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是在開玩笑，可在場的人，沒一個人能笑出聲來。
    孫振國瞪了他一眼，轉向蘇媛柔聲道：
    “你好，我是孫振國，臭小子的領導。”
    “你就是蘇媛同誌吧，真人比照片長得好看，這臭小子真有福氣，難怪還沒到結婚年齡就要打結婚報告。”
    “我就不打擾你們增進感情，這臭小子就拜托你照顧了。”
    蘇媛點頭，應了一聲好，目送孫振國離開。
    轉過身子沒說話，抓起病曆本翻得嘩嘩響。
    她拽過護士胳膊：“同誌，他這傷忌口不忌？能沾水嗎？”
    剛才孫振國的話，女護士聽在耳朵裏，總感覺是在跟她講似的。
    現在被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拽住，一臉不樂意，但還是認真交代了一番。
    “不能吃辛辣的東西，水也是不能沾。”
    何雨柱套著病號服坐起來，扣子係錯兩顆。
    “我，我幫你。”蘇媛紅著臉給他解扣子，又係上。
    “蘇媛，你真好看。”何雨柱決定，不能讓這傷好太快。
    “你住口，”蘇媛有些尷尬看了何雨水一眼，又看了一眼女護士。
    女護士用力蹬著腳出去了。
    “抬腳。”她蹲下去給他係鞋帶，後脖頸子繃得筆直。
    何雨柱看著她後頸火焰形胎記，感覺她是上天的安排。
    辦理好出院手續。
    三輪車蹬進南鑼鼓巷時天已擦黑。
    三人下了三輪車。
    何雨水攥著藥包走前頭，蘇媛胳膊架在何雨柱腋下。
    月光下槐樹影子落在三人身上。
    “我自己能走。”何雨柱掙了掙胳膊。
    剛才好像碰到了不該碰的。
    蘇媛手指頭摳進他袖管：“再動彈試試？”
    何雨柱目光在她耳墜上瞄，看見她耳根子通紅。
    她，隻是裝不知道。
    沒想到她還有鴕鳥屬性，還挺可愛。
    為了照顧何雨柱，蘇媛今晚和何雨水一起住在正屋。
    半夜兩點，廚房砂鍋咕嘟響。
    蘇媛在熬豬蹄黃豆湯。
    豬蹄富含膠原蛋白，黃豆含有多種維生素和礦物質。
    何雨柱有點後悔告訴她，這湯能促進傷口愈合，幫助恢複皮膚彈性。
    這不，哪有三更半夜起來熬湯的。
    何雨柱起夜掀簾子，正撞見蘇媛彎腰嚐湯。
    月白衫子縮上去半截，後腰蹭著灶台邊。
    這身材，嗔嗔。
    “嘛呢？”蘇媛沒回頭，湯勺在鍋沿敲三下，“趴回去，沒睡也好，一會給你換藥。”
    何雨柱杵在門框上：“真沒事，就蹭破點皮……”
    話沒說完，就被蘇媛趕回床上趴好。
    蘇媛轉身扯他褲腰，碘酒瓶子往案板上一蹾：“把衣服扯上去。”
    背上紗布揭開，帶起血沫子。
    蘇媛湊近傷口吹氣，發梢掃過何雨柱皮膚。
    “疼就吱聲。”蘇媛棉簽戳進傷口轉半圈。
    何雨柱牙縫吸氣：“比李二奎的螺絲刀舒坦。”
    裏屋門簾猛晃。
    何雨水揉著眼睛探出小腦袋：“哥你傷著腎了？咋喘這麽粗氣？”
    蘇媛俏臉一紅，棉簽折成兩截。
    何雨柱解釋：“這小丫頭說的是背上的 腎俞穴，她幫我踩背的時候我喘大氣……”
    完了，不解釋還好。
    蘇媛不會懷疑他腎虛吧。
    何雨水用那麽大勁踩，鐵腎也遭不住啊。
    接下來的日子，
    蘇媛給他煲起各種能補腎益氣的藥膳。
    ……
    另一邊，
    局裏，王大力正拿著何雨柱轉正指標，正和孫振國匯報工作。
    王大力彈了彈煙灰：
    “孫局，柱子這崽兒該壓擔子了，徒手接了二十個狠角色，比咱當年兵王利索。 ”
    孫振國翻文件看了一會。
    “軋鋼廠那幫老油子能放人？人家可是掌勺的灶王爺。”
    王大力拍下工資單，用手指了指單上某處。
    “他在軋鋼廠每月108塊，咱局正處才126，總不能讓功臣倒貼吧？”
    孫振國苦笑：“結婚證都領不著的小子，給他科長銜不怕被戳脊梁骨？”
    “也就看著老成，不然他也當不成軋鋼廠的廚師長，當然，那幫老油子也在防止我們挖人。”
    “我們是要遞條子的，總不能光上照片，不寫年齡吧？”
    王大力掏出文件翻了翻，
    “埋伏柱子的李二奎，帶人和柱子打了好一會，我們的人才趕到。”
    孫振國皺起眉頭，“你是說咱們的出警速度還不夠快？”
    王大力沒先回答問題。
    他遞紅燒肉飯盒，
    “柱子指導她未來媳婦燉的，香吧？特三級廚師證就是通行令！”
    “讓他帶廚子隊進敵特婚宴，比咱穿製服的好使！”
    孫振國嚼肉沉吟，冷哼道：“他可是打獵專掏狼崽窩的主，讓他有機會逞英雄，那不鬧翻天了。”
    王大力笑道：“我們可以明麵辭退他，暗地給科員銜，雙份糧喂著，工資共有170塊。”
    “他有任務不泄露身份，不怕他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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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孫振國拍桌，“胡鬧！當咱是國軍吃空餉呢？”
    王大力掀棉襖露傷疤，“五二年追敵特這槍眼，不止一處。”
    “讓柱子潛入敵人內部執行任務，怎麽能算吃空餉呢？”
    “而且，柱子的功勞有目共睹，也全都記錄在案。”
    “任誰看了，都不會說柱子吃空餉。”
    孫振國用手指在桌麵上轉著公章。
    “讓他寫三千字思想匯報，要帶對民主專政認識！”
    王大力把嘴咧到了後槽牙：“保正完成任務，隻是這暗職的福利？”
    孫振國白了他一眼，“每月特批三十斤白麵。”
    王大力向孫局敬禮，“謝謝孫局！這是辭退通告和這文件。”
    他掏紅頭文件，“您給按個戳？”
    好家夥，這是有備而來。
    孫振國蘸著印泥。
    “告訴柱子，他的新檔案，在我保險櫃裏存著，以後單線聯係。”
    王大力收好文件，雄赳赳氣昂昂去找何雨柱。
    何雨柱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暗地裏卻暴爽不已。
    這是臥底？
    噢～這時候沒有這種叫法，應該叫偵查員或特工。
    工作是秘密收集情報、打入犯罪組織內部或執行其他秘密任務。
    明麵上，何雨柱因逞個人英雄主義，被革去技術顧問一職。
    這通告可謂是皆大歡喜。
    何雨水和蘇媛是害怕何雨柱受傷。
    而四合院裏麵的禽獸們，就是幸災樂禍了。
    而劉海中因為李二奎把事都頂了下來，有點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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