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勾人丫鬟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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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抿了抿嘴角,輕聲說:“謝謝你。”
    丁山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腳尖在地上蹭了蹭,小聲嘟囔著:“你開心,我也開心了。”
    江承宣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股無名火“噌”地湧上心頭。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嘲諷道:“林晝,原來你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是因為找好了下家啊。這個馬夫不過是個賤奴,你嫁給他能有什麽好下場?簡直是自甘墮落。”
    丁山一聽,急得連忙擺手,磕磕巴巴地解釋:“江少爺,你不要誤會。林小姐沒有嫁給我,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不不不,是我和林小姐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一直十分敬重她。”
    他越說越急,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生怕自己敗壞了林晝的名聲,畢竟像他這樣的人,怎麽敢奢望這些事??
    江承宣笑得更加肆意張狂,“林晝,你聽見了嗎?他連喜歡你都不敢說出來,你和這種人攪合在一起,隻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
    林晝心中湧起一陣厭煩,她冷冷地瞥了江承宣一眼,越看越覺得他這個人十分醜陋。
    回想起過去,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時,丁山就對她關懷備至。
    有一次,馬兒突然發瘋,丁山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寧願自己被馬踩,也不願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平日裏,丁山總是默默地關注著她,即便她成婚後,偶爾遇見打個招呼,也生怕給她添麻煩。
    雖然丁山身份低微,隻是個馬夫,可比起江承宣這種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經曆了這麽多事,她心中已然明了,金山銀山又如何,都比不上身旁有個人知冷知熱,在艱難的日子裏,給予自己溫暖與慰藉,那才是最珍貴的。
    “江承宣,我想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你已經沒資格管我了!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惡心,為自己以前的愚蠢感到難過,麻煩你有多遠滾多遠!”
    江承宣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嘴唇顫抖,他怎麽也沒想到,曾經在自己麵前低眉順眼的林晝,如今竟敢這般頂撞他。
    他氣得咬牙切齒,顫抖的手指著林晝的鼻子,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我很快就要迎娶張家的五姑娘,到時候我會得到一筆豐厚的嫁妝,等我爹翻身之後,看你還能硬氣到幾時!到時候你可別哭著來找我接濟。”
    怒氣衝衝地撂下狠話,他猛地一甩衣袖,轉身快步離去,還不忘招呼身後的兩個妹妹:“走!”
    他實在是不想再多看林晝一眼,一瞧見她,心中那股無名火就燒得更旺。
    江婉和江葉柔一邊跟著哥哥走,一邊時不時回頭,臉上掛著得意又輕蔑的笑,對著林晝擠眉弄眼,還做了個鬼臉,故意大聲嘟囔:“自甘墮落!”
    丁山見此情景,心裏滿是自責,覺得自己給林晝帶來了麻煩。
    他慌慌張張地彎腰,連連道歉,語氣裏滿是愧疚:“林小姐,都怪我,都怪我……”
    林晝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細語地安慰道:“沒事的,別往心裏去。”
    “林小姐,你不生氣就好。我聽說你現在已經和離了,你住在哪呢?”
    “我和大姑子住在瓷窯裏,你若是有空,可以去那裏找我啊。”
    丁山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抑製不住的喜悅,他怎麽也沒想到林晝會主動邀請自己。
    他激動得連連點頭,“有空我一定會去的!我還要先回林家,林小姐,下次再見。”
    林晝目送丁山離去。
    江梨看著這兩人依依不舍分別的場景,湊到林晝身旁,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打趣道:“看得出來,丁山挺喜歡你的。”
    林晝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輕聲說道:“這我自然知道,隻是……我覺得自己已經不配再嫁人了。”
    她都並非清白之身,而且還失去過一個孩子,又是被休掉的,關鍵是她的嫁妝也全部都花的差不多了,娘家也不願意讓她再回去,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是很丟人的事情。
    她不敢妄想。
    隻求以後,能夠幫江梨經營起這個瓷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住著,有口吃的,她這一生也就滿足了。
    “你胡說什麽呢?”江梨伸手輕輕拍了拍林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每個人都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要是你和丁山真心相愛,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的規矩呢?”
    這番話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林晝的心上。
    她微微一愣,眼神變得若有所思。
    “那下次的時候,我問問他願不願意.........”
    暮色像一塊厚重的鉛板,沉沉地壓在天邊。
    方合帶著幾個侍衛,在瓷窯裏忙活了整整兩天,忙完之後,他們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將軍府。
    剛踏入府門,他正巧瞧見謝寒清腳步匆匆,正準備前往書房。
    他趕忙緊走幾步,上前攔住謝寒清,急切地說道:“將軍,我有件事情要向您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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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寒清抬眸看了他一眼,心裏清楚這兩天方合一直在幫江梨,還以為是關於江梨的事情,便微微點頭,“趕緊說吧,我爹正找我,我還得去見他呢。”
    方合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將軍,您知道嗎?江小姐竟讓我們把那些過時又淘汰的灰土色瓷器染色,以次充好賣給其他人。她這種做法,實在是太不齒了!”
