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直討論這個話題好像不太對的樣子，西澤決定跳過這個部分。
    “說起來，左巴琴和白律琴的琴譜是共通的呢，裏麵用的音符都是類似的，隻是彈奏出來的音樂上麵風格有差異而已。”
    “我一直都感覺用左巴琴演奏的時候好像少了些什麽，現在想來，會不會是使用的樂器不對？”
    西澤想了想這麽說道：“如果換做是白律琴的話，說不定會有比較好的效果吧。”
    “剛好白律琴我也有帶，不如試一試好了。”
    雖然月豐潤的膝枕很是讓人留戀，但是一直這樣躺著也不好，回家再說吧，他最後還是坐起身來。
    取出來另外的一個小小的像是木盒子一樣的樂器——長相和左巴琴非常相似，隻是在內部結構、材質和音色上有所不同而已。
    要不然也不能共用一種差不多的樂理。
    “你還要演奏嗎？”
    月伸出手來按在西澤手中的白律琴上麵：“不是說精神力有所消耗嗎？這才休息了一會兒，而且待會要是再造成那麽大的動靜又該怎麽辦？”
    “沒關係，我會注意的，隻要我控製好自己的精神力就行了。”
    西澤這麽回答道。
    “好吧。”
    既然西澤都這麽說了，月也就沒有再繼續阻止。
    西澤隨之演奏起來。
    能感受到與剛才用左巴琴演奏的時候發出來的差不多的精神波動。
    相比起左巴琴的音色，白律琴要更加的悠揚溫婉，像是愛人的手撫摸過臉頰，相似但又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也有些許精神波動傳遞出來，月看著周圍的空間也隱隱有些波動的樣子，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成型，畢竟西澤還在抑製著他的精神力。
    一曲很快終了，畢竟本身就隻是一節而已，長度隻有兩分鍾多一點兒。
    “啪啪啪。”
    月鼓起掌來：“很好聽。”
    “謝謝誇獎。”
    西澤點點頭。
    此時在窗戶的外麵，有星光點點閃爍。
    那是被西澤演奏的這一曲聚集而來的魔力們。
    在這個世界之中，會有元素生物的存在，那是魔力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形成的特殊生命體。
    而現在這些浮現出來的光點們就是那些魔力生物的雛形，隻有最基本的意識，此時感受到西澤演奏的曲目之中傳遞出來的特殊波動，都被吸引了過來。
    畢竟追求寧靜和安心都是生物的本能，哪怕是能逆轉時間的惡魔其最初的願望也隻不過是能“安心熟睡”而已。
    好多光點浮現在窗外，像是滿天的繁星。
    西澤打開窗戶揮了揮手，讓它們全部都散去。
    “怎麽樣，這一回的感覺對了嗎？”
    月這麽問道。
    “察覺到少了什麽東西沒有？”
    “......沒有。”
    西澤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這麽回答道。
    “總感覺......我剛剛彈奏出來的曲目，也就隻有這一篇樂章的一半而已，還是不完整。”
    西澤這麽沉思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覺得左巴琴、白律琴，都是正確的樂器，沒有說一定要用哪個琴來演奏。
    但是他就是感覺到了【缺少】的痕跡。
    這是西澤的直覺，他選擇直接相信。
    畢竟傳奇階強者的第六感往往都相當靈驗，他們在主物質界之中幾乎與真正的神明沒有了任何的區別，其生物本能更是要比其他的生命強上萬倍不止。
    其第六感說是第六感，實際上幾乎可以直接說是【預言】了。
    其位於靈界之中的強大命星與其遙相呼應，為他們指引前行的路。
    “如果說用左巴琴和用白律琴彈奏，都覺得沒有問題的話，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要用兩種樂器一起演奏呢？”
    月在這個時候給出了這樣的提醒。
    “一起演奏？？”
    西澤想了一下。
    這也是一個不一樣的思路，有著一定的合理性。
    畢竟兩種樂器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說不定就存在著互補的關係，左巴琴熱情奔放一點，白律琴則更加婉轉悠長，兩者正好對應一陰一陽。
    “這樣啊，也可以試一試。”
    “怎麽樣，月你要試著一起演奏一下嗎？”
    他這麽邀請道，但是被月拒絕了。
    “我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對樂器什麽的不是很擅長。”
    她擺擺手。
    既然月拒絕了，西澤也不強求。
    他身上的魔力湧動，一雙魔力之手浮現而出,將左巴琴抓在手中。
    “我要開始了哦。”
    下一秒，他的手和那一雙魔力之手一起開始律動起來，悠揚的琴聲傳來。
