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號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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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到當年那場火災的真相麽?】
【想要找到當年父母失蹤的真相麽?】
【想要找回不斷失去的朋友麽?】
——想!
【那就來十號旅館吧……】
白挽歌看見一個麵龐模糊的女人如此對她說著,就在她想努力看清楚那女人的臉時,突然有隻冰冷蒼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腕。
她回過頭,對上一張灰青色的臉,空洞的眼眶裏聚滿了血液,嘴裏嚼著一節帶著皮筋的頭發。
見白挽歌回看他,他忍不住勾起一個殘忍的微笑,嘴角滴出腥臭而黏稠的血液,張著大嘴朝白挽歌撲去。
“啊!!!”
“咚!”
頭頂處傳來的劇痛讓她瞬間清醒,白挽歌顧不得頭頂劇痛,立馬蹬腳往後退,將整個人蜷在角落裏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原來是個夢……
起身拉開厚厚的窗簾,白挽歌才發現她竟一覺睡到了吃午飯時間。
就在她鬆下一口氣時,鼓起的睡衣兜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一般沒有往睡衣兜裏放東西的習慣。
拉開兜一看,是團紙條,白挽歌起初並不在意,打開後裏麵掉出一個東西。
她還沒來得及撿,就看見上麵那行字,脊背滲出一片冷汗。
【十號旅館地址——今晚十點前乘坐第十號公交車坐到最後一站下車。】
受驚的白挽歌如臨大敵,她家進賊了!而且不是普通的賊!
她裏裏外外檢查了各個門窗,並沒有發現任何被撬動破壞的痕跡,家裏的監控也顯示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過她家。
探尋無果,白挽歌決定放棄,手段如此高明的賊,他再來,估計自己也防不住。
她轉身撿起紙團中掉落的東西,那是一把鑰匙,上麵刻著“十”。
白挽歌心裏有太多疑問了,那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她經曆的事情,最後拉她腳腕的到底是人是鬼,去了紙條上的目的地會不會有危險?!
她想半天她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不過那女人顯然是想讓她去十號旅館。
說不定去了就能見到那個女人,這些年來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事情的真相,隻要有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紙條上說的是十點前坐公交去,又沒說是十點整,下午去也一樣吧?
而且早去早回!她回來打個出租車,在晚上七八點也就能回到家了!
那會路上人還多,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
白挽歌背上書包,裏麵放了她的證件,銀行卡,零錢,手機充電器,紙巾,耳機,雨傘。
她隻是簡單出個門,這些應該夠用了吧。
為了保險起見,白挽歌還往包裏塞了菜刀和小電擊槍,當然這些隻是為了自保,沒啥別的意思。
臨走前,她還打了個電話,電話撥過響了幾聲後,便被接通了。
“挽歌?”
“落落,我要出門一趟,如果晚上八點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就報警。”
“等等!報警?!”電話另一頭音量突然拔高,語氣很是驚訝,“你要去幹什麽啊?!報警?!難不成你要偷渡?!”
“……”
“誒誒!別,開個玩笑嘛,不過你到底要去幹什麽,還扯得上報警,你是要去幹什麽危險的事情麽?我關心一下。”
白挽歌把自己夢見那個女人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還開始打聽十號旅館的事情:“落落,十號公交車終點站在哪裏?我得去找那個人問清楚,事關家人。”
落落認識白挽歌這麽久,對於她的身世隻知道個大概,據說知道她太多事情的朋友會消失,落落對此半信半疑。
可她也沒有打聽別人私事的興趣,除了工作一起吃飯,其餘的事情隻要白挽歌不提,她也不過問。
“呃……好吧,我答應你了,十路公交終點站好像是個什麽商場中心,旁邊開了不少酒店,十號旅館還真沒聽過,也可能是新開的,前幾天有家酒店倒閉轉讓了,或許是它。”
“謝了,我去去就回。”
“行,那你早點回來,晚上去涮火鍋,多帶點武器防身,等你。”
“好,那我掛了。”
白挽歌將自己的房門反鎖,確認沒有遺漏後出門了。
由於昨夜夢見了抓她腳腕的那位,一向迷信的白挽歌想想就背後發毛,看見大中午沒多少人等公交,她特意去附近吃了碗麵。
等到兩點多,大家上班上學的時間,才和別人擠在一班擁擠的十路公交車上。
晚上一個人坐公交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十幾個站台,怎麽說兩個小時也該能走完全程,白挽歌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帶著耳機聽著歌。
十歲那年,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毀了她家,多虧119及時趕到,她和她父母才沒有喪生火場。
不過她父母既沒有報警,也沒有抱怨,隻是那幾天神色十分凝重,沒過幾天,便留下遺產消失不見。
警察立了案,找了十天半月,沒有絲毫的線索,仿佛憑空消失一般,最後這件事情便被警察擱置,認識她父母的人也絲毫不知道他二人的去向。
白挽歌才不相信是失蹤這麽簡單,肯定有什麽秘密在,她的父母才會一夜消失不見。
警察也有懷疑過是遇害了,可是她並不相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體,她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說辭。
公交車上的人來來回回,而白挽歌也時不時關注一下走過的站點。
車上燈牌隻亮起了四分之一的站點,而此時已經過了半小時,吃飽再加公交車晃晃悠悠的走,竟讓她有些困了。
算好快下車的時間,訂了幾個鬧鍾,白挽歌再也撐不住,偏頭睡了過去。
她是被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的,雨點拍打在窗戶上,模糊了外麵的景色。
白挽歌精神一振,看了眼時間,她睡了一個多小時,而站點也隻剩最後三個了。
隔了一分鍾,她手機震響,白挽歌關掉鬧鍾,等著最後的站點。
此時車上剩下幾個人打著瞌睡,他們並沒有關注站點,似乎都是去最後一站的,車靠近公交站停下後,車上來了一個渾身濕透的紅衣女人。
她看上去有些木呆,不顧自己身上滴答的水漬,走到後排,一屁股坐在了白挽歌對麵的車座上。
其餘人看見她過來了,都往四周挪了幾個位置,不願靠她太近。
見白挽歌看她,紅衣女人也絲毫不在意,隻是盯著手裏那張皺皺巴巴的結婚照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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