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歌拿起卡沒來的及研究，校長辦公室突如其來的力量將她排斥在外，門狠狠一關，消失在她麵前。
    等白挽歌站定後，她耳邊傳來了陌生女人的聲音。
    “這是我們班新來的轉校生，大家熱烈歡迎。”
    老師順手拿起講台上的胸牌，替她別在衣領處。
    上麵的名字模糊不清，被人用刀劃爛了。
    白挽歌將教室全部掃視一圈，心中大概有了了解。
    一些不符合高中年齡段的人，坐在講台下，沒有規規矩矩穿著學校的校服，反而穿著打扮十分迥異。
    他們也透露出不符合其餘同學的成熟與靈動，他們也在觀察著白挽歌。
    稀稀拉拉的鼓掌歡迎響起，白挽歌應老師的要求，進行自我介紹。
    “蘇茗……”
    她依舊用的是蘇茗的身份，雖然沒有熟人在場，她可以換成另一個馬甲，不過換了另一個馬甲後，還得維持自己的身份。
    遠遠沒有世界為她修改的蘇茗這個身份好用。
    不知道屠江跑到哪裏去了，眼下還是先順著老師的意思來吧。
    “好了，自己去挑一個位置坐下吧，馬上要開始小測了。”
    小測？白挽歌心中有些發苦，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關於高中知識的書了，要是讓她去做題，怕是倒數第一。
    場中後排靠窗，唯一一個空位，似乎是專門為了白挽歌留下的。
    白挽歌坐下，很快女老師拍手三下，示意班級中同學保持安靜的狀態，自己拆開了密封的試卷。
    “這次的小測不計排名，隻是了解一下同學們的基本學習水平。”
    試卷很快就被女老師一個一個發了下來，等到全部發完，女老師便回到講台上。
    “計時九十分鍾，半小時之後可以提前交卷離開。”
    卷子發下來，白挽歌看的還是正兒八經的高中數學卷子，可等她接觸的時候，卷子瞬間被血色布滿。
    上麵歪歪扭扭露出幾個問題。
    為什麽要殺死它……
    誰殺了它……
    凶手是誰……
    就在白挽歌還在思考這個學校裏是否發生過什麽慘絕人寰的案例時，卷子上麵又出現了新變化。
    是你！是你殺了它！
    凶手就是你！
    盯得久了，白挽歌頭暈目眩，立馬將視線轉移，其餘同學在卷子上奮筆疾書。
    還有一些穿著成熟的學生，抓耳撓腮，甚至還出現了震驚崩潰的情緒。
    女老師眼神不善，來到白挽歌身邊，手中一根帶著尖刺的教鞭，被她抓在手中。
    白挽歌大概知道她可能是因為自己東張西望過來的，順勢舉起了手，目光直視她。
    “這位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老師的態度還算和善，沒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部分同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與思考的過程，都驚訝的望向白挽歌，他們互相對視，進行眼神交流。
    白挽歌打著報告：“老師，我……沒帶筆……”
    女老師盯了白挽歌三秒，隨後從兜裏掏出一隻中性筆遞給白挽歌。
    “給，寫完記得還我。”
    女老師還沒離開，白挽抬筆，在老師逐漸驚愕的目光中，寫好了答卷。
    還老師筆的同時，將卷子也交了上去。
    白挽歌在眾人不解又羨慕的眼光中，瀟灑離去。
    眾人騷動起來，都在偷偷看白挽歌到底寫了什麽，能這麽快的平安離去。
    “看什麽看，寫你們自己的！”
    女老師用教鞭猛敲桌子，收走了卷子，她從沒見過，這麽能挑釁的人。
    卷子上麵，落了兩個大字——傻叉。
    白挽歌出了教室門，發現旁邊有同學拿著路標進行指引。
    其餘班級也陸陸續續有同學出來，按照路標指使的方向行走，恰巧她看見了熟人。
    “屠江！”
    白挽歌走到他身邊，小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沒多少驚訝的反應，隻是悄悄用手碰了碰白挽歌。
    白挽歌跟著他走到了體育館內，館內人不多，屠江和她一直走到角落才停下。
    “你沒事吧？”
    屠江頂著石思源的臉，主動開口詢問白挽歌的情況。
    白挽歌搖頭：“暫時無事，課堂上進行了一次小測，你呢？”
    “課堂上隨機抽人回答問題，回答不出來的，當場死亡……”
    屠江的心情十分沉重，他剛剛差點也陷入了誤區，被這裏的規則束縛。
    “這裏的外來客還挺多，我們班就五六個了。”
    白挽歌不知道所謂的外來客是不是當時在班裏看到的那些不穿校服的人。
    仔細回想一下，好像也有五六個左右。
    “你有什麽線索麽？”
    屠江歪頭思考：“好像……暫時沒有。”
    “那明天是不是要不到欠款了？校長辦公室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要不到欠款，她這次來，算是沒有什麽收益，反而還耽誤她開店的時間。
    體育館中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似乎都有自己的組織，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說著話。
    鈴聲響起，館內說話的人越拉越少，甚至大家都開始保持著沉默。
    “我在三班，你有事聯係我，我要先去班級隊伍集合了，你們班的班主任估計也快來了，先去站隊吧。”
    屠江給白挽歌提醒過後，就自己先去站隊了。
    體育館外走進來一道倩影，手裏的教鞭甩出破空的聲音。
    “一班的集合！”
    白挽歌見她是剛才班裏的老師，便走去集合。
    站定後，門外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女老師見她好奇，冷哼一聲，自己偏了偏位置，推開門，讓白挽歌看清。
    門外是大片的血跡蔓延在地上，上麵堆著幾具學生的屍體，有穿著校服的同學，也有不穿校服的一個人。
    可是這血腥的場麵也隻是一閃而過，等女老師重新開了次門，門外便空無一物。
    甚至白挽歌都覺得，是不是她出現了什麽幻覺。
    鼻尖殘留的血腥氣息，讓她微微皺了下鼻頭。
    “排頭，去那邊集合。”
    女老師帶著班裏的人，去了體育館的一側站位，白挽歌身後，有人主動搗搗她的後背。
    見白挽歌回望，那位女同學靠近白挽歌：“同學，你剛剛寫了什麽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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