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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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淵:“那麽說好了,等林淵結束了科技層解放戰之後就給他你的賜福…不過你除了上次那一招還能整出點什麽?別又給他輕易搞破防了,免得周圍人看他像看瘋子一樣。”
    阿哈:“放心,山人自有妙計…桀桀桀…”
    “對了,你給的賜福相當於他的多少的核心能力?”
    “這個…差不多40,這個量剛剛好,之後也不會出現什麽負擔。不過等他80以上後,那些賜福就會夯實他的地基,到時候這些賜福可能連25都比不上。但是等到那個時候他應該也不怎麽用得上了。對了,林淵和但丁的契約你弄好了嗎?”
    “這個還在整,你以為在跨越兩個世界締結契約是什麽容易事?”
    此時,布洛妮婭和可可利亞站在了星核的麵前,而星核正在不斷蠱惑著布洛妮婭。
    “不…不要…”那些話語正在不斷刺激著布洛妮婭的神經,使其猶如全身有螞蟻在爬一般。
    “不要抗拒…布洛妮婭,接受共同的命運。”可可利亞在一旁冷聲道。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想起了林淵和希兒,還有大家所說的話,布洛妮婭不斷強迫打起精神,而就在此時,布洛妮婭之前收下的那塊鵝卵石也在同時一點點縮小。
    “看著他們的未來,布洛妮婭!一個沒有貧窮、寒冷痛苦的世界;人們不必再像囚徒一般祈求存續的世界,我們可以永遠守護的世界。七百年來,我們不斷嚐試,不斷抗爭以為人性的光芒將指引我們走向複興。結果呢?我們一敗塗地!”
    “為何在麵對不可抗拒的力量時,我們想到的第一件事永遠是抗拒、堵上耳朵,而不是聆聽它的訴求?那就是盤踞在人類心中的愚妄和怯懦。拋棄它們,解開束縛你的枷鎖!星核將帶人類走向進化,祂將…”
    “嗡——”如同教堂之中嘹亮的鍾聲,布洛妮婭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灰白色的精神屏障,阻擋住了星核的侵蝕,紋路在上麵蔓延,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啪嘰——”和穿梭過來之前的動作一樣,甚至腳底下依舊有一個人,依舊一個大黑鞋印子蓋上去,不過下麵的人已經從傑帕德變成了可可利亞。
    這出其不意的一招將整個山頂幹沉默了,而林淵也趁此了布洛妮婭一個公主抱後拉開了距離。
    “哎呀呀,沒想到我們的布洛妮婭統領差一點被別人洗腦了。所以我到底是上戰場,還是麵對好幾場家庭撕逼倫理劇?”
    “還是來了啊…”本來就是敵人,還被林淵來上那麽一腳,可可利亞的心情自然是不好,“本以為這暴風雪會將你們埋葬。”
    “林淵…哼,要你多嘴…還不快放我下來。 ”
    “先去找星她們匯合。”林淵對山腳下拋出苦無,剛要離開,但是布洛妮婭連忙製止了前者。
    “等等…我還可以戰鬥…”
    “去找他們。”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林淵把布洛妮婭放下,“目前可可利亞的首要目標就是你,所以我需要保證你的安全。而且我可是和你下了約定啊,出爾反爾可不是我的作風。而且,貝洛博格也需要你,大家也在為了你和貝洛博格而奮力拚搏。”
    “林淵。”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感動,而與此同時,可可利亞也是出聲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可以了吧?”可可利亞的眼中充滿了自信,仿佛林淵剛剛的舉動隻不過是一隻跳梁小醜,“我給了你們充足的時間…道別的時間。帶你來這裏的另一個原因也該告訴你了,布洛妮婭。”
    有一些震驚得看向可可利亞,而後者則是繼續道:“我想見證你的選擇。所有的真相,我已經告訴你了;有關星核的交易,以及對它許下的願望。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了。”
    仿佛之前那記憶裏的母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眼前,布洛妮婭看著林淵和可可利亞,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許多年前,「星核」的聲音第一次在我的耳畔響起,而我和曆代守護者一樣,閉目塞聽。那時的我就是現在的你,苦苦守著築城者所謂的「存護」…我的信念無比堅定…直到一個突如其來的變量出現在我的麵前。意味著出現了另一個選擇,那就是顛覆舊秩序,迎接新世界的到來。”
    “但是比起虛無縹緲,越來越遙遠的「存護」是那麽的遙遠,是那麽的真實。”
    “我一直在苦想,苦想如何向你傳達這一切。承諾中的明天總會到來,但如果你不能待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守望那個新世界…那麽我將陷入痛苦之中——布洛妮婭,抹去的痛苦。”隨即可可利亞轉頭看向了林淵。
    “也許…我還要感謝你們,外來者。迫於你們的壓力,我終於得以直麵自己的弱點。”
    “布洛妮婭,從小到大,我從未逼迫你服從我的意誌。無論如何,你總有選擇——以前如此,現在依然是這樣。作出你的選擇吧,女兒。”
    “呼…”深吸了一口氣,布洛妮婭在短暫的沉默後緩緩開口道,“可可利亞大人,感謝你把我撫養成人,感謝你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我。可是,對不起,母親。我這次不能站在你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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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利亞沉默…臉上的那個還沒擦幹淨的大黑鞋印子是那麽的清晰。
    “你說人性的深處是愚蠢與畏縮,也許不假,絕境總會照映出人心中最陰暗的一麵。但是你忽略了那些在絕境中努力生存,努力奮戰的的人。我看到了他們身上的光芒,在禁區前線、在下層區,在被你忽視的角落裏麵。”
    “先祖用雙手建造起了這座城市,在風雪搖曳中奮力延續文明。就算這個世界注定分崩離析,通向結局的路也應該由人類親自鋪就——”布洛妮婭怒視著星核,“而不是把命運交給這個禍種!”
