤，滿足本廠70需求。”
    “養殖生豬200頭，年節約出豬肉2400公斤。”
    “雞鴨糞便可改良廠區西側鹽堿地，五年內增產計劃見附圖二……”
    何雨柱洋洋灑灑講了一個半個鍾頭。
    最後建議設立“愛國糧儲備倉”，承諾超額部分優先供應軍屬大院。
    想推行一件事，就要把方方麵麵都要盡可能考慮到。
    一旁的工業局王局長摘下老花鏡，鏡腿在桌麵敲出篤篤。
    “小何同誌啊，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工業局做貢獻啊？”
    沒等何雨柱回應，大領導笑罵道：“王老頭，沒你這樣當麵挖牆腳的啊。”
    大領導轉頭看向何雨柱，
    “拿出來吧，知道你肯定還有東西。”
    何雨柱抓了抓後腦勺，一臉憨相，從文件袋抽出張泛黃的照片。
    這是檔案室翻出來的饑荒畫麵，此刻顯示的是真實存在的石匣村澇災現場。
    “大領導請看，這是密雲水庫建設時的場景。”
    他指尖劃過照片裏壘沙包的民工，
    “要是每個廠子都能自己解決三成口糧，國家就能把更多糧食送給搞大建設的同誌們。”
    他這話一出，大領導和王局長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王局長忽然笑起來，在報告扉頁簽下。
    “原則同意”
    又補了句：“記得給市裏寫份增產節約典型材料。”
    ……
    雨兒胡同，
    南鑼鼓巷是主胡同，西側支胡同有兩胡同，其中之一就雨兒胡同。
    雨兒，雨兒胡同，和小雨水同名。
    何雨柱有事沒來接她放學，小雨水最喜歡走這條路回家。
    這胡同就像她專屬胡同一樣。
    青磚牆滲水，巷子拐出三道人影。
    疤臉男堵前路，花襯衫抓左臂，豁牙子掏麻袋。
    “堵死巷口！”疤臉男嗓子像砂紙擦鐵鍋。
    小雨水眼睛瞪的老大，這三人一看就像壞人。
    她一邊啊啊亂叫，一邊縮肩，左閃，右鑽，後背蹭著青磚牆轉直角。
    還好，這些人動作可比哥哥慢多了，也怕傷到她。
    豁牙子撲空，膝蓋磕在煤堆上，“哎喲我日！”
    花襯衫拽住書包帶，“小崽子還挺滑溜——”
    小雨水突然卸力，書包脫手砸向對方鼻梁。
    “操！書包有磚頭啊？”花襯衫捂著臉後退。
    疤臉男撲空，肘部撞到磚牆，他呲牙咧嘴罵了一聲，“廢物！”
    巷子深處晾衣繩垂著水珠。
    小雨水矮身鑽過鐵絲網，鐵刺鉤住她衣角。
    “逮住了！”
    疤臉男追到跟前伸手，鐵絲網突然彈回，在他臉上刮出血痕。
    “嘶～腿腳倒快！”
    豁牙子踩到水坑打滑，後腦勺磕在石階，“老大…我門牙晃了！”
    花襯衫撞翻醃菜缸，酸汁濺進眼睛，“酸死了！酸死了！”
    小雨水蹬著煤垛翻上牆頭，瓦片劈啪掉落。
    疤臉男伸手扯她腳踝，“小崽子別想跑！”
    牆頭青苔突然打滑，他栽進積水坑，“咕嚕嚕……撈人！先撈我！”
    小雨水甩掉布鞋，光腳踩著瓦楞跑，雨點子砸在鐵皮屋頂叮當響。
    胡同口傳來自行車鈴鐺聲，“雨水，你爬那上麵幹嘛？快下來！”
    三個男人縮回陰影裏。
    小雨水指著巷子，“王叔叔，有壞人追我，我小書包和鞋都掉裏麵了。”
    王大力懷疑，破壞分子對何雨柱家人打擊報複。
    他皺著眉頭掏出五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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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提了一個書包和一雙鞋出來。
    “告訴王叔，對方有幾人？”
    “他們有三個人，動作比哥哥慢，抓不到我。”小雨水得意道。
    有王大力在，她也不怕了。
    王大力皺了皺眉頭，對方有三個人，他不好追下去。
    “王叔送你回家。”
    “好！”
    小雨水從小書包裏麵的鐵盒子裏麵，拿出幾顆大白兔奶糖。
    “王叔，請你吃糖。”
    兩人回到家。
    王大力覺得應該要跟何雨柱說一下這事，就留了下來和小雨水一起做飯。
    以他們兩家的關係，沒什麽好忌諱的。
    途中，蘇媛找了過來。
    王大力看到清純甜美的蘇媛，愣是被硬控五秒。
    “王叔，這位好看的姐姐是我嫂子，她來教我讀書的。”
    小雨水走過去拉著蘇媛的手，給兩人介紹。
    “這位是王叔，是軍子哥他們的爸爸。”
    兩人寒暄了幾句，王大力就把小雨水趕出了廚房。
    “柱子能找到這麽好看的媳婦，真有福氣。”
    當他看到廚房裏那一串串臘肉時，頓時猛咽唾沫。
    也對四九城“打獵小能手”有了一個直觀感受。
    王大力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切了半斤肉，和白麵饅頭一起蒸來吃。
    炒了兩個青菜，何雨柱就回來了。
    “王隊，您也太客氣了吧？怎麽才切半斤肉。”
    王大力：……
    小雨水衝上來一把抱住何雨柱，撅著小嘴：“哥，有壞人要抓你親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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