    像是清泉中滴落的水珠。
    這一次的演奏，果然和之前的有所不同。
    雖然西澤有盡力在壓製著他的精神力，但是月還是嗅到了。
    那一股味道。
    花香，青草香，野外的味道，又像是母親的擁抱，溫柔、寧靜、讓人想要沉睡。
    簡直和瞬移沒有什麽差別，好真實的幻境，若不是下麵坐著的椅子告訴她她根本沒有移動過，她甚至會真的覺得自己瞬移到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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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氣味都俱全了，讓人心醉。
    兩分鍾很快結束，樂曲終了。
    “這一回對了嗎？”
    月這麽問道。
    她感覺已經很好了，非常完美，已經找不到什麽進步的空間了吧。
    那河畔的女子麵容依舊模糊，隻是這一回能看到更多的細節了。
    西澤已經百分百確定了。
    這女子就是瓦莉薩。
    “......還是不對。”
    西澤搖了搖頭，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還是不對？”
    月相當意外，她感覺已經很完美了。
    “那個女人的臉還沒有完全清晰，一定還有著哪裏不全。”
    西澤搖了搖頭這麽說道。
    “不過，方向起碼還是對了，就是要兩把琴一起合奏才行，它們彼此之間形成互補的關係。”
    “隻是......合奏的方式還是不對。”
    西澤回憶著剛剛的感覺。
    “感覺......缺少一點配合。”
    他正在思考著還有哪裏可以改進的地方，卻突然聽到了月的聲音。
    “哎，西澤，你看這裏。”
    她的語氣之中充滿驚訝。
    “怎麽了？”
    西澤湊過來腦袋。
    那是院長剛剛摘下來給他們的一大袋葉子。
    此時在那堆葉子的中央，有一棵小小的樹苗從那裏生長出來。
    如果隻是一小棵樹苗生長出來的話，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隻是在那棵小樹苗的周圍，有著奇特的現象。
    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小小結界環繞在那棵樹苗的周圍，讓那裏的結界內和結界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月伸手進去，像是簡單的穿過了一層氣泡膜，伸手附魔在那裏的葉子上麵。
    她伸手捏了捏，上麵的葉子是軟的，像是真正的樹葉。
    原本這一堆葉子隻是形狀看起來像是樹葉而已，雖然其葉脈、紋路都清晰可見，但是其本質還是堅硬的【摩耶水晶】。
    而現在居然連質地都改變了，變得柔軟起來。
    但是這種變化，隻在那一層氣泡膜內有所出現。
    這層氣泡膜所覆蓋的範圍很小，甚至沒有辦法覆蓋整個袋子。
    西澤嚐試了將裏麵的葉子從那層“氣泡膜”之內拿出來，結果其立馬就恢複了原來堅固的質地，變得不再柔軟。
    “真是奇怪......”
    西澤摸著下巴，將麵前的那片葉子放在眼前端詳著。
    “說來西澤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找到‘缺失’的部分呢？這個樂譜又是從哪裏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月好奇地這麽問道。
    “啊，還沒有和你說過這些事情呢。”
    和她說一說也沒有關係。
    於是西澤就將那封信的事情和自己前去樂師的地下基地的事情挑了一些重點的部分和月說了。
    “......大概就是這樣。”
    “我的那位......‘友人’——姑且這麽稱呼他吧，寫來信件找我求助，但是卻又不說明是什麽緣故，需要什麽幫助，我隻好自己去他的家裏找他，但是也沒有找到他，最後隻找到了這一些東西，我想這其中是不是藏著什麽他想要向我傳遞的信息，於是就這麽研究了一下。”
    西澤解釋道。
    【樂師】寫來信件找他求助，隻給了時間、地點，但是卻又沒有說是什麽事情。
    他一定知道的，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去找他。
    在他的基地之中也沒有找到他，隻找到了他分割了自己靈魂製造的分身一具。
    而那些體內包含著樂章碎片的傀儡們也是後麵才布置的，應該就是為了西澤的到來而準備的。
    像是這種級別的傀儡，對西澤完全起不到什麽阻攔的作用，他也是知道的才對。
    那為什麽還要留下來這些傀儡呢？
    西澤覺得這裏麵一定包含著什麽信息。
    他從那些傀儡裏麵獲得的這些樂章或許就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哦......”