    “我們是普通人,我們的職責是「存護」由人類建立的世界!我們不是神明!更不是裁判!你想要把人性踩在腳下,同時扮演裁判和神明——這種事,我不能允許!”
    “這樣啊…”可可利亞緩緩開口,“你的選擇是這樣啊。我了解了,布洛妮婭。可惜你沒法看到美好的世界。你無法突破你的思想的桎梏…知道嗎?你本該是新世界的「母親」。”
    隨著可可利亞話落,地麵在不斷震動,一隻機械巨手在前者的身後緩緩抬起。
    “這座城市…貝洛博格的命運已經注定,它的未來在我們的手中展開。而你們將成為這個新世界的基石!”
    “無破其舊,無以立新!”冰雪肆虐,前者的手中凝聚出一把冰槍,“我以大守護者的身份令你起身——”
    巨大的機械身軀仿佛要將整片山頭籠入其陰影之下,築城者的古代機械矗立在二人的麵前,就連正在急忙趕來的四人組也感受到了地麵的震動,橙紅的光芒在暴雪中閃爍。可可利亞則是漂浮在其胸口的前方。
    “「造物引擎」!”
    三月七:“那是什麽?比史瓦羅還要大一萬倍的機器人?!”
    丹恒:“快走,林淵一定也在那裏。”
    希兒:“可惡,竟然拋下我們獨自麵對這麽危險的東西…林淵,等一切都結束後看我不收拾你!”
    “唰——”右掌對著地麵一掃,在表麵凸起的岩石以及遺跡紛紛被掃平。
    “快躲開!”布洛妮婭見林淵沒有閃避的意思,急忙大喊道。
    “全員,航向燈火的方位。”林淵的頭發開始變長,同時染上橙色和青色,而衣服也在同時變成了青黑色的船長服,手裏則是握著一把船錨,“浪潮…會摧毀一切!”
    隨著雷鳴閃爍,那船錨和鐵掌同時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一串又一串的火花,幾根燈管出現在造物引擎的肩膀上,隨之炸開。兩者之間看似平分秋色,但是還是林淵稍微壓上一頭。
    “走。”林淵抱起布洛妮婭後傳送到山腳,而與此同時在起點處拋出了一枚苦無,“和星她們匯合,我會沒事的。”
    “你…”已知無論怎麽說都是無法改變林淵的決定,布洛妮婭有一些擔憂道,“不要逞強…”
    將布洛妮婭送到山腳後,林淵又借著在空中的苦無回到山頂,和可可利亞對峙著。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忍著。”林淵緩緩開口,“因為我知道他們還有一個道德的觀念,麵對殺人不眨眼的人來說自然是無法接受,所以我需要偽裝,在後期再將真實的我一點點展露在他們的麵前。也許第一個月隻是打暈,第五個月就是斷手斷腳了。”林淵目光冰冷,看著可可利亞以及造物引擎。
    林淵的後背左側長出了一隻黑羽翅膀,上麵長滿了金色的大眼。
    “也許你會疑惑為什麽我沒有對你身後的龐然大物感到恐懼,那是因為我見過一隻更大的鳥,縱使第一次見到祂的時候祂根本無法發揮出該有的戰鬥力。我也不知道對於現在的我完全使用祂的力量會不會有什麽過大的不良反應,但是對付你的話應該也用不到祂使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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