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女院·深淵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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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急速下降,失重感讓我的胃部一陣翻湧。金屬牆壁上倒映著我緊繃的臉——蒼白的臉色、布滿血絲的雙眼,還有緊握槍柄到指節發白的手。
    警報聲仍在持續,刺耳的電子音回蕩在狹小的空間裏。
    “自毀程序啟動,剩餘時間:8分42秒。”?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壓低身形衝了出去。下層實驗室比想象中更冷,白色的霧氣在地麵流動,像是某種活物。培養艙排列成詭異的矩陣,那些被改造的人形生物懸浮在淡藍色液體中,緊閉雙眼,仿佛隻是沉睡。
    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實驗區回蕩。
    “你終於來了。”
    周臨川的聲音從黑暗深處傳來,溫和得像是老友重逢。
    我猛地轉身,槍口對準聲源方向。
    他站在最大的培養艙旁,白大褂一塵不染,金絲眼鏡後的雙眼帶著笑意。和記憶中一樣,他看起來不像個瘋子,倒像個儒雅的學者。
    “放下槍吧,楚河。”他微微搖頭,“你知道那東西對我沒用。”
    我沒有放下武器,但也沒有扣動扳機。
    “為什麽?”我的聲音嘶啞,“為什麽要做到這一步?”
    “為什麽?”他輕笑一聲,緩步走向控製台,手指在鍵盤上輕敲幾下,“因為我看到了未來。”
    主屏幕亮起,投影出一組複雜的基因圖譜和全球感染模擬數據。紅色的區域代表死亡,藍色的區域代表……某種進化。
    “人類的基因有缺陷,楚河。”他的聲音平靜,甚至帶著憐憫,“我們脆弱、短視、自相殘殺。但‘蜂群’可以改變這一切——完美的共生體,沒有痛苦,沒有分歧,隻有純粹的統一意誌。”
    我盯著屏幕,喉嚨發緊:“所以你就拿活人做實驗?那些失蹤的士兵、平民,甚至你的同事……他們隻是你的‘材料’?”
    “犧牲是必要的。”他推了推眼鏡,“況且,他們現在更‘完整’了,不是嗎?”
    他的目光轉向最近的培養艙。艙內的“樣本”突然睜開了眼睛——沒有瞳孔,隻有一片渾濁的銀白色。
    我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卻聽到身後傳來金屬摩擦聲。
    哢——?
    三個第二代樣本從陰影中走出,它們的動作流暢得不似人類,後頸的神經導管像觸須般微微顫動。
    “別緊張。”周臨川微笑,“它們隻是來迎接新成員的。”
    “自毀程序剩餘時間:5分18秒。”?
    冷汗順著我的脊背滑下。
    林霜和陳默還在上層,我必須拖延時間……
    “你錯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人類的價值就在於不完美。我們有選擇的權利,哪怕是錯誤的選擇。”
    周臨川歎了口氣,像是失望的老師麵對固執的學生。
    “我本來希望你能理解。”他按下控製台上的某個按鈕,“看來隻能讓你親身體驗了。”
    培養艙的液體開始排空,艙門緩緩打開。
    那些銀白色的眼睛,全部轉向了我。
    艙門開啟的瞬間,粘稠的淡藍色液體傾瀉而出,在地麵蔓延成一片詭異的熒光。那些被改造的軀體緩緩站起,銀白色的瞳孔鎖定在我身上。它們的動作起初有些僵硬,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童,但很快變得流暢——不,是過於流暢了,關節的扭轉角度超越了人類極限。
    我後退半步,槍口在周臨川和樣本之間搖擺。
    “你對他們做了什麽?”我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不是‘他們’,楚河。”周臨川微笑,“是‘我們’。”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控製台,下一秒,三個第二代樣本同時撲來!
    槍聲炸響,最前方的樣本胸口爆開一團暗紅色液體,但它隻是踉蹌了一下,隨即以更快的速度衝來。我側身翻滾,子彈擦著它的太陽穴掠過,可它連停頓都沒有——沒有痛覺?還是說痛覺已經被切斷了?
    砰!?
    第二槍命中膝蓋,樣本終於跪倒,但另外兩個已經逼近。它們的指尖延伸出細長的金屬絲,像是某種生物神經與機械的混合體,閃爍著冷光。
    我猛地撞向最近的實驗台,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中,一支注射器滾到腳邊——標簽上寫著「ntx9抑製劑」。
    周臨川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沒用的,楚河。‘蜂群’已經進化到第三代了,你的掙紮隻會讓轉化過程更痛苦。”
    我抓起注射器,在第一個樣本撲來的瞬間,將針頭狠狠紮進它的頸部。
    樣本的動作驟然停滯,銀白色的瞳孔劇烈收縮,接著發出一種高頻的、幾乎不屬於人類的尖嘯。它的皮膚開始崩裂,暗紅色的肌肉組織像被腐蝕一般脫落,露出下方蠕動的銀色纖維。
    有效!但——
    “自毀程序剩餘時間:3分07秒。”?
    另外兩個樣本突然停下,它們的頭顱以詭異的角度轉向周臨川,像是在接收某種無聲的指令。
    “真遺憾。”周臨川歎了口氣,“看來你的基因適配性比我想象的差,隻能直接提取了。”
    他按下另一個按鈕。
    天花板上的通風口突然打開,數十條銀白色的神經導管垂落,像活蛇一般朝我卷來。
    我朝最近的緊急出口狂奔,可地麵突然震動——自毀程序已經影響到建築結構了。
    一根導管纏上我的腳踝,冰冷的觸感瞬間蔓延至小腿。肌肉像是被無數細針穿刺,神經信號在混亂中扭曲,視野邊緣開始浮現銀色的噪點……
    “楚河!趴下!”?
    是林霜的聲音!
    我本能地伏低身體,下一秒,熾白的火焰從走廊盡頭噴湧而來!
    神經導管在高溫中蜷縮、斷裂,樣本們發出刺耳的嘶鳴。林霜和陳默站在防火門後,前者手持火焰噴射器,後者臉色慘白地扶著牆——他的左臂已經纏上了繃帶,血跡滲透布料。
    “走!”林霜大喊,“主控室在隔壁,我們能手動中止自毀程序!”
    我掙紮著爬起來,可周臨川的笑聲從火焰另一側傳來。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
    火焰中,一個模糊的人影緩步走來。
    他的皮膚正在剝落,露出下方流動的銀色物質——像是液態金屬,又像是某種活體組織。
    “歡迎見證……”他的聲音開始失真,混合著機械的雜音,“蜂群的終極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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