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連裝都不會裝的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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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晚櫻被帶入一間霧氣氤氳的浴房。
    水麵鋪滿深紅玫瑰,氤氳的熱氣中,花瓣隨著水波輕輕蕩漾,像一池流動的朱砂。
    侍女們沉默地為她褪去衣衫。
    露出的肌膚如新雪般無瑕,在燭光下泛著珍珠般的柔光。
    熱水漫過腳踝時,漂浮的花瓣輕輕貼上她纖細的腳腕,又隨著她踏入浴池的動作悠悠蕩開。
    盛晚櫻閉目沉入水中,烏發如綢緞般在水中散開。
    玫瑰花瓣粘在她凝脂般的肩頭,紅得刺目。
    良久後。
    當她們用綢布裹住她時,盛晚櫻羽睫輕顫。
    白皙的臉,殷紅的唇,像朵被精心修剪過的玫瑰。
    隻待折枝人。
    ———
    盛晚櫻被領至一扇雕花烏木門前。
    侍女無聲退下,房門合攏的刹那,燭火齊齊一晃。
    傅妄瑾斜倚在纏枝鎏金榻上,墨色中衣鬆散地係著,露出鎖骨處一片蒼白的肌膚。
    他手中把玩著一枚白玉棋子,卻在抬眸的瞬間,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了。
    燭光為盛晚櫻的雪色綢衣紗鍍上金邊。
    未束的長發還帶著玫瑰水汽,有幾縷粘在她頸間,像被夜露打濕的蛛絲。
    “你是要我去請你過來嗎?”
    他的聲音比平日低啞三分。
    盛晚櫻暗暗吸了一口氣,赤足踩過織金地毯,來到他麵前。
    傅妄瑾突然擲開棋子,玉器碎裂聲裏,他抬手扣住她手腕。
    盛晚櫻被迫俯身時,一滴未幹的水珠從她發梢墜落,正落在他眼尾那顆淚痣上。
    “真幹淨...…”他拇指摩挲她腕間淡青的血管,忽然輕笑,“像從沒沾過血似的。”
    窗外驟起夜風,吹得滿室燭影搖晃。
    那些光影在他眼底明明滅滅,最終化作令人戰栗的溫柔。
    “那你說錯了,女人每個月都會見血。”盛晚櫻直視他的眸,勾上一抹淡笑。
    傅妄瑾聞聲鬆開了她的手腕,倚回軟榻。
    墨色中衣的衣襟微敞,燭光在那片冷白的肌膚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爐鼎要做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他的聲音輕慢,帶著幾分戲謔。
    盛晚櫻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指甲陷入掌心。
    “知道。”
    她的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
    “脫吧。”
    燭火“劈啪”爆了個燈花。
    盛晚櫻的指尖搭上衣帶,絲綢滑落的簌簌聲在寂靜的寢殿內格外刺耳。
    外衫落地時,她長睫低垂,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屈辱?不,她和他一樣,早就沒有這種東西了。
    隻要能活著回家—— 隻要能回到現代世界。
    讓母親不再獨自麵對酗酒暴戾的父親,哪怕是爬著回去,她也在所不惜。
    衣帶徹底鬆開,紗衣如流水般從肩頭滑落,堆疊在腳邊,像一朵凋零的花。
    傅妄瑾的眸光暗沉,燭火在他眼底跳動,映出她雪色裏衣下若隱若現的輪廓。
    他的指尖在榻邊輕輕敲擊,節奏緩慢而壓迫,“繼續。”
    盛晚櫻的指尖搭在最後一層裏衣的係帶上,絲綢冰涼,觸之生寒。
    她緩緩抬眸,對上傅妄瑾的視線。
    係帶鬆開,衣料滑落。
    月光從窗隙漏入,勾勒出她纖瘦的輪廓。
    肌膚如雪,在燭光下泛著細膩的瓷光,仿佛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
    傅妄瑾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滯。
    盛晚櫻站在原地,任由他審視。
    夜風掠過肌膚,帶起細微的戰栗。
    傅妄瑾驟然抬手,袖風掃過燭台。
    “砰——”
    所有雕花門窗在同一瞬猛然閉合,連月光都被隔絕在外。
    盛晚櫻還未回神,便覺腰間一緊——傅妄瑾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拽入床榻!
