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上。”何雨柱給何婉使了眼色。
    連上許曉、許霄，何婉是何雨柱第七個孩子，在何家排行老五。
    她錦鯉體質，獨自上山都能逢凶化吉，猛獸毒蟲避易。
    屬大自然的寵兒，讓她上最合適。
    況且，有他在，出不了大事。
    何婉睜著大眼睛，扒開小虎崽，伸手去掰捕獸夾。
    雪貂猛地一口咬在她袖口，這是疼的要找點東西咬。
    何雨柱拿起狩獵匕首撬開夾子，雪貂癱在雪地裏，發出“吱吱”聲。
    他往雪貂身上套了一個口罩，“別動，忍著點，你這前爪還有的救。”
    雪貂好像知道將會發生什麽，它正蜷縮身體，側過一邊頭，小小身子微微顫抖。
    “喲～還懂得轉過頭不看，怕疼啊，我盡量輕點，快點哈。”
    何雨柱迅速給它上藥包紮傷口，並用小木棍給固定住。
    全程花了一刻鍾，小東西沒有任何要咬人的意思。
    “見的人越多，我越喜歡動物。”
    老四何逸很突兀的說了這麽一句。
    何雨柱驚訝的看著自己四女兒，寵溺的刮了刮她小鼻子，“說的真好，以後別說了。”
    四女兒太過聰明。
    她明顯看出來有人偷獵，也知道何雨柱不想管。
    然後，她不直接開口求何雨柱抓住偷獵者，而是用一句話表示人性本惡的世界觀。
    如果何雨柱不想她塑造這樣的世界觀，就得出手管一下。
    何雨柱雖然也認為人性本惡，但仍然希望自己九歲的女兒能夠天真浪漫一些。
    唉，傷腦筋，他不知道怎麽就生出一個智慧點滿的女兒。
    他的智商完全被老五碾壓。
    小家夥腿上傷口不斷滲出血來，將紗布和毛發染成暗紅色。
    何雨柱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他小心翼翼把它口罩摘下。
    “別怕，小家夥，你和傷，過一兩天能好。”
    隨後，他拿起棉球，蘸了些酒精，清理著傷口周圍的汙垢和血跡。
    雪貂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隻是偶爾輕輕嗚咽幾聲。
    完全處理好傷口，何雨柱摸了摸它雪白頭頂。
    “小家夥靈性還挺足，好了，接下來你就可以安心留在這養傷。”
    雪貂抬起頭，黑豆般的眼睛望著何雨柱，似乎在感受著什麽。
    雪一直下，風停了，卻不冷，想冷得等化雪時。
    棒梗覺得他們幾個早該在下雪時，留在原地不動，等風停了就往回走。
    現在倒好，幹糧吃完了，火折子受潮點不著，空著手在林子裏打轉，連兔子腳印都找不著。
    棒梗棉鞋早濕透了，凍得牙齒打顫。
    他望著天邊沉下去的日頭，突然扯開嗓子嚎：“奶奶！我要回家！”
    他像小弟弟抽抽搭搭，鼻涕泡都哭出來了。
    獵戶老李抄起樹棍敲了下棒梗後腦勺：
    “嚎什麽？再嚎把你丟雪窩子裏！十六歲大小夥子，還能把你骨頭凍硬不成？”
    “其實凍硬了也不錯，你現在這骨頭太軟。”
    棒梗抹了把臉，抽抽搭搭頂嘴：“我才十四！我奶說虛報兩歲好說媳婦......”
    話音未落，微風卷著雪粒子灌進嘴裏，嗆得他直咳嗽。
    老李蹲下身扒拉枯葉堆，摸出塊凍硬的麵餅掰成幾塊。
    “省著點吃。今晚找背風的樹洞貓著，明早天亮再找路。”
    現在他們吹哨子求大貓幫忙也沒用。
    大貓隻會幫他們通知一下村裏的人。
    村裏人也要明天才會進山。
    剛下雪，摸黑上山，很大概率會造成事故。
    棒梗攥著麵餅，盯著遠處暗下來的林子，後槽牙咬得直發疼。
    第二天。
    棒梗棉鞋凍成冰坨子時，雪停了。
    老李用樹棍捅開樹洞外的雪牆。
    “來都來了，我們得先弄點東西吃。”
    不一會，老李和另一獵戶提了一隻雞回來。
    生火，拔了毛就烤。
    “才一隻野雞，怎麽夠五個人分呀。”棒梗小心嘀咕著。
    他攥著一隻雞爪子往嘴裏塞，咬著牙齦出血，腮幫子酸得直抽。
    剛才他想抓雞腿吃，結果被揍了一頓。
    在這裏沒人慣著他。
    林子裏靜得瘮人。
    去搬東西，感覺更餓了。
    他們踩著淺雪往前走，突然聽見遠處傳來野豬的嚎叫聲。
    不一會，又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
    老李抬手示意停下，四個人貼著樹挪過去，血腥氣撲麵而來。
    棒梗一個人留在原地害怕，也跟了上來。
    一頭三百來斤的野豬倒在雪地裏，獠牙上還掛著冰碴。
    後腿處沒有獸夾，身上也沒有明顯槍傷。
    循著血跡找，終於找到兩個小孔。
    “這是貫穿傷，天啊，300多斤的野豬，什麽弓箭有這樣的威力？”
    老李看著野豬傷口傻眼了。
    周圍的雪早被血浸成了黑紫色。
    野豬喘著粗氣，肚皮起伏越來越弱，仿佛知道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突然開始掙紮起來，四蹄刨得雪沫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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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看著野豬，吞咽著口水。
    感謝大自然饋贈。
    “我們快殺豬取肉吧，這個豬真大，夠我們每個人分四五十斤了。”
    “這是別人的獵物，你找死，別連累我們。”
    老李低聲說，向周邊掃了一眼，攥緊了手裏的獵槍。
    棒梗盯著野豬吐著白氣的鼻孔，喉結上下滾動。
    這玩意兒夠賈家吃150年，不取？
    野豬又哼叫一聲，腦袋重重砸在雪地上，咽氣了。
    “你們不要我要，刀子借我。”
    棒梗直接搶過一把刀子。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割它幾十斤肉。
    老李他們麵麵相覷，不出手製止，也沒下手。
    棒梗還可以說不懂獵人規矩，他們要下手，對方都可以開槍打他們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窸窣響動。
    棒梗反應快，抓起地上的樹杈衝過去，正撞見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腰間別著一把匕首，手裏攥著一把弓弩，褲子還沒完全穿上。
    見他們人多，拉上褲子，轉身就跑。
    邊跑邊喊， “山山，有人搶我們大野豬！”
    “追！”老李喊了一聲，卻沒真動。
    小男孩後頭，明顯有大人，追過去有危險。
    畢竟，棒梗確實動了別人的獵物。
    棒梗追出去幾步，回頭看見老李衝他使眼色，突然明白過來。
    等那小男孩跑遠，五人圍到野豬身邊。
    “咱現在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都割點肉走吧。”
    老李他們快速割了幾斤肉，就想跑。
    沒跑100米，就被一頭猛虎攔住了下山的路。
    這虎真大，足足有3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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