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燕夏兩國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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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晚櫻心裏咯噔一下:……完球,啥也沒帶。
    司青一眼看穿她的窘迫,偏頭壓低聲音:“我看你右手上有個肉身法器,不如試試那個?”
    盛晚櫻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那道赤紅如血的巫祖之眼圖騰正隱隱發燙。
    她咬了咬牙,抬手伸向鬼執:“我有巫祖之眼,能換嗎?”
    鬼執那條垂落的大舌頭猛地一顫,其中間突然長出一顆渾濁的眼珠轉動,定定看向她的掌心,隨即發出"桀桀"怪笑。
    “沒想到仙子竟有如此寶物……自然能換。”
    話音未落,一團黑氣從鬼執口中湧出,如活物般纏繞上盛晚櫻的右手。
    她隻覺得掌心一陣刺痛,仿佛皮肉被生生剝離,赤紅的巫祖之眼圖騰在黑氣中逐漸淡化,最終徹底消失。
    下一刻,一朵晶瑩剔透的七瓣花從黑氣中凝結而出,懸浮在她掌心之上。
    還不等她反應,那花便化作一道流光,“嗖”地鑽入她的眉心!
    盛晚櫻隻覺得額間一涼,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無數陌生的麵孔,又轉瞬即逝。
    “幻顏花隨魂認主,無論您轉世為何人,它都將跟隨著仙子。”
    鬼執的大舌頭滿意地卷了卷:“如此寶物可換我萬器閣三件珍品。”
    “若日後仙子還有需要其他寶物,盡管來取便是……”
    盛晚櫻摸了摸眉心,那裏隱約傳來微涼的觸感,心中驚訝:這就成了?!
    司青見盛晚櫻拿到東西,繼而便拱手道:“既然姑娘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在下也該去尋自己要找的物件了。”
    盛晚櫻看他:“你也要買東西?”
    司青笑而不語,隻道:“有緣再會。”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便在萬器閣門前道別。
    盛晚櫻也不多耽擱,轉身朝鬼市出口走去。
    而就在她身後,萬器閣沉重的青銅門即將關閉的一瞬間。
    盛晚櫻隱約聽見裏麵傳來鬼執沙啞的低語: “如今仙非仙,神非神……鬼妖兩族形行不變,唯有人族如草,逢春又生啊。”
    話音未落,大門“轟”地閉合,將一切秘密鎖入黑暗。
    盛晚櫻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萬器閣,若有所思。
    但很快,她摸了摸眉心的幻顏花印記,繼續朝出口走去。
    任務最重要,其他的,她才懶得管呢。
    鬼市的磷火在她身後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司青注視著她消失在黑暗的身影,長歎一口氣:盛晚櫻啊盛晚櫻,我能幫你的隻有這些,攻略任務,隻能看你自己了。
    【係統1537:司青作者,童歡悠正在來電,是否需要接通?】
    司青:……我還是再躲會兒吧。
    ———
    等盛晚櫻離開沙漠,將幻顏花的功能作用,運用自如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些時日。
    外麵的世界已經徹底變天了。
    當她走進一座小鎮時。
    幾個老農蹲在茶攤旁,粗瓷碗裏的茶水映著他們黝黑的麵容。
    茶攤後的布告欄上,新貼的征糧告示旁,還有著她的幾張通緝令。
    盛晚櫻:……從來沒想到自己這輩子能有這麽多周邊。
    “聽說了沒?夏國那位新登基的皇帝,親自帶兵攻打燕國去了。”
    缺了顆門牙的老漢嘬著茶水,“俺侄子跑商回來說,江邊旌旗蔽日的,全是金線繡的太陽圖紋。”
    盛晚櫻在茶棚旁停下,假裝整理行囊,側耳聽了聽。
    旁邊賣炊餅的婦人往圍裙上擦著手:“前兒李貨郎從南邊回來說,夏軍經過青州時,那新帝三箭射穿了燕國的軍旗...…”
    “要俺說,這次夏國這次出兵的理由也是夠奇的,說什麽……國師夜觀天象,算出燕帝是...…妖星轉世,那新帝是為還天下太平而出兵。”
    “可不是妖帝嘛!就他們那天乾金塔,是用了多少人命堆出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們燕國不用自己人建塔,四處強擄走其他國百姓去建,那塔高出天際,死了多少人啊!”