    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這些樂章確實有什麽特殊的信息才對。
    畢竟演奏的時候都出現了那樣的異象。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叩叩。”
    “西澤？”
    外麵傳來的是院長的聲音。
    “啊，我在。”
    西澤趕緊這麽回複道。
    “我可以進來嗎？”
    院長這麽問道。
    西澤趕緊站起身來，過去將門給打開了。
    “您說的這是什麽話，這裏不是您的辦公室嗎......”
    “哦，我擔心你在裏麵有事，所以就沒有直接進來。”
    她很是淡定的這麽說道。
    “咳咳——就算有什麽事情也不會在這裏做的，請您放心。”
    “那可不好說，畢竟是年輕人嘛。”
    傑西卡院長像是半開玩笑一樣說道。
    “【摩耶之樹】上麵生長出來的那些葉片我已經檢查過了，是真正的【摩耶水晶】，沒有任何問題，這些葉片我希望能留在學院，我會向學院申請用足量的金幣或者其他的物資來買下這些葉片，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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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西澤的身邊走過，對一旁沙發上麵的月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月每次見到這位在西澤眼中很和藹的老太太似乎都非常緊張的樣子，麵對傑西卡的點頭她連忙站了起來，然後在後者的示意下又重新坐了回去。
    “錢什麽的不用了，就當是......”
    西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院長給打斷了：“不，一碼歸一碼，學院是學院，我是我，就這麽定了。”
    她用不容拒絕的口吻這麽說道。
    頗有種給你錢你就好好拿著的感覺。
    “那好吧。”
    “不過，就算是院長調用資金也要申請嗎？”
    西澤半開玩笑地這麽說道。
    “嗯，我向我自己申請。”
    老太太很是自然地這麽回複道：“程序一定要遵守才行，這是規矩。”
    “現在來說說這首曲子的事情吧。”
    院長看向西澤。
    “你這首曲子，應該是某種權能的產物吧。”
    老太太推推眼鏡。
    她其實不近視，隻是這樣顯得威嚴。
    “應該是了。”
    “是你的權能？”
    她看向西澤這麽說道。
    後者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一位朋友的。”
    “也是，你的權能和這種東西完全不沾邊。”院長這麽說道。
    她不知道西澤的權能具體是什麽，但是應該和音樂什麽的無關，而且連自己的權能都用不清楚那不是搞笑嗎。
    “看來你的這位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居然連這種東西都給你了。”
    她這麽說道。
    “怎麽說？”
    西澤虛心請教，院長畢竟在傳奇這條路上走了很遠了，懂得的一定不會少。
    “你可以讓月來演奏一下那首曲子試一試。”
    她這麽說道。
    “我？”
    月指向自己。
    “嗯。”
    老太太點點頭。
    “曲譜你應該記得吧？”
    “記得。”
    月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月的精神力沒有我強，要是......”
    西澤有些遲疑。
    他能承受的精神力消耗月可不一定能承受的起，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這些樂曲可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
    “放心演奏吧，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但是老太太卻顯得十分淡定的樣子。
    “一旦有不對，我們馬上阻止就是了，有我和你在，還不放心嗎？”
    她這麽說道。
    西澤想想也是，他將手中的琴交給了月。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擔心。
    “要是發現不對，就馬上停下來。”
    “好。”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也是史詩階了，記憶力超人，曲譜什麽的，隻是聽了一遍就能記下來。
    她回憶著旋律，演奏起來。
    音樂依舊好聽。
    隻是沒有了那股特殊的力量。
    ......
    兩分鍾很快過去。
    就是簡單的聽了一曲而已，什麽都沒有發生。
    “沒錯了，和我的預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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