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紙人迎親隊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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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發難的弟弟看見了哥哥,張開的嘴重新閉上。
    他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躲閃:“當然沒有,我沒有怪你。”
    “他是你要找的弟弟?既然找到了,我們的約定也完成了。”
    白挽歌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嚇了一大跳,不過麵上還是盡可能維持好淡定的冷臉。
    哥哥嘴角機械般扯動幾下:“是的,約定完成了,謝謝大姐姐了。”
    他揚起手指,和白挽歌又蓋了章,算是約定完成的結束儀式。
    隨後邁入文山村,拉著自己弟弟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弟弟回頭怨毒地看著白挽歌,不過被自家哥哥無情扇了一巴掌,被扯著拉著帶走了。
    而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小孩子們,見到哥哥來了,早就作鳥獸般四散開逃。
    文山村的界碑一半斜著陷入地裏,一半沾染了鮮血。
    白挽歌沒有多看,邁步跨入文山村地界,感覺身上像是被一層薄膜掃過一樣。
    伸手觸碰後麵,她摸到了一堵空氣牆,使盡千般方法,就是出不去。
    文山村……隻進不出!
    不過沒什麽影響,她本來就是要參加這裏的婚宴,婚宴結束,她肯定能出去。
    白挽歌發現蘇茗離開的最後,身上掉落了一塊暗淡的銘牌,小孩子們逃的匆忙,也沒帶走它。
    旁邊有兩顆珠子,白挽歌一並撿起,她腦海中傳來了陽雷珠的使用方法。
    撿到蘇茗銘牌的那刻,她得到了一條提示。
    【是否解析此玩家身份信息?】
    是。
    【開始解析……進度……1】
    手機上進程緩慢,白挽歌不管,反倒在幾位玩家倒下的地方挖挖刨刨,時不時發出驚喜的笑聲。
    無頭女緊隨其後,原本與白挽歌一起尋找,可是突然像感應到什麽一般,與她貼的異常近,甚至主動拉起她往後退。
    白挽歌拍拍手,裝作無事發生一樣,退到界碑邊緣處,背抵著無法逾越的結界。
    “小……心……有人……來了。”
    發出警告後,無頭女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村口突然彌漫起大霧。
    大霧裏突然傳出曲調悠揚的吹吹打打聲,嗩呐聲音高亢,卻不激昂,還有起高降調後的節奏。
    隨著聲音靠近,原本略有歡快的迎親曲也變得緩慢、反複、沉重,持續著同一段曲調。
    哀樂悲鳴,戚戚艾艾,聽得白挽歌也差點淚眼汪汪,就要跟著一起哭出來了。
    白挽歌不爭氣的錘了自己大腿幾下,怎麽可以被這種陰樂迷惑!?
    萬一她真的哭了,被人家帶走了怎麽辦?
    她隻是來吃席的,可沒有半點要成為他們娘家人的意思啊!
    等到吹打隊伍露出真麵目,白挽歌眼角抽動,開始深呼吸平複心情。
    清一色的白色紙人,拿著色彩各異的樂器,不停吹奏。
    胭紅的兩腮,黑色墨筆隨手點出的木愣眼睛直勾勾看著白挽歌。
    它們的嘴就像小孩子隨手塗出來的圓圈,沒有動一下,管弦放到嘴邊,樂器自己響起了沉重悲鳴的哀樂。
    隊伍行至白挽歌麵前,自發站成兩隊,將中間的位置空缺,仿佛在邀請白挽歌和它們一起走。
    不明事態的白挽歌自然又發揮了她另一個原則,敵不動我不動,總之就是按兵不動。
    隊伍後方傳來一陣騷動,紙人們不約而同轉身看著後方來客。
    這次還是兩個紙人,一個紙人身上套著黑色的壽服,頭戴圓帽,拿著一盞燭燈,搖搖晃晃靠著另一個紙人。
    另一個紙人濃妝豔抹,身穿紅色嫁衣,它手持紅色木托盤,腦袋上隻有淩亂勾勒的幾筆黑發。
    這兩個紙人走起路來滑稽別扭,還非得倚在一起。
    紙張摩擦出的聲音,在詭異的氛圍裏無比清晰可聞。
    它們的逼近,一點點刺激著白挽歌逐漸消退的理智,一點點挑撥著白挽歌愈發繃緊的神經。
    慢悠悠的步姿,讓白挽歌感受到了什麽叫做鈍刀子磨人最痛,她恨不得上前衝到它倆麵前扛著它們到達目的地。
    不過理智尚存的白挽歌克製住了如此荒唐的想法,她後腦勺的涼意,快把她整個人都凍僵了。
    看著樣子,估計是主人家行動不便,紮了兩個紙人代為迎接,不過這迎接方式,著實特殊。
    誰在結親在村口就堵著客人要隨禮的?!
    紅衣紙人手中的托盤,往前一遞,差點搗上白挽歌的胃。
    白挽歌立馬收腹吸氣,木質托盤傳來濃重的血腥氣,散發出的寒意與糯米團子不相上下。
    她才不要被這等破玩意碰到!
    白挽歌摸摸兜裏,還剩下三百,還好打車的時候沒有一口氣全部給掉。
    不過紙人它們會不會隻收圓形剪裁,中間方形空缺的紙錢,她這毛爺爺,能行嘛?
    事實證明,實踐出真知!
    白挽歌剛從兜裏掏出來時,紙人“唰”一聲,全部將視線聚集在她手中。
    吹打的隊伍仿佛被同時按下暫停鍵一般,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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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最中間的那兩個紙人,也變得迫不及待起來,身形晃晃悠悠,手不停顫抖,看那架勢,差點就要上手搶奪了。
    白挽歌不敢說話,指尖捏住一張錢,丟在托盤裏。
    紙人不依不饒,甚至上前一步,白挽歌不知道為何,竟從它們本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不滿的神色。
    難道隨禮太少了?
    也是,她打個車都能花掉六百,隨禮肯定要多一些,話說,毛爺爺在這裏是不是貶值了?
    再次思考過後的白挽歌,又放了一張毛爺爺在上麵,順便還在錢上壓了兩小塊金鈿。
    看著白挽歌的手始終在托盤上懸空,不肯收回,兩紙人立馬回攏自己的托盤,頭對頭無聲的交流。
    達成共識後,兩個紙人不停彎腰道謝,圓圓的眼仁,彎成了兩道黑月。
    她是不是給多了?!
    感覺到被宰的白挽歌心中突然痛了幾下,她剛到手的,還沒捂熱,就又送給別人了。
    不過重禮的效果也凸顯出來了,唯二穿著衣服的兩個紙人,主動分離,黑色在左,紅色在右,共同伸手邀請白挽歌一同行進。
    兩邊樂隊也在此時一同奏響,哀樂悲涼,不過此時卻多了些緊迫與快樂……
    白挽歌拉住無頭女的手,深吸一口氣,邁動了第一個步子。
    吹樂器的紙人立馬圍住白挽歌,將她裹挾在中間,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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