    謝寒清聞言,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
    江梨操持瓷窯的事情,確實未曾與他商議過,他也著實不清楚江梨究竟想做什麽。
    “無妨,她要做什麽就讓她做,你們幫她便是。”
    “可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足以表明江小姐是個毫無道德底線、品行惡劣之人啊,將軍您可要小心,別日後著了她的道。”
    刹那間,謝寒清的眼神陡然變得陰鷙,如寒夜中的冷箭,他向前逼近一步,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你記住,你不過是個小侍衛,沒有資格對我的女人指手畫腳。就算她是個壞女人,我也喜歡,我也甘願把我的一切都給她。要是以後你再敢在我麵前說她半句不好,我就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方合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渾身一顫,打了個冷戰。
    他深知謝寒清向來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的人。之前,他就曾親眼目睹幾個對將軍不忠誠的侍衛,被活生生砍斷手腳。
    那血腥的場景至今仍曆曆在目。
    他嚇得連忙低下頭,聲音顫抖,“屬下知道錯了。”
    “念你是初犯,饒你性命,去領二十個板子吧!”謝寒清冷冷地拋下這句話,轉身大步去了書房。
    書房內,茶香嫋嫋,謝德海悠然地端著茶盞,輕抿一口。他鬢邊已生出幾縷花白的頭發,歲月的痕跡悄然爬上了麵龐。然而,長期的養尊處優與尊貴身份,讓他即便上了年紀,周身依舊散發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寒清,你可算是來了。我早上就聽說你把你姨母一家都送到了衙門。我也去看過你姨母了,事情我都清楚了。你姨母還有秋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們就是一時糊塗,你就別太追究了,趕緊把他們放了吧!”
    謝寒清神色平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仿佛早就料到謝德海來找他是為了什麽事。
    他微微抬眸,目光清冷,“秋月想給我下藥,這可是關乎我性命的大事,怎能就這麽算了?”
    “秋月說了,她從未想過毒死你,隻是加了些讓人昏迷的藥。”
    “她給我下昏迷藥幹什麽?是想趁機偷走密信吧?如此行徑,把她當作奸細抓起來也不為過。”
    “寒清,你姨母再怎麽說也是我妹妹啊。而且你祖母知道後,飯都吃不下去了,一直念叨著該不會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就真忍心讓你姨母一家淪為階下囚嗎?”
    “他們敢做這樣的事情,就要敢承擔後果!”
    “算爹求你了,看在我和你祖母的份上,饒了他們吧!不然你祖母要是真出了什麽事情,我看你怎麽辦!”
    謝寒清眉頭緊緊皺成一團,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下意識地有節奏地輕敲著額頭。
    思索片刻後,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如霜,“想讓我放了姨母一家也可以。我過些日子想要成婚,八抬大轎迎娶江梨。父親你要是沒意見,我就放了他們。”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雖說謝寒清如今已是戰功赫赫的將軍,想要娶個女子並非難事,但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得到家人的認可與支持。
    “什麽?江梨?哪家的姑娘啊?”
    謝德海滿臉疑惑,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不禁皺起了眉頭。
    “商戶之家的江梨。”
    “那不行!這樣的女子怎麽能配得上你?你要是敢娶,我就死在你麵前!”
    謝寒清依舊淡定從容,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寒清,你....... ”謝德海咬著牙,狠狠地瞪著謝寒清,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你不願意放過你姨母一家就算了,我自己去想辦法。我就不信我這個當老子的,還沒有你這個當兒子的厲害!”
    說完,他重重地甩了甩衣袖,怒氣衝衝地轉身離去。
    瓷窯。
    江梨連著兩日守在窯邊,精心燒製瓷器。
    為了找到最理想的材料,她還特地前往山泉寺的山腳下,費盡周折挖來了那珍貴的紅色黏土。
    功夫不負有心人,此刻,一件絕美的“映山紅”瓷器終於誕生了。
    她開心得整個人手舞足蹈起來,迫不及待地喊林晝過來看看,聲音中滿是抑製不住的喜悅:“林弟妹,我成功了!燒出了映山紅!”
    林晝聽聞,快步走到瓷器前。
    當她看到那鮮豔奪目、明亮動人的“映山紅”時,不禁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歎。
    這件瓷器的色澤、紋理,皆是她之前從未見過的,精美得如同天賜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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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激動地伸出雙手,緊緊抱住江梨,“大姑子,你也太厲害了!有了這麽漂亮的瓷器,以後咱們肯定能日進鬥金!”
    “現在,先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大姑子,你放心吧,我絕不和任何人透露。”
    之後,江梨小心翼翼地將“映山紅”瓷器捧起,放到房間裏的小櫃子裏,輕輕鎖好。
    做完這一切,江梨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抬頭望向窗外。
    此時,天色漸暗,夜色快要降臨。
    她心中猛地“咯噔”一下,這才想起今天還沒有回將軍府。
    不過,她實在是太累了,不想奔波了,還是明日再回將軍府吧。
    一整天,她都在和泥巴打交道,此刻身上沾滿了泥汙,狼狽不堪。
    她費力地拎來熱水,倒入木桶中,隨後褪去衣物。
    溫水浸泡著雪白的肌膚。
    她閉上眼,舒服地泡了一會,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心中猛地一緊,瞬間警惕起來。
    是誰呀?
    難道是林晝嗎?對了,這地方也就隻有她和林晝。
    除了林晝,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
    想到這兒,她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下來,放鬆地靠在桶邊,慢悠悠地說道:“林弟妹,你進來吧。”
    緊接著,她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沒有多想,直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浴桶旁,她才猛地回過神來,驚恐地瞪大雙眼,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慌亂中,她連忙用雙手緊緊捂住胸口,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與羞赧。
    搖曳的燭光下,謝寒清那張俊美如天神的臉龐愈發顯得深邃立體。
    他的眉眼仿若被寒夜的霜雪雕琢,冷峻而迷人,此刻在波光的映照下,更添幾分瀲灩的韻味。
    “將軍........你怎麽來了?”
    “你兩日沒回去了。”
    江梨聽聞,先是一怔,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俏皮的笑容,“你是不是懷疑我跑了,所以特地來抓我?”
    她微微歪著頭,雪白的身子在燭光下,仿佛會發光一樣,本來就胸大腰細,在水中更是妖嬈。
    然而她並不知道自己此刻多迷人 ,還用小手戳了戳謝寒清的垂在身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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