    她的後背陷入柔軟衾枕,烏發在緞麵上鋪開。
    傅妄瑾單手撐在她耳側,另一隻手仍鉗著她的腰,指腹幾乎要烙進肌膚。
    床幔被勁風掀起,又緩緩垂落,將二人籠進一方隱秘天地。
    “滿意了?”
    盛晚櫻能清晰看見他瞳孔裏自己的倒影。
    “盛晚櫻。”他低語,氣息拂過她的唇,“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想毀掉。”
    墨色中衣的衣帶不知何時鬆開了,身下綿軟,讓他氣息開始變得灼熱。
    盛晚櫻心底依舊有一絲抵觸,雙手抵在他胸膛,“傅妄瑾...…”
    話未說完,手腕被猛地扣在枕上。
    他俯身逼近,眼底翻湧著近乎偏執的暗色,一字一頓道:“我再問你一次……”
    “你說你喜歡我,到底是不是真心?”
    盛晚櫻仰著臉看他,忽而笑了。
    “是。”
    她的聲音輕柔,眼底卻是沒有半分戀人情愫。
    摻雜的隻有少女對這種事羞赧,還有她對他視死如歸的態度。
    傅妄瑾聞聲,瞳孔驟然緊縮,猛地掐住她的下顎。
    神情像是怒極,又像是恨極。
    可最終,他卻低低地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自嘲的意味,“盛晚櫻,你連裝都不會裝的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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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晚櫻咬唇,繼續嘴硬:“我沒裝啊。”
    傅妄瑾像是被她的謊言徹底激怒,扣住她的後頸,不容抗拒地吻了上去。
    盛晚櫻呼吸一滯,本能地繃緊身體,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錦被。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壓下來,滾燙而強勢,像是要將她徹底吞噬。
    掌心貼著她的腰側,力道大得幾乎要在她白玉肌膚上留下指痕。
    盛晚櫻睫毛輕顫,被迫承受著這個近乎懲罰的吻,連呼吸都被掠奪。
    片刻後,他稍稍退開半分,嗓音喑啞:“那還真是可惜了你的真心。”
    拇指重重碾過她的下唇。
    “我隻是想看高高在上的盛小姐,對著我這個曾經嗤之以鼻的卑賤之人,搖尾乞憐的模樣。”
    “如今看到了。”
    話音落下,傅妄瑾眼底的暗潮驟然褪去。
    “也不過如此。”
    他鬆開鉗製她的手,利落地翻身下榻,扯過錦被將她隨意蓋住。
    燭火搖晃,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深陰影。
    盛晚櫻怔怔看著他披上外袍,墨色衣袂翻飛間。
    房門開合時帶進一縷夜風,吹散了榻邊殘留的體溫。
    盛晚櫻望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整個人像是脫離了地獄一般,拽緊被褥長舒一口氣。
    果然,他知道她要殺他後。
    無論怎麽做都不會再增加好感度了。
    看來,真得想辦法弄到幻顏花才行。
    ———
    夜風卷著殘葉掃過石階,傅妄瑾孤身立於庭院中央。
    他抬手按住劇烈起伏的胸口,指節在衣襟上攥出猙獰的褶皺。
    “嗬......”
    一聲自冷笑混著白霧散在寒風裏。
    他回首,猩紅的眼死死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燭光透過窗紙,勾勒出裏麵那個正在匆忙整理衣襟的身影。
    “盛晚櫻......”
    他念這個名字時,像在咀嚼碎玻璃。
    既然不愛,那便厭他入骨也行。
    這樣哪怕過去十年、百年......
    傅妄瑾這三個字,
    在她的記憶裏。
    也永遠忘不掉,抹不掉。
    夜梟掠過枯枝,發出刺耳的啼鳴。
    傅妄瑾轉身走向黑暗深處,衣袂翻飛間,唇角勾起陰鬱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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