    “不說那塔,光是稅收,壓的平頭百姓都喘不過來氣。”
    “對對對!聽說他們還有一個傳統,叫什麽人獵,我的老天爺……”
    盛晚櫻揉了揉額角,心中不由得感歎。
    傅妄瑾也是夠牛的,以前他被燕國人說災星。
    現在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身,反過來說燕帝是妖星。
    等她又往前走了走,拐進客棧時,櫃台裏掌櫃的正在訓夥計:“磨磨唧唧幹什麽,趕緊把地窖清出來!”
    看見客人立即噤聲,堆起笑臉,“姑娘住店?”
    “啊對,開個普通的就行。”
    “好嘞。”
    辦好手續,上樓關上門時,盛晚櫻推開雕花木窗。
    幾個孩童正在街角玩打仗的遊戲,舉著樹枝喊:“孤乃夏國天子!妖星速速受死!”
    窗下兩個繡娘正在議論:“…...聽說夏國新帝生得極俊,戰場上還戴著金麵具...…”
    這市井閑談裏,滿是對兩軍交戰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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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她便在這裏休整了兩三天,根據係統的劇情情況。
    盛晚櫻終於弄明白了現在是什麽局勢。
    傅妄瑾很清楚自己目前並無治國之能,就把朝廷事務都交給現在的國師,也就是大祭司夷滄打理。
    他自己擅長陰謀詭計,所以經常親自上陣指揮。
    如今的夏國,自上一場燕夏交戰後,本就有想打翻身仗的念頭,至今養精蓄銳多年。
    而燕國太平日子過太久了,邊防鬆懈。
    傅妄瑾突然的發兵,且南疆部落跟燕國有仇,也加入這場戰爭。
    這突然的進攻,著實讓燕國邊境守軍始料未及。
    並且他為人毒辣,下毒、放蠱、離間計、斷糧道各種陰招,更是層出不窮。
    打得邊境燕軍難以招架,等到國都派人支援的時候。
    大夏已經奪下邊境數座城池。
    燕國其實不缺能打的將軍,但他們都有人性底線,玩不過傅妄瑾的陰招。
    而傅妄瑾雖然毒辣,但出身黑暗,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急。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每打下一座城,就會解掉用的毒或蠱,然後再把當地官府檔案、曆史典籍全燒了。
    沒有穩固防守之前,他會困城一段時間,隻殺當官的和當兵的,再將隱藏在百姓中的隱患徹底根除。
    普通老百姓盡量避免著不動就不動。
    當然刀劍無眼下,也無法保證完全不波及。
    說白了,他不光要占地盤,更要誅燕國軍心,人心。
    用他的話說:“既要打斷他們的脊梁骨,又要留著血肉為自己蠶食。”
    他不是一個好人,也不需要什麽好名聲。
    他隻是聰明,明白過度壓迫,事極必反的道理。
    唯有掌握平衡,才能獨善其身。
    畢竟,他真正要殺的,隻有坐落華京皇宮中的那個人。
    時間一長。
    其中不乏有對敵太久,不堪重負,難有勝算情況下,開門獻降的將領。
    他們知道傅妄瑾很少殺百姓,便自刎城牆,由士兵帶上自己的頭顱呈上,換城中百姓安寧。
    降,不愧於百姓。
    獻上自己的項上人頭,不愧於自己的立場和國家。
    所謂將帥,本職是護國,再則是護民。
    但也有個別怕死的,諂媚獻計的。
    傅妄瑾極為輕蔑的將其殺了個幹淨。
    所謂戰場,且雙方並非小國。
    這場仗的開端,他勝在出其不意。
    燕國喘息過來,必定與他打的有來有回。
    倘若燕國反將他一軍,收留的那些叛國之人,很難不會再反水。
    他們能因為怕死,而選擇攻打自己的同胞。
    也會有一天,反過來背